第 40 章(2 / 2)
法维斯讨厌他的这种沉默。
“您喜欢我吗?”在一片沉默中,法维斯突然抬眉问道。
林屿闻言睫毛微颤,只抿紧了唇:“……”
话不投机,林屿不欲再与他发生争吵,刚抬手摸到门把手,却被军雌从身
后直接搂住。
林屿轻轻挣动一瞬,
法维斯却反应极大的将怀里的雄虫再次拥紧。
本就松松垮垮还未来得及扣上的衬衫又被扯开。
法维斯的吻落在雄虫光洁白皙的脊背之上:“喜欢我吗?”
林屿被身后军雌半压着,
从法维斯的视角看过去只露出半边脸,眸光幽深,声音冷清:“松开。”
法维斯顿了顿,却破天荒的没有理会,只自顾自的亲了又亲。
亲一口问一句:“…喜欢我吗?”
几息过去,雄虫本来就没穿好的衣服又叫他褪了大半。
冷色的灯光洒落,林屿身躯线条精致利落,虽清瘦却不纤弱,颈部修长,黑色碎发衬的肤色越发冷白。
林屿眼底一片漆黑:“…再给你一次机会,松开。”
法维斯笑了,眼底却带着落寞,可嘴上又挑衅一般凑了过来:“雄主身上好闻。”
不知唇落在了哪处,雄虫身形一颤,似乎终于忍无可忍。
他一把推开身后的军雌,一只手高高举起,法维斯闭上了眼等待着即将落下来的巴掌。
雄虫的指尖在半空中颤抖,最后却只是在紧紧攥住后无力的落下。
雄虫捏着法维斯的下颌,逼迫他抬起脸看向自己,军雌也很配合。
林屿盯着他,像是训斥又像是叙述事实:“根本不听话。”
哪里都不听话。
门在法维斯眼前被关上,雄虫再一次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
这一觉睡的很不好。
梦里梦影重重,睡醒时依旧感到难以言喻的疲累。
林屿睁眼时,面前闪过法维斯的白金色长发。
然后他坐起来发现自己并没有睡在沙发上,这里还是他的房间。
不用想也知道是军雌趁着自己熟睡,将自己偷偷抱了上来。
他再抬眼,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跪在了他身前,身上的军服皱皱巴巴,满是颓废之意,抬起的脸眼底乌青,眼神没什么焦点,像是一晚上没睡。
阳光照进来,却暖不了他半分。
不会在这里跪了一个晚上吧…
林屿觉得按照军雌的死心眼恐怕是有可能做到的。
见他醒来,军雌像是终于找回来一丝神智。
林屿眯了眯眼,有些不太适应太阳。
他刚想问问法维斯在这里跪了多久:“你…”
军雌却似乎像是根本没听见自己的声音,抢先开口,一晚上没说过话的嗓子干涩至极:“雄主…您要将我送去雄虫保护协会也好,惩罚鞭打也好,只求您……”
他的话腔带着颤抖,他哀求的抬眼,捏着雄虫一小段的衣角不松手,像是抓着什么绝无仅有的救命稻草:“不要跟我离婚…”
他不能失去林屿。
林屿的思绪宕机:“?”
林屿现在是真真切切的感到诧异,他应该是只睡了一晚上
而已,
到底什么时候有说过要跟他离婚这种话了?
他不解的问:“谁说要和你离婚了?”
法维斯低着头,
像是根本不敢看他,语序混乱:“我昨天不顾雄主的意愿,我…”
就单凭昨天做的那些违背雄虫意愿的亲密,他是怎么敢压着雄虫声声诘问?
他有什么资格…
虽然话说的颠三倒四,让人云里雾里的,但林屿还是听明白了。
他昨天横成那样,林屿还当他要造反,现在一看估计怕的一晚上没合眼。
看着床边灰仆仆的军雌,林屿眼神一转,轻轻拍了拍他以示安抚,嗓音隐约一丝蛊惑诱哄,他对着军雌抛出一个难以拒绝的条件:“好,我说不离婚,你还去远征吗?”
又是这个问题。
大敌当前,这根本无解,这场战役需要他去,也不可能允许他不去。
“远征我必须要去,可雄主…我求您了…”
林屿冷冷的看着,用手推他:“那你去呗。”
“这个雌君你不愿意当,有的是虫会当。”
军雌的嘴唇一抖,抓着林屿的手握得极紧:“不要……”
林屿觉得他快哭了,再怎么告诉自己要冷下心肠,此时也不由得心软了。
他将军雌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膝头,缓和了语气:“那就带着我去。”
法维斯额头伏在林屿膝上,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知道他的答案一定不会是雄虫所满意的,怕是说完后雄虫立刻就会将他赶出房去。
现在…能贪婪的汲取雄虫多一丝的温度也是好的。
片刻——
“不行。”法维斯闭了闭眼,眼角通红,嗓音沙哑,“您杀了我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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