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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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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玉碗看他一眼:“听你这话,倒还像人话。”

郑十八抽了抽嘴角:“是、是,小人向来说人话的!”

章玉碗:“那好吧,我就信你一回,明日我若上门他再不理我,我就唯你是问,我看你穿着打扮,在郑家也谈不上人物吧,即便将你杀了,想必也是无人过问的。”

她随手挽了几道剑花。

郑十八只觉头顶有东西簌簌落下,抬眼一看,竟是从墙里横斜出来的桂花悉数从枝头上被削成粉末,盖了他满头满脸,花香满襟。他非但没有半点风花雪月的念头,反而浑身发冷。

因为这剑刚才要是落在他的脑袋上,他根本都来不及反应。

这娘们,是真的狠啊!

难怪陆惟不敢要她。

换了谁,谁敢要啊?!

郑十八哪里还有追根究底的心思,连忙点头哈腰然后一溜烟跑回自己屋子,不忘关上门,再用花盆堵住,浑然忘了对方还能翻墙。

见他跑了,章玉碗嘴角露出一丝玩味,也没追上去。

经此惊吓,这人肯定暂时顾不上去偷听了,也算给他个教训。

她还剑入鞘,悠然回到自己的院子。

素和也已经回来了。

方才宴席上,章玉碗在里面与郑月作伴,素和则在外面私出敬酒,旁人听说他是贺氏商队的,也愿意与他多聊两句,如此东拼西凑下来,能得到不少消息。

“郑家这次的确有位贵客,但今晚没有露面。”

素和点了油灯,先在外头巡视一圈,见无人探听,方才进来,仔细禀告。

“那贵客的身份,与郑氏交好的赵氏,似乎略知一二,与我闲聊的是赵家三郎,但他也不肯多说。只说来客不是商贾中人,也不是我们几家的姻亲,独自赴宴也是尴尬冷落,郑家就将他妥善安排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回忆。

“对了,我从他言谈之中,感觉这赵三郎,对于自己知道贵客存在的事情,很有些得意,仿佛是自己得到了郑家的认可,又仿佛是那贵客身份有些特殊。”

章玉碗沉吟:“结合陆惟方才说的,应该就是南朝来使。”

素和想了想,有些奇怪:“可是殿下,贺氏商队和数珍会都是太子陈迳的人,郑家是知道的,咱们名义上也算是南朝来使。如果还有另外一名南朝使者,那郑家为何一声不吭,既不介绍双方认识加以试探,也不揭穿我们?”

“没想到来一趟东

() 都山庄,还有这等收获!”

章玉碗忽然笑出声,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她也没卖关子。

“南朝如今太子与吴王相争,日趋激烈,恐怕只差兵刃相见,郑家既有南朝贵客,又不怀疑我们,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素和马上领悟:“来使是吴王的人?郑家在两头下注!”

章玉碗点点头:“不管是不是吴王的人,那位贵客肯定不是太子陈迳的人。而且对方没有露面,郑家将他藏得很好,却放任我们公然出现在席上,一方面是不希望让双方冲突,另一方面,应该也是更为看重那位贵客。”

素和举一反三:“我们代表太子陈迳,郑家却更看重另一个贵客,这是不是说明,郑家已经有了倾向?还有,南朝人千里迢迢来赴宴,暗中拉拢郑家,是不是这次洛阳的事情,还有南朝从中掺了一脚?”

章玉碗:“难怪陆惟要只身来赴宴,今日我们若不来,恐怕一时半会还被蒙在鼓里。郑氏所图甚大,偏偏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意欲为何。”

如果说南朝想怂恿郑氏在洛阳起兵造反,那是完全不可能的,郑氏的私兵顶天了也就一千左右,就算其他世家愿意跟他一条船,加起来也顶不过朝廷大军的碾压,知兵如方良也得利用流民来推波助澜达到目的,更何况是这些成日只知道纸醉金迷的世家。

再者,洛阳与南朝也不接壤,南朝人就算想北进攻打璋国,无论如何不可能先从策反洛阳开始的,郑攸老狐狸一样,如何会做这种只亏不赚的赔本买卖?

那么,郑家与南朝人眉来眼去,是想干什么?

那个神秘的南朝使者,到底是不是吴王的人,他们所图谋的,又会是什么秘密?

“东都山庄是郑家地盘,守卫森严,这两日你且不要四处走动,惹人疑窦,若有合适时机,再徐徐打探不迟。”章玉碗道。

宴会一共三日,今晚第一天过去,还有剩下两天,她准备先从郑月那边下手,郑月虽然不涉外事,但她毕竟身在郑家,有意无意总会知道一些东西。

素和点头答应下来,二人分头安置歇息。

郑家奢豪,待客也极尽周到,这屋子虽小,五脏俱全,连被褥亦是全新的干净整洁,厚薄适中。

章玉碗知道有素和在,肯定会提神警戒,就安心入睡,恬然进了梦乡。

这一觉直到下半夜,一声尖叫打破寂静,在夜色的东都山庄中重重回荡,将所有人都惊醒!

章玉碗蓦地睁眼,翻身坐起。

“素和!”

被她喊到的人很快在屋外,隔着门回应了一句。

“我出去看看。”

有了这么一出,章玉碗也无心再睡,她穿衣下榻,起身走出小院,正好看见素和匆匆折返。

“殿下,好像出人命了!”他低声道。

章玉碗神色一凛。

周围许多人都被惊动出来察看,他们二人随着人流走出去,倒也不显眼。

路上众人议论纷纷,却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很快,他们就来到一座小院门口。

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素和护着章玉碗往里走,他们居然还看见陆惟。

后者显然比他们先到一步,看似被郑家人请来,正与郑漓在说话。

地上跪了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正抹泪哭泣。

而敞开的房门,章玉碗还能看见有人躺在地上,同样的凌乱狼藉。

这似乎是一件容易猜测想象的命案,可又好像有些不一样。

因为死者的身份,和郑漓难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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