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说书5·如何编个故事(1 / 2)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令人怀念的熟悉香味。
那是药材的气味,不苦涩,甘香,也许是药膳。
这样的药膳,他以前常做。
有的人天生厌恶这种药材的气味,觉得古怪难闻。
但二子一直很喜欢,他反而觉得这些中药材大多数闻起来都散发着奇异古朴的芳香。
路过前院的时候,果然看到厅堂里好些人都在喝食补药膳汤。
有的人喝汤吃肉时面色不改,有的人却眉头紧锁,显然是在捏着鼻子强行忍耐。
桌上倒也有不掺杂药材的普通果蔬,大概是用来压口中药味的,都消耗得奇快。
二子跟随花老伯的脚步越过几道门、走过几条路,来到后院的花园里。
这花园里不似传说中那些高门大户家中的花园,非得到处都是罕见稀有、价比千金的奇花异草,反而大多都是他这寻常小伙计都认得出的凡花凡草。
就比如他走过的这条花间小道,小道两边新翻的土里栽种着的尽是些各种各样的菊花,有野菊、银香菊、万寿菊,还有种白色的小菊花。
二子有些好奇,就问前头领路的花老伯道:“老伯,这里种了好多菊花。陆先生是爱菊之人吗?听闻许多文人雅士也都爱梅兰竹菊、莲荷松柏。”
花老伯略略侧身,和善地笑着回他道:“非也。陆少爷喜欢什么花,老仆现下还不知。只是受其所托,帮忙照看家中。此前陆少爷颇受蚊虫困扰,老仆便趁陆少爷出门期间,给家中换上了些许驱逐蚊虫的草木。”
花老伯知道二子不知他是花家人,误以为他是陆炤家中的管事,却也不多解释什么。
陆炤少爷这次对花家有救命之恩,花家上下都对他感激不尽,如此恩情他花老伯也铭记于心,区区琐碎小事虽不及报恩的程度,却也是他的一份心意。
花七少爷与陆小凤少爷、陆炤少爷关系这般要好。陆炤少爷迟早也会像陆小凤少爷一样,跟着花七少爷回花家给老爷夫人、另外几位少爷少夫人看看的吧。
花老伯微笑着,脑海中的思绪还在飘,却也不妨碍他引路:“陆少爷就在前头。”
这时,二子忽然听见前头的假山后面,传来一两声金鸣之声。
一下,再一下。
再往前靠近两步,就听见几下清脆的击掌声。
那后面有个熟悉的声音说道:“今日且先练到这里吧。歇了歇了,你学得还挺快啊。”
接着便是更为熟悉的斗篷生的声音,带着得意洋洋的语气回道:“那是!可算能休息了——”
二子跟着花老伯的脚步在假山跟前一拐弯,绕到假山旁侧,视野顿时开阔起来。
这假山后头竟然是片如此宽敞的空地,地面平平整整,边缘摆着几座石桌石凳,正有两人坐在石桌那处,一个是二子认识的‘四条眉毛’陆小凤,另一个是一位气质凛冽、不可逼视的白衣男子。
陆先生堪堪收起练武的架势
,正提着一把看起来普普通通、好似寻常铁匠铺就能打造出来的铁剑,从场中往边上走。
那身蜜色的肌肤上沁出一层汗水,在昭昭艳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被假山这方向的动静吸引了注意,投过来一道目光,那双有如宝石贵玉一般的金蓝眼瞳在明亮光线中显得尤为清透,直叫二子的心不由自主重重一跳,似是刹那因受惊而心悸。
见到有来人,陆炤这才知道陆小凤怎么突然暂停教学。
是的,刚刚是陆小凤在用他那半桶水的剑术水平——西门吹雪锐评——教导陆炤习剑。
前面他还把自己的独门绝技“灵犀一指”
也教给陆炤了。
这学武的想法还是陆炤厚着脸皮在早餐的时候提起的。
当时桌上几人面面相觑。
胡铁花惊诧:“什么?你不会武功?”
姬冰雁疑惑:“那你一身不俗的内力是怎么回事?”
陆小凤无语:“你都飞上天了,居然说自己不会武功。”
楚留香表示理解:“可能单单轻功一项卓越,不曾练过外功招式?”
花满楼信得过他:“要学我的流云飞袖吗?只要你看得上。”
西门吹雪没有发话。
上官雪儿小姑娘在另一桌眼巴巴地看过来,眼睛里充满对所谓武功绝技的憧憬向往。
陆炤还是把那句漏洞百出的理由摆出来应付这样的局面:“我、我没那段学武的记忆了……可能学过的吧。我只想起来轻功……”还有个古怪隐身绝技,但是解释不来这稀奇古怪的原理,以后有用到的时候再说吧。
于是,陆炤就被安排了一份习武日程。
饭后不久,楚留香、花满楼与想给自己调养调养的朱停被留下在厅堂里等着吃药膳喝汤,姬冰雁与胡铁花去学着熬炖药膳,一边还商量教陆炤点什么武功招式。
陆炤说自己忘了,就没说自己能用什么武器。
大家就打算让他轮流尝试一遍几十种武器,什么刀枪剑戟、鞭环锤斧的,统统过一遍,总能找到合适的。
而陆小凤就提溜着好友陆炤来后院这片本就是特意空出用来给主家练武的场地,摸摸他的底,看看陆炤对自己“遗忘”的武学是否还有那么些许身体记忆,到底还记得多少。
令陆小凤惊讶的是,陆炤对剑虽然不如天生剑材的剑客们那般天赋异禀,但他对武学的学习能力却十分不错,学起“灵犀一指”来,进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多了。
溜溜达达,后头才跟来旁观陆小凤怎么教剑法的西门吹雪全程端坐在石凳上,时不时喝两口白开水,偶尔对上陆小凤的视线,就刻意给个嫌弃的眼神逗他。
这会儿西门吹雪全程目睹完陆炤学剑的过程,放下手中浑然无瑕的白瓷茶盏,薄唇轻启:“你不适合剑。”
陆炤走到石桌边上,把那柄剑随手搁在桌上,端起一杯放凉的温白开仰头一饮而尽。
“哈——”陆炤放下杯盏。
他当然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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