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四合院吃瓜敛财人生(三十一)(1 / 2)
来四合院之前,齐临在岳父母的热情款待下,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现在肚子里消化了一半的食物连同胃酸,一块回归给了他的衣服、鞋子,以及大地。
一时间,齐临分不清自己身上的到底是屎还是吐出来的脏东西。
“呕——”
“呕——”
清俊的青年眼尾泛红,搁平时肯定能叫许多小姑娘心疼,可现在,看到这一幕的人恐怕都只想退避三尺,深怕沾到他身上那些东西。
齐临发誓,他这辈子没这么恶心过。
冲动使得他想冲过去抢过郁绒绒手中的拖把,然后将这个疯子施加在他身上的一切还给他,可理智告诉他,别看他的个头比郁绒绒高,动起手来,挂在树上的岳父就是他的下场。
“啊啊——呕——啊啊啊——呕呕——”
齐临觉得自己也疯了,一把脱掉衬衫,光着上半身冲出了四合院。
这个地方,他再也呆不下去了。
“齐临,齐临!”
郁招招喊着丈夫的名字,想追上去,可又看了看被郁绒绒拿屎拖把怼着脸杵的亲妈,以及一堆还没来得及搬进屋,沾上屎的家具,最后咬了咬牙,还是觉得安抚齐临更重要。
这边,自然有爸妈处理。
马春芬只能在一堆屎雾迷蒙中,看着女儿抛下她逃跑的背影。
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胡同里不少老人带着孩子坐在院门口纳凉闲聊,看着一男一女尖叫着跑过。
“奶奶,那人好臭,好像把屎拉在了身上。”
“孩子,那么大的人不会把屎拉在身上,他们可能刚刚不小心掉粪坑了。”
充满稚趣的童言童语,以及老人慈祥耐心的回答,都叫齐临疯的更厉害了,哪还有往日清高的姿态。
郁招招追在齐临身后,难堪得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她不像齐屿,能直接脱掉沾屎的外套光着上身跑,感觉现在路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或鄙夷或吃惊。
明明今天应该是她最风光的日子才对。
郁招招掩着面,不知不觉竟然跑过了齐临。
“齐临,齐临!”
齐临看着郁招招喊着自己名字越来越远的背影。
……
第一次,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
******
拖把的吸水性再好,耍了那么久,上面沾的屎也有用干的时候。
郁绒绒累了,将拖把头杵在地面上,一只手支在手柄顶端,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手柄上,看着自己的辉煌战绩,仰着头,睥睨众生。
马春芬倒在地上,双眼无神看着天空,只有几声干呕表示她还活着。
王李氏的情况也不太好,沾了一屁股的屎,趴在台阶上,双手抱着脑袋,深怕拖把杵她脸上。
大战停止后六七分钟,那几间紧闭的房门里,才陆陆续续探出几个脑
袋,又在判断完当前形势,确定郁绒绒的武器耗尽后,慢吞吞的从房间里出来。
“不是,你惹她干什么!”
王李氏再不讨喜,终究也是个可怜的带着独孙的老寡妇,如果不是对她抱有同情,这些年大院里的人也不会坚持给她捐款。
有几个善心的妇人,忍着恶心把她搀扶起来,然后带着哭红眼的老太太回屋换裤子。
没人敢指责郁绒绒做的过火。
道理只能讲给讲道理的人听,不能讲给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疯子听,万一那句话说得她再发疯,自己可能就要遭殃了。
毕竟郁绒绒的扫把头干了,可百米外的茅坑里货多着呢。
显然这一点上,大家的想法是一致的,看了看遭殃的园子,又有几个人捏着鼻子,扭过脸,找上了被□□地失了魂的马春芬。
“你,呕——你看看这块地,呕——都是,呕——屎,我家窗户,呕——”
太恶心了,话都说不完整了。
大致的意思,就是马春芬得负责清理好这一地狼藉,他们家家户户门窗,墙面,地面上的屎,马春芬都得负责擦干净,谁让这件麻烦是他们惹出来的。
柿子挑软的捏,老祖宗传下来的道理,大多都是正确的。
不好,家具!
马春芬支起身体,看向了那一堆还来不及搬进屋里的家具,果然,那些气派的桌椅床架上都沾满了星星点点的粪便。
这个时候,马春芬是真的恨不得立马昏死过去。
为什么以前在她手里跟个面团一样任她揉捏的小丫头片子会变成今天这幅德行,她都宁可对方只是牙尖嘴利些,跟她争辩对错,宁可她细细的跟别人讲自己那些年受的委屈,所以这会儿要报仇。
因为讲起道理来,不管自己这个后妈多刻薄自私,只要她占了妈这个名份,她天然就压他一头,再多的道理,也比不过母女身份的道德压制,比不过长幼有序。
可郁绒绒完全不按照正常人的套路出牌啊。
她现在就一个劲发疯,只会发疯,让人毫无防备的发疯,发疯起来,还没有固定的模式。
更重要的,一个疯女人好对付,顶多就是冒着受点伤的风险,多几个人一起上,可郁绒绒这种力大无穷的疯子,直接成了无解的疯王。
马春芬试图寻找到郁绒绒身上的弱点。
家世清白,她亲妈和郁建国两边都是贫农,郁绒绒本人又是在她这个后妈手中讨生活的可怜虫,举报那一套,在她身上没用。
告她不孝?
现在儿子举报老子,媳妇举报丈夫,各种丑闻比比皆是,想用这一点弄臭她的名声根本就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再说了,她现在一个不痛快就发疯,本来就没有名声可言。
而且对外郁绒绒可一直都标榜自己是为亲爹攒一万彩礼的孝顺闺女呢,她玩屎的时候都知道先把亲爹架树上,谁敢说她不够孝顺。
马春芬头痛欲裂,发现当一个
人武力值达到顶峰,不要脸的程度也达到顶峰后,她竟然就是无敌的。
不对,家具!
她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郁绒绒都撕破脸了,她要那点脸皮做什么,现在她完全可以报公安,告她郁绒绒无故损坏别人的财产。
她不是装疯吗,不赔钱,就让她去疯人院,跟那一群真正的疯子住一块。
就在马春芬顽强的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满是即将报复成功的快意时,郁绒绒又动了,她吓得赶紧蹲下身捂住脸。
“桐乡~~()”
小姑娘的声音清脆甜美。
原本还胜券在握的马春芬突然变了脸色,她怎么知道!其他的,她又知道多少了!
“爸!?()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郁绒绒又仰着头看向都快爬到树梢上的郁建国,怕他听不见,扯着嗓子喊了声爸。
下一秒,整棵树的岔枝叶子都开始抖了起来。
“你说巧不巧,那位梅大夫跟我后妈还是同乡呢,都是来自桐乡那个地方的同乡。”
这话听起来有点绕口,但郁建国听完诡异的不抖了。
说完这句话,郁绒绒不再往下说。
光靠她一个人,肯定查不出梅大夫和马春芬之间的联系,一开始,郁绒绒怀疑是不是马春芬收买了那位老大夫,可经过一番调查,她排出了这个可能性。
梅大夫的脾气又硬又臭,对待自己的学生,只讲医术,不讲感情,即便跟了她八年的弟子,因为一个不该犯的错误,照样被她赶出师门。
这位大夫唯一的优点就是医术精湛,她是首都为数不多,能靠手法将产妇怀中胎位不正的婴孩调整至顺产位的产科大夫,祖传的扎针技术对于产妇大出血等突发状况,有着极为有效的抢救效果。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依旧能安安稳稳待在人民医院的最主要原因。
郁绒绒偷偷潜入过梅大夫家中,对方的生活水平比她想象中更为清贫,她和她那位军官丈夫并没有孩子,两人的工资津贴都不低,但平日吃穿用度却十分简朴,多余的钱,都被俩人捐给了教养院,那里都是被抛弃的孩子。
这样一位讲原则,守医德,生活中又甘于清贫的大夫,郁绒绒实在想象不到,马春芬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对方配合她说谎。
遇事不决,召唤齐屿。
郁绒绒身边的最靠得住的人脉关系就是自己男人,于是她毫不客气让齐屿想办法查清马春芬和梅大夫的底细,最好从她们的过往开始调查。
这一查,就发现了两人都来自桐乡的共同点。
不过光靠同乡的浅薄情谊,绝对不足以让梅大夫帮她这样的忙,背后肯定还有其他问题。
只是时间太短,还没查出来,现在郁绒绒只是抓准了马春芬心虚的心理诈她罢了。
四合院的邻居听着纳闷,四九城那么大,要说所有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土著必然不现实,不少都是战乱那些年逃过来的,也有是饥荒那些年过来的,还
() 有像后院的三大爷家一样,因为工作的缘故举家搬来这里。
所以在首都遇到老乡,其实很正常,怎么听着郁绒绒的语气古里古怪的。
桐乡?这是哪个省的,这地方有什么不对吗?
没一会儿,郁建国从树上下来,狐疑地看着抱头蜷缩的马春芬,可因为对方的姿势,他看不到这个女人此刻的表情。
最开始郁绒绒带着女婿上门那天说的那些话,让郁建国的心中产生了怀疑,可他和马春芬多年的感情,要是当时他立刻带着马春芬去医院检查,恐怕会寒了老妻的心,要是马春芬真的怀孕了,恐怕会因为他的怀疑记恨半辈子,甚至有可能会影响她肚子里孩子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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