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强制爱……(2 / 2)
想到这里,容温抬眸看他,却是撞进了顾慕深邃的眼眸中,一时间有些没能移开,顾慕见多了朝中的尔虞我诈,如今亦是在容温眼眸中看到了她心中所想。
他眉心微动,似是不在意道:“就如利用我一样。”他薄润的唇勾出一抹淡笑,带着几许清冷:“容温,既是利用,我一直在帮你,你来我往,你是不是也该还一些东西给我。”
“嗯?”容温轻疑了声,不解的问他:“什么?”她问完,见他神色晦暗,就又问的清楚了些:“二表哥想要什么东西?”
顾慕敛下眼眸,她当真是不肯动一点心思在他身上,他并不避讳他的心思,直言道:“你我下月就要大婚,我不在意我们因何走在一起,可日后,我想要你的在意。”
容温,拿你的在意还给我。
容温有些怔愣,轻轻‘哦’了声。
在意?
他想要怎样的在意呢?
对他嘘寒问暖,亦或是对他生出喜欢?
她本以为顾慕不在意这些的,从他用手段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就不会是因着两情相悦而在一起。
从他递给她那张写着,嫁给他,帮她杀了平江王的字条时,她就以为她与顾慕之间,再也不会有纯粹的感情。
本就不纯粹,而且他做事的手段她是知道的,他不在意过程,只看结果,他只在意最后的结果。
是以,她会以为,只要她嫁给他,这就够了,他这般的人要的不就是人在他身边吗?可以陪着他,可以让他的情.欲有所宣泄,可以为他诞下子嗣操持府邸。
可他却,跟她要在意。
容温看了他一眼。
她本是不愿与顾慕说这些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在他面前也从未有过她的执拗,只是顺从的和他相处。
她以为,这就是他想要的,可,他太贪心。
容温语气有些许的冷:“二表哥当初说的是嫁给你,我人都给你了,还要我如何还?”
她有了情绪,顾慕深邃眸光凝着她,喉结微动,抬手将容温揽进他怀中,嗓音冷沉:“人,给
() 了吗?”
他情绪更重,本就矜傲的气质如今已是压得容温喘不过气来,她艰难道:“你若想要,便可食言,回府上给了你就是。”
容温的话太胆大,顾慕冷白指节攥住她的下颌,眉眼间凛冽中带着几许无奈,容温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眼睫低垂,呼吸都变得沉重。
顾慕俯身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下,容温皱眉,已然感觉到血腥气,她骂道:“顾观南,你——你别咬我。”
顾慕薄润的唇从她唇上挪开,将容温揽在他宽阔的胸膛前,低沉炙烈的气息喷薄在容温耳边,就在容温以为他又要咬她耳朵时,顾慕伏在她耳边,嗓音低沉道:“阿梵,试着在意我,试一试,好吗?”
容温心间一凛,身子在他怀中有些怔住,一时间唇瓣间的痛感都感知不到,只有耳边的灼热让她心绪繁乱。
顾慕又道:“不须太多,一点就好。”
他的话落,车厢内一时间落针可闻,容温目光直直的盯着车窗处的莲花暗纹瞧,嗓音低低的似是呢喃:“我不敢——”
她的声音低如蚊呐,顾慕听不清,温热的唇在她耳廓处轻吻:“什么?”他问的时候,就猜到了她不会再说。
如他所想,容温并未给他回应。
早在净音院里那夜,她就已经与他说过,她不会再相信他了,不会生出依赖,不会在需要的时候去念他。
有了在意,就会生出喜欢,有了喜欢,便会生出依赖。
她不应,可顾慕还在抱着她,不给他一个答案或许不能罢休,平江王面前她都可以扯谎,顾慕面前,亦可以,容温想了想,与他道:“好。”
顾慕将她抱了一会儿,从她耳边离开看着她,温热指腹在容温眼角轻抚,轻声问她:“哭了?”
容温在他怀中晃了晃脑袋,被他身上的檀香气息围绕,心绪已平稳下来,她知道她的眼圈定是红的,低声与他道:“没有,是被你咬的疼了。”
顾慕指腹在她殷红唇瓣上轻抚,容温看到他眸光有些沉,而且她坐在他怀中,能感觉到他身体崩的很紧,又低声道:“被你咬破了,不能再亲了。”
顾慕淡淡应了她一声,将适才一直在手中摆弄的那串玉珠递给她,温声道:“到荟萃楼时你已不在,回来的路上见一位阿婆卖的玉珠极为素雅,想着你会喜欢,给你买来的。”
容温有些诧异,不解的看着他:“不是说,是公主送与你的,你——”适才顾慕说,这是时下女子都喜欢的饰品,她这些日子以来要不是很少出侯府,要不就是在做其他的事,并不知如今的女子腰间都时兴佩戴些什么。
顾慕神色已然平和,薄润的唇轻动:“诓你的,本就是买来送给你的,”他顿了顿:“既与你要了在意,自也会顾及你的情绪,别的女子送的物件,我不会收。”
容温在他怀中轻轻‘哦’了下,许是她这会儿窝在他怀中似只乖巧的猫儿一般,顾慕的话也变得有些多,又与她道:“那般说,只是想让你在意。”
容温
抿了抿唇,抬手将他落在她耳边摩挲的指节握住,微微皱眉道:“痒——别磨我了,我都知道了。”
顾慕当真不再把指腹落在她耳边,深邃眼眸看着她的唇瓣,低声道:“还疼吗?”容温适才用舌尖舔了舔,这会儿已经不疼了。
她正有些犹豫如何与他说,顾慕俯身下来,与她低语了一句,薄润的唇吻过来,在她被咬破的地方轻轻舔舐,温热而绵软。
温柔的一个吻,如同羽毛一般轻,又如上好的止痛药,舔舐着伤口。
容温闭上了眼眸。
马车行至中书令府,顾慕将容温抱下马车,随后又将她抱回了木桂院,容温在院中就让他把她给放下了。
适才在马车里,她一时起了情绪,说的那句他若想要她,回去便给,她怕,顾慕若跟她提起来,她不知如何回他。
好在顾慕只把她抱到院中,与她简单言语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容温回到屋内,觉着有些累,正要上榻上歇会时,云烛来了木桂院,对叶一道:“府门前有人找表姑娘,说是,从扬州来的。”云烛说完,将手中的一只木刻雄鹰拿给叶一看。
叶一只是看了眼,就‘哎呀’了一声:“是宁公子来找姑娘了,”叶一明显的眉眼间都是欣喜,对云烛道:“让他来木桂院吧。”
云烛有些犹豫,与叶一言:“陌生男子来表姑娘院中,怕是,不太好。”公子知道了,怕是会不悦。
云烛刚刚经历了祁秉的事,他虽跟在公子身边多年,却鲜少见公子有亲自动手惩治过谁,还能是为何,还不是因着那人说表姑娘曾是他的未婚妻子。
这,才刚回到府上,就又有男子来找表姑娘,云烛觉得,日行一善,他该劝那人离开才是,被公子知道了,怕是凶多吉少。
可,叶一却说让人进木桂院来。
叶一又对云烛道:“怎能是陌生男子,宁公子是扬州知府的儿子,与我家姑娘相识多年,之前还帮过姑娘好些回呢。”
云烛:……
容温在屋内听到叶一在外面说了许多的话,问道:“叶一,发生什么事了?”
叶一又对云烛说了几句,就走进了屋内:“姑娘,是宁公子来上京城了,我对云烛说将人给请进来。”
容温闻言先是默了片刻,随后与叶一道:“别让他进来,叶一,你出去一趟,与宁堔哥哥要了他暂住的地址,明日我去找他。”
叶一犹疑,随后‘诶’了声,急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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