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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手指做什么都不方便,喝汤还不小心洒到了衣服上,唐蕴低头看着身上一大块汤渍“啧”了一声,喝汤的欲望也没了,抬手道:“帮我把衣服脱了丢洗衣机里搅一下,要不然明天就不好洗了。”
匡延赫立刻放下碗筷去帮他:“你要顺带洗个澡吗?”
“行啊。”
唐蕴住院期间,无论是擦身子还是洗澡,都是匡延赫帮他的,现在他的右手虽然消肿,可以简单地活动了,但只有三分之一的手指露在外面,拧毛巾这样的活还是没办法自己做。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转凉不少,尤其夜晚,只有二十多度,匡延赫从衣柜里找了套适合这个季节的长款睡衣裤出来,问唐蕴:“这套可以吗?”
“行。”
匡延赫夹着两套衣服内裤跟进浴室,熟练地为唐蕴挤上牙膏,倒上一杯水。
属于匡延赫的情侣杯也都还在,只是被唐蕴收起来了,匡延赫弯腰从柜子底下找出来,和唐蕴并肩刷牙。
他们的目光在镜子里交错,匡延赫弯着眼睛朝他笑,这久违而又熟悉的画面令唐蕴一阵恍惚,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匡延赫只是去外地出了一趟差。
调好水温的花洒总是与匡延赫的视线一起扑向唐蕴的身体。
无论他们做过多少次,在床上多么疯狂,在面对匡延赫直白的眼神时,唐蕴还是会很不好意思地避开,就像纸张要避免明火的触碰。
这时候他就会把自己想象成一株新生的植物,在接纳阳光和雨水的滋润。
雨水从他的后颈滑下,越过起伏的山丘沟壑,再流到地下,他的皮肤很薄,又喜欢偏高一点的温度,所以只冲几分钟就微微泛红。
“我给你用湿巾稍微擦一下头发吧。”
唐蕴点头说好。
这次住院,匡延赫囤了一大箱湿巾,有一款带一点酒精,可以擦皮肤,也可以用来擦头发,等干掉之后,头发上面的油脂和灰尘都会被吸走,只留下一股淡淡的白桃茉莉清香。
在没办法洗头的日子里,唐蕴很依赖这款湿巾。
匡延赫动作很轻,避开伤口,滑向唐蕴的耳朵,也不知道是卫生间太热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唐蕴的耳廓很红,像甜度恰好的热带水果。
耳朵上一阵痒意,唐蕴一开始以为是湿巾擦过,略一偏头,才发现是匡延赫在舔他耳朵。
浴球揉出浓密厚重的泡沫,打了唐蕴满身,像肥料滋养土壤,匡延赫的指腹轻轻刮过锁骨,前胸,唐蕴整个人猛地一哆嗦。
这是在医院洗澡时没有的流程,赤裸得像在邀请什么,也许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有被这种暗含情欲的动作勾引过了,就这一下,唐蕴的破碎身体就迎来了复苏,完全不可抑制。
匡延赫也很快意识到这一点,下巴抵在唐蕴的肩上,笑意很浓,他向下的眼神炙热,就像是欣赏自己亲手揉出来的陶瓷摆件。
“要我帮你吗?”
他的面容那么温和,语调那么平静,但依旧掩盖不住内心最原始的想法——他很想做。
“我们到床上去吧……这里太热了。”
以往进行到一半,当唐蕴想要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匡延赫都会用不那么绅士的姿势扛起唐蕴,无论是动作还是语言,都显得急不可待,几乎是把唐蕴摔到床上去的。
这一次,匡延赫的动作柔和许多,对待唐蕴就像对待易碎又昂贵的骨瓷,但要说他有多理智,倒也真谈不上,在家里润滑液告罄的情况下,他依旧试图进行下去。
“不行的,太、太大了。”唐蕴的后背已经贴上枕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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