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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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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度清亭试完衣服回家,跟她一起回去的还有尤烬给她的聘礼,这点她是真的没想到,她天天跟尤烬一起拍婚纱,挑戒指,尤烬居然还能亲自给她写婚书。

她字迹工整,小时候特地跟着老师练过书法,度清亭每天找她玩看着她跟着老师练,总嫌弃她浪费时间不跟自己玩,如今她长大了偷偷的、藏着不让她看,为她写了一封的婚书。

“幼结青梅,邻家蜻蜓,心之所向,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冬至将至,白雪将落,许白头之约,书向鸿笺,缘月老结绳,载明鸯谱。

与妻携手,匀红点翠,恩爱久久。此证。

不辜不负。

妻——尤烬。”

度清亭收到婚书是第一次知道有这玩意,连她爸妈都没想到这层,她们明天穿得凤冠霞帔还是度家去定制的,看到送来的东西,都感受到了尤烬对度清亭的重视,知道她是全心全意的。

婚书给度清亭收着,度清亭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拿了红纸让她写让她回,她一个字也憋不出,能写的也就是尤烬两个字,给她一张红纸,她坐在书桌前写了满满一页尤烬。

现在她挺后悔,小时候自己偷懒,坚定的认为自己只要会写尤烬这两个字,就够用一辈子,如今字到用时方恨少。

喜欢这种不漏细节的爱意,又悔恨自己年少不努力跟不上她的浪漫。

一整夜,像是被什么包裹了,让冬日变得温热。

十二月的京都气温急速降低,她们的婚礼安排在海中小岛,婚礼两家一起办的,早上接亲,度清亭穿了大红的喜服,就收到尤烬的信息。

尤烬:【别忘记带上你的演讲稿,婚礼后面一天,你得念。】

度清亭要上花轿了,又喊她爸妈等一下,她提着裙子去楼上,她爸妈无奈的摇摇头。

最初度清亭上幼儿园,也是不喜欢背书包,她在前面走大人还得在后面追着把书包给她。

后来,等校车的时候尤烬说她可爱说她漂亮,那之后她每天不是背着小鸭子书包就是小花朵书包去上学,不可爱不漂亮她就闹,她小时候也丢三落四,有什么活动都会提前问尤烬“你要带什么呀”,然后尤烬说了她就回来给阿姨说带什么,出门还要检查一遍。

昨天从尤烬家里试完婚纱,出来她腿跟瘸了一样,晚上两个人打起电话,度清亭就问尤烬要带什么,尤烬说:“带个人吧,会忘记吗?”

“这谁会忘?”

尤烬声音很轻:“我怕你忘记了。”

“记住了。”

陈慧茹笑着,看着她捧着一个铁盒出了,她心说,妈妈呀,你懂什么啊,这是得社死的玩意。

她身上的嫁衣也没兜,只能放在膝盖上,度暖芷撩开她的轿帘,说:“姐,我帮你拿吧。”

“走开。”

说完,耳边传来唢呐和敲锣的声音,等那声音走到前面,后面的声音跟着喊:“起轿。”

那天,两顶花轿从她们别墅出发,抬着各家给各家的聘礼嫁妆,沿着她们生活的街道走。

因为阵仗很大,纵使不知花轿里是哪位新娘,路上看到的行人依旧拿出手机拍照。

换成马车前往渡口时,度清亭在里面拿手机刷,她试探性地给尤烬发信息:【忙什么呢?】

尤烬:【忙着结婚。】

余温难散,脸颊上温热。

尤家包的大游艇,抬上渡口,两个人牵着红绳上的船,婚礼安排在一个岛,十二月的京都已经入冬了,寒意愈盛,婚纱也难以挡住风寒。

这两个人婚礼对外界来说很赶,她们完全可以等到开春暖和,她俩从求婚到婚礼说远点是俩月,说具体一点只有一个半月,商圈接到婚礼邀请对两家猜测少不了,但是求婚在尤家,对度家的商业联姻猜想又多了一层保护层。

上游艇,今儿还不是新婚之夜,两边的伴娘就按耐不住性子对她们各种闹腾,直接把这俩弄出去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大人们拦都拦不住。

闹腾到夜里,两人用玉如意挑了红盖头,又被这一群人压着吃桃吃糖,第一夜两人到了凌晨两点还没休息,偏五点她们要起来化妆,最后她们偷摸逃去游艇的顶层。

尤烬坐在躺椅上,说:“海上的星星挺多。”

月亮清冷的光把远处深海照亮,波澜壮阔的海在夜风里翻着浪,天边的远星,在此刻是成年后认知里唯一一次“多”,浩瀚无垠,星空璀璨。

度清亭手臂压在栏杆上。

心里隐隐有些恐慌,是真正来自一个人变成两个人同行的恐慌,她扭头看向尤烬,又转过身看星空,脑子里想过挑起她盖头时的模样。

尽管今天还是婚礼前夕,尽管所有人都在闹,但是她看到红盖头下的人那瞬间,她无视所有的人嬉闹,想起来自己曾经幼时无知的理想。

娶尤烬当新娘。

记忆悠长,已经忘记当初为什么要这么想,毕竟她最开始只是想和尤烬交朋友,想跟漂亮姐姐玩。

等回过神,发现尤烬成了她的理想。

每天想每天想,几岁的她,想的热烈又疯狂。

俩人说了会话,从小说到了大,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四点半的时候底下人找疯了。这俩一直睡到六点的海边日出,简单仓促的看了两眼日出立马去化妆。

下轮船上岛,俩人又被送去岛下化妆室。

度清亭先换好的婚纱,全程合着眼睛被她们弄,她那几个画手朋友捏着手机对着她各种拍,拍完衣服拍她的脸,嘴里念叨着素材素材,豪门千金结婚穿啥以后就按着她画。

度清亭心里就挺想骂,以你们好涩的程度,估计也不会画我衣服的全貌吧,就是想玩弄我身体吧。

她那朋友都挺有自知之明,也不反驳,说:“我们这是现实,你觉得你新婚之夜,你能完好无损?”

“……服了。”

“那你们新婚之夜,能让我们围观吗?”伊芙琳好奇地凑过来问。

所有朋友:“是的!可以吗?让我也加入吧。()”

说着,江明月敲门进来,“来了来了,尤烬来了!⒍()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尤烬走过来了。

度清亭脸颊迅速泛红,她想着尤烬化妆这么快吗?直到尤烬出现在门口,她头发做好了,盘起来了,身上穿得是白色西装,她还没穿上婚纱,身上这简单这一套就挺让人浮想联翩的。她往里面看,轻声细语地问:“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跟她说一两句,可以吗。”

度清亭那几个朋友一直盯着尤烬看,很想问问能不能去拍她,给她们当素材,但是被度清亭瞪走了。

伊芙琳和她那几个朋友都起哄的笑,度清亭面红耳赤,心说你们懂什么。

尤烬并没有说话,她站在门口,等到外面的人出去了,她把门掩上,然后,她从兜里拿出一枚印章,这次是红色的,配合婚礼做的很喜庆。

度清亭起身站起来,然后她抬腿,脚踩在椅子上,深吸口气,闭着眼睛,“来吧。”

尤烬轻轻地将印章盖在她的腿上,位置就落在刚刚能被裙摆遮住的部位,度清亭放下裙摆,正欲转过身,尤烬捏住她的下颚,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整一天,度清亭都不敢有大的动作,那边尤烬换好裙子,俩人被伴娘簇拥出来,在门口对视了一眼,尤烬喊她:“过来。”

之后度清亭就全程跟着尤烬,敬酒、说话、小步走路,裙子摆动弧度都不能很大,她的手指一直压在裙子上。

最重要,裙摆扫过她的腿,那轻轻微微的痒意,让她极度不舒服。

尤烬认识的人很多,站在她身边,度清亭能感受到一种压力,一定要能言善辩,甚至左右逢源,尤烬对她笑得挺多,实际到这个场合她发现尤烬和她高中一样严肃。

度清亭能想象到她工作的状态,严肃、清冷,一丝不苟,度清亭瞥向婚礼席位的苏沁溪,苏沁溪正在和宾客聊天,笑得粲然,她们去谈工作的画面应该是尤烬站着不为所动,让人拿捏不准态度,苏沁溪在旁边笑脸调和,她们打着完美的配合。

这个婚礼,让度清亭开始意识到,她才刚刚拨开身侧这个尤物的一点点外衣,涉足了她生活里一点点细节。

也明白,为什么尤卿川看她不顺眼,各种觉得她不配。

“累了吗?”尤烬问。

“有点吧。”

尤烬说:“我也挺累。”

她道:“不说话,点点头也行。”

度清亭应了声好,她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她喜欢社交,但是她反感那种虚以委蛇,各种场面的社交,更喜欢自由自在随性出发,旅行、享受生活的交流。

跟这些人站在一起,度清亭更是不能露馅,手压着自己的裙子,不让任何人看出她腿上的破晓,偏偏尤烬搂着她的腰,几次故意扯她的裙子,说:“好美的腿啊,新娘。”

太特么坏了。

期间,碰到黎珠珠,黎珠珠是跟她爸作为宾客一起来的,黎家条件不

() 差,现在是很大的国产彩妆品牌,黎珠珠穿了一身西装,红发依旧耀眼,扫过她身上的婚纱,捏着酒杯子和她碰。

黎珠珠观察她好久了。

走路又轻又慢,一副很矜持的模样,“度清亭,你结个婚怎么变得这么有女人味?”

“……”

度清亭说:“谁结婚没有女人味儿?”

察觉到黎珠珠看她的腿,她认真地说:“结婚呢,我这是很重视,你懂什么。”

“噢?我还以为你腿劈叉了。”

度清亭不好多说赶紧转身离开,看到正在和黎珠珠爸碰酒的尤烬,她抿唇,眉微微抬,笑得有些不明意味。

好像在跟人介绍度清亭,说她是新娘。

也是她的新娘。

度清亭看着她,靠着桌子,手撑着椅子靠,本欲歇一会儿,顾瑞撑着下颚,手指戳戳她的后背,百思不得其解地说:“我刚刚走到一桌旁边,我看到上面有个牌,写的是王铁,我就等了一会儿,你猜怎么着来了个男人,他直接坐在王铁的位置上,我就过去问他叫什么,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叫王钢!替妹参加婚宴……你替我查一下怎么回事。”

“!!!”

这茬给忘记了,是有宾客牌的,度清亭头没敢回,椅子也没敢坐,说:“我怎么知道?我哪有这个时间去帮你查?你看我多忙?自己去问,指不定……指不定就是你大舅子。”

她没敢再溜达,看着远处对她勾手指的尤烬,几步就走过去了,重新牵上了尤烬的手。

度清亭走到她身边,尤烬问:“彩票刮了吗?”

“啊……?”

度清亭还在纳闷什么意思,又来了一波人敬酒,尤家地位在那儿,虽不用桌桌都敬酒,但挨个来了一圈两个人也挺受累,度清亭跟着尤烬,尤烬做什么她做什么,腿上的字似乎能发烫,灼烧着她的皮肤,人在她身边,印在她腿上的名字成了她的难言之欲。

终于熬到要开席了,她俩可以去休息一会儿,尤烬带着她往船那边走,度清亭当是她找个僻静点的地方,跟着走了两步。

只是很快她就被压在休息室的墙上,岛上全是人,随时都会有人过来,度清亭不解地看着她,“你要干什么,我发现你今天……有点……”怎么形容呢,有点坏,占有欲似乎比她还高。

尤烬握着红酒杯的手抵在墙壁,身体压着她,另一只手穿过她裙身的高衩口,抵在她的腿侧皮肤上,她说:“问你话呢,彩票有没有刮开。”

她这话有深意,一句是她因为黎珠珠的祝福买来的彩票,一句是她腿上的彩票有没有刮开。

度清亭本能的吸着气,她的话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合适,腿间的痒意阵阵传来,她捏住尤烬的手腕,说:“你再弄,把名字弄花了,算你的。”

尤烬不作声刮得更重了,度清亭不太理解,不就是跟黎珠珠说了两句话吗,她压着声儿说:“你刮开也只有尤烬两个字,我也只能中这种大奖了。”

尤烬被她

这句话顺毛了。

她问:“那怎么出汗了。”

“你逼这么紧能不热吗?”

“嗯?”尤烬又“噢”了声儿,她勾着度清亭的婚纱裙,度清亭手去推,问:“尤烬,你做什么?”

她怎么发现尤烬结个婚暴露的更多,像是彻底不做人了,露出了坏坏的棱角,尤烬说:“出这么多汗,我看看有没有花掉,如果,现在花掉了,不给检查一下,那前前后后花掉算你的。”

“……看。”度清亭被彻底拿捏,“你看。”

尤烬勾起她的裙纱,看到她的腿侧那两个名字,她说:“保存的很好,彩票还没有刮开。”

之后,尤烬松开手,度清亭后背贴着墙,真挺热,岛上在秋天的温度,不冷不热,她却因为尤烬有了难言之隐,气没地儿撒,度清亭捏着尤烬的杯子喝了一口酒。

婚礼那边在喊了,让她们出去,度清亭把酒杯还给她,尤烬那三分满全被她喝了,尤烬说:“待会再敬酒的时候,你不用喝,抿一抿就行了,不想回的话就笑一笑,不用管。”

“嗯。”度清亭心中温热。

“名字能擦掉吗?我觉得……”

尤烬手指压在她唇上,“嘘。”

好吧。

就是不行呗。

从里面出去,度清亭和黎珠珠对上了视线,黎珠珠离还挺近,只是度清亭挺忙,婚礼当天再顾不得别人了,只能处理一下新娘的醋意。

黎珠珠瞥向尤烬,喝了一口酒,目光移开不再去看了,身体背对着婚礼现场。

跟她同一个动作的还有个人,晏冰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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