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1 / 2)
西狱内,苻琰身上也没穿朝服,仅着霜青色囚服,双手还被拴上铁链,皇帝对他是真狠,他在这狱中除了住的牢房比其他犯人好外,其余待遇和犯人也没大差。
不过他毕竟是太子,这里的狱差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的,崔姣被送进去后,又将另一间极小的暗室僻出来,供做洗漱饮食用,每日蓬莱殿会有女史来送膳,送东西。
都知道皇后送了个女人进来,有皇后的授意,谁还不清楚是何意图,崔姣有孕没多少人知道,这狱官也不知,便都当是皇后怕太子有事,送女人进来,让他抓紧时间繁衍子嗣,好歹留个根。
崔姣入狱房后,郁闷的不得了,来了她也跑不出去,只气到苻琰身上,她是倒了血霉,怀着孕还要跟在他后面遭罪。
崔姣被送来狱中,苻琰也就初时诧异,之后换了牢房,两人在这如同铜墙铁壁的房中,又有皇后身边的中官暗示,苻琰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正在崔姣恼气时,他却坐到她身旁,与她贴近,勾唇说,“便这样想孤,竟想的动了胎气?”
他凝视着崔姣,才几日没见,瘦了点,像皇后说的,人都憔悴了,没有他在身边,她大概夜不能寐,才导致动了胎气。
崔姣是近不得他身的,纵使生他气,他一靠近便起了湿意,这屋里也只有张床,两个小胡床,一张长桌,长桌前铺着绵席,并一个挂衣服的架子,实在很简陋。
崔姣起来身,自己坐上胡床,侧背着他啐道,“谁想殿下了,我动胎气是因为回长安路上颠簸,回来就一直肚子不舒服,又不是一两日了。”
苻琰神色冷了,“这么说,你不想孤了。”
“我脑子又没坏,殿下都进了西狱,我与其想殿下,还不如想想自己以后的打算,”崔姣气道。
苻琰便问她,“若孤死了,你以后什么打算?”
崔姣在胡床上抱着腿,“反正不会给殿下守寡。”
“可惜你现在跟孤在这狱中,”苻琰一声冷笑,也起身坐到另一张小胡床上,两人背对着背,谁也不理谁。
崔姣耷拉着唇角,好半晌道,“请殿下送我们娘俩出去。”
苻琰不吭声。
崔姣又说,“难道殿下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跟着受苦么?”
“这里有吃有喝,还有孤,轮不到你来受苦,母后既送你来了,就安生呆着,别当孤不知你想的什么,若孤有一日不测,你跑的比谁都快,”苻琰嗤的一声。
崔姣还想嗤声呢,她跑不是应该的,她又不是傻的。
她瞧他一眼,气归气,正经说来,他在狱中倒是从容,显然也不担心皇帝会拿他怎么样,皇帝这样的阿耶,换个人早不念父子情了。
紫霄观的道尊怎么死的,她很想问问他,他有没有动过手脚,但现下两人不对付,她也不想问。
崔姣坐胡床坐久了腰酸,又站起来回到那张床,那床是新换的褥絮,都是蓬莱殿送来的,她腰肢半靠在枕头上,自己闷
着,都已经来了,既来之则安之,还不如暂时顺其自然了。
崔姣微微垂眸,瞄向苻琰,他拿起了皇后送来的那本秘书,在一页一页的翻看。
崔姣的眼睫动了动,那书看了也没用,她这孕身也不能被过分地对待,只能靠着持续的磨碾输灌才能缓解,可越这般,就会越想,受不住的时候就想不管不顾的真正睡一回,但他不给,他只会喂到半饱,就不给了,上不上下不下。
送崔姣来西狱前,皇后特意叫她的女史依着苻琰的喜好把她打扮了一番,梳的是灵蛇髻,鬓边簪了两朵红海棠,没戴其他的发簪,远山眉含情眸,她不能敷粉,但她的肤色本来就白皙莹润,便在那樱桃小口上用嫩吴香画了蝴蝶唇,又妩媚又风情。
更有她外穿仅是素雅禱裙服,内衬只有件极低的坦领薄纱襦裙,都是给苻琰备好的,只为他们在狱中也能浓情蜜意。
苻琰就翻了两页秘书,微定,再抬头,与她目光一对,她把头侧到床里,假做不理人。
苻琰放下书,摸出一把钥匙,将锁住双手的铁锁解开,铁链扔一边,慢步至床畔,俯身一手握到她肩头,她一颤,随即就被他捏起脸,先一口吻住,见她眸光潋滟,他才不急不缓的剔那件禱裙服,她也不挣动,腰被他把在手里,任他把禱裙服拨下,坦领襦裙就露在眼前,最先看到的是那被半裹紧的雪白鼓鼓囊囊,这纱裙穿了也看得见乌林梅红,裙子设计的也很独特,在坦领上系着带子,一解带子,什么都能映入眼中。
崔姣被他抱到腿上,她便塌着腰任带子被咬散,紧抵中缓慢不停歇的受碾,她这时候才记起来,自出事后,确有好几日没独处,分明那时她还惦记着他能回来还债。
崔姣眯眼伏在他怀中,感受着这健壮躯体,她把头抬起,唇浅张去吻他,被他轻轻揉着唇瓣,她下意识伸舌,就被那薄唇衔住,未几她被抱下去,泛晕的靠在长桌上,他拖着脸吻她颊侧,“孤给牙牙还债。”
崔姣跽坐在绵席上,挨着连续的磨,磨到润漉尽出,再注满津津,后方的臂膀环过双手包揉,唇舌也被好生舔吻,真是什么都伺候到了。
她垂着颤睫,眼尾不自觉扫到那本秘书,书上也和他们一样,页尾标着“亵玩”。
她很喜欢,想这般没日没夜的被亵玩。
然而她再喜欢,还有苻琰把控,一玩到时辰,他就克制的收敛好了,抱她起来,问要不要沐浴。
崔姣不要沐浴,苻琰便把她抱回床,盖好被,被下她的椎处被紧触,他揽着人轻轻拍背,她就缓睡去,做了个黏哒哒的梦。
醒来时,苻琰还拥着她,他们脑袋靠在一起,像对恩爱夫妻,说起来这应该是第一次,崔姣睡醒时,苻琰还在她床上,苻琰是个大忙人,朝里事情多,每日天不亮人就已不在了,晚上回来一起用过夕食,他还得去书房处理公务,就算陪她玩,也只能玩个把时辰,现在进了狱中,他也没公务做了,有大把时间空闲,昨晚就玩到了子时,尽管一身黏意,但她依然觉得,他还债,怎么也该还个一
天一夜,那么点时间,打发乞丐呢。
苻琰还在睡,这般近,能看出他眼下有点乌青,显是以前没睡好觉,在这狱中倒是睡的香,睡着还能咯着她,她软腻腻的蹭了蹭,不够劲。
崔姣悄悄凑近去亲他,啃那薄唇,没几下就把他啃醒了,当场就如愿的被抓进被里,再遭一顿欺玩,旋即被他抱着去沐浴,崔姣只见他走到墙边摸索,敲了几下,摸到开关一拧,就有一扇小门打开,里面是暗室,分成两间,一间沐浴,一间可饮食。
苻琰任劳任怨的给崔姣洗完澡,再抱人回去,架子上有许多件裙子,都是不能穿到人前的,长桌上还放了一盒新摘的海棠,花瓣上还缀着露水,还有一件能穿出去的胡服,应是女史趁他们去沐浴,进来收拾房间了。
崔姣自己挑了件依然是坦领的襦裙,坦领开的很大,又薄透,她穿上后就引来苻琰饿狼似的目光,她还坐到他怀里,依着他懒洋洋的,执着手放在坦领上,给他捏捏玩玩,再和他吻好久,磨磨蹭蹭不嫌多。
等到要用朝食,苻琰穿回干净的囚服,戴回枷锁。
崔姣也套上胡服,有点走不动路,苻琰再不辞辛苦的抱着她进到密室的另一间,南星和玉竹已经将食盒里冒着热气的菜都摆上桌了,这小间布置的不错,旁边还有用过食后能坐着休息的矮榻。
朝食崔姣吃了不少,一碗胡麻粥,糖脆饼吃了两个,并两大块樱桃髓,还有水晶龙凤糕也吃了半碟,后面还想吃一碗荷包饭,苻琰黑着脸不让吃了,她气的要跟苻琰吵架,苻琰偏不理会她,风卷残云,把这桌上她喜欢的食物全吃光。
崔姣差点被气哭,有孕后,她吃东西都被人盯着,在新居时,想多吃点傅母就追着絮叨,现在坐牢了,傅母不在身边,她就想吃顿饱饭怎么了!
苻琰却淡淡瞥她一眼,“医师该进来诊脉了。”
南星和玉竹憋着笑,把碗碟收了。
苻琰问道,“要孤抱么?”
崔姣有气,当场翻了白眼,“我能走,不劳动殿下了。”
苻琰唇角半勾,哦了声,吃饱喝足就有力气闹了,他带着崔姣回狱房,片时医师被两个女史带进来,崔姣靠着枕头,伸手给他号脉,眼瞅着坐在角落的苻琰,他旁若无人的拿起那本秘书继续在看,脸上一本正经,若不是知道他看的什么,她都以为是在看什么重要的公文。
崔姣那被磨尽处又起了涩意,眼再转向医师,才意识到医师在说话,可心神上已然飘忽。
医师说她的脉象平稳,胎儿无碍,便回去给皇后交差。
南星提了汤药来,一碗是保胎药,给崔姣的,一碗是山药枸杞汤,给苻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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