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1 / 2)
其实率先出头的人是谜语人。
这群性格迥异的犯罪和神经病们各有各的特立独行之处,千奇百怪的犯罪理由,五花八门的犯罪手段,还各个都堪称典范,在不是给GCPD添堵就是给蝙蝠侠添堵的精彩人生中,唯一能拯救的大概只有万千意图选择与犯罪搭边的论题的倒霉学子,尽管一般人也得不到进阿卡姆疯人院进行实地调查的机会。
真该给蝙蝠侠颁奖,他除了要救被卷入暴动的无辜路人,还得捞那些自己找死的大天才们。
青年猫在一处高高的通风口旁,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凶狠的……精神病患者,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多米诺面具,打开了屏幕共享,把位置同步过去后,从腰间摸了个麻醉弹出来。
如果这时候有人来问布莱雷利,初次做义警的感受如何,他无论如何都得说——
“谢谢,第一次当猫,感觉不大好。”
他撇了撇嘴角,反正没人看得见他。在处理犯罪的路上,他感觉自己快和野猫没区别了:石砌的高墙、十九世纪才落成的巴洛克风建筑、某户人家的阳台、随便放在什么地方的手脚架、废弃的集装箱……每一条路线都不是正常人会走的,蝙蝠侠在抄近道这件事上实在天赋异禀,一路过来,你能看到的同路人只有耗子和猫。
他跟着蝙蝠侠灵活地穿越在这些不被注意到的阴影、建筑与建筑中的空隙,甚至是地下通道中,有的路隐蔽到在这儿住了十年的居民都不一定知道。
他们在路过一处仓库时发现了这两个穿着条纹衣服的犯人,于是布莱雷利被留下来处理这两个大块头,蝙蝠侠继续去找隔着耳麦都能听见的、正不知在哪大放厥词的谜语人。
布莱雷利挺想为这两个倒霉蛋掬一把泪——他们大概以为躲在建筑里就不会被发现了,殊不知越偏僻的地方,没准还越容易撞到正赶时间的蝙蝠侠。可惜他没有表演型人格,也没人爱和这群神经病打交道,全部放倒了事。
布莱雷利想了想,他在某些需要加个夜班的晚上,也确实基本遇不上蝙蝠侠,现在看来,也许还是因为他走的路还不够偏——虽然一部分通道到底算不算“路”还有待考证。
事后他把这事告诉夔娥的时候,夜兔噗地吐出了瓜子壳,并不走心地建议,如果想为了节目效果,他们在夜晚出行的时候可以携带某款中国出品的导航。
“而且恕我直言,他们那路不叫猫走的路,猫没法飞。”
“……是喔。”
话归正题,暂时化身需要依靠钩爪枪来达到飞行效果的猫……义警后,布莱雷利就没法把在某些时候关掉频道,以达到耳朵清静的效果了,他怕错过重要信息。
这里不针对任何喜欢在频道里唠唠叨叨的夜翼,他就是单纯地受不了谜语人。
“我为这事策划了很久,你想象不到这究竟是个多么精妙的谜,蝙蝠侠,我本来还想将它留给你做圣诞礼物——”
“可现在才八月初。”
杰森嘶了一
声:“他怎么不老老实实呆到十二月再出来?”
“搭了顺风车吧。”搅局者接了一句话,她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几株看上去不太对劲的植物:“你们说我现在一把火把这边的绿化烧了,毒藤女会不会出来?”
“别,”提姆喊道:“先解决谜语人!艾薇的事情过会再说!”
“好吧……哦,瞧瞧我看到了什么?一个鬼鬼祟祟的稻草人。”
为稻草人默哀。布莱雷利从顶端跳下去,他踢了一脚犯罪们,确定他们能够安安稳稳睡到保证一眼醒来梦回阿卡姆后,开始无聊地等待警察的到来。
“所以谜语人是来干嘛的?”他集中注意力听了一点:“猜谜语而已,他完全可以让人把谜语递出来给蝙蝠侠猜,又或者是去网上开个谜语挑战。”
话虽如此,布莱雷利却清楚地知道,猜谜,一种古而有之的游戏,在不确定与确定中摇摆,占卜、寓言、神谕、智力竞赛、神权时代的故弄玄虚!
正如历史学家约翰·赫伊津哈所言,一个问题的答案不是通过反复思考或逻辑推理找到的,而是突然之间找到的。这点既适用于侦探生活,也可以套进猜谜游戏。布莱雷利抱着双臂,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手臂,他想,许多谜语的目的相当明确——就像谜语人目前对蝙蝠侠所做的一切那样。“致猜谜的人于羞愧的境地”,而要使其羞愧,就必然要出一个猜谜人知道的谜底。
简单来说,你不能对着一个从不知道“大海”概念的人出关于“大海”的谜题,谜语人的谜也是如此,一件简单的事物,一个你完全理解的概念,用玄而又玄的语言描述出后,像一阵若有若无的烟雾,让你看得见,但抓不住其本质。
提姆对布莱雷利说:“谜语人认为他拥有超人(Overman)的特质,他极度自负,坚信自己的能力——智力能让其到达一种不受道德束缚的新境界。”
杰森则评价道:“我以前就觉得,那个绿了吧唧的家伙多少有点老套,哈,他难不成还想追求诗艺?”
针对第一句话,布莱雷利回了一句:“很多不自量力的人都有过这种错觉,尼采要能活过来,真该写个说明来澄清一下,不要对号入座。”
对于第二句话,布莱雷利挑了挑眉:“谜语诗?”
杰森说得不错,古英语的谜语诗大多采用第一人称叙事,“我是什么”,这也是谜语人出谜语的常用句式。
你是个绿帽子神经病。他想,但是蝙蝠侠那边好像还挺混乱的。
闲着也是闲着,他单独敲了敲提姆。
“能帮忙搞一个广播吗?”他问:“最好能让蝙蝠侠在的那个区域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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