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二合一含营养液加更)(2 / 2)
但本着金牌经纪人优秀的职业素养,她还是下场进行
() 了劝架,结果却间接促成了反效果。
无意中点进来的路人们简直要笑死,她们从一开始的疑惑反感不解,到笑得想死,只花了极少部分的时间。
这年头,饭圈乱斗,打别人的粉丝多见,自己打自己却很少,尤其是这种因为正主盐甜属性争论起来,吵上热搜的,就更少了。
等到经纪人下场,发微博呼吁粉丝别打了,却收效甚微,反被双方粉丝代表质问,姐姐,你选哪一边的时候,节目效果更是直接拉满。
好心路人给出意见,要不一块去正主那看看,我们给你们评理当裁判。
这头雁许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粉丝在热搜上吵翻了天,出征的大部队即将要来他直播间找答案了,他本来吃饱喝足了,是准备出去看看,做下市场调查,好看看从哪方面比较容易赚钱的。
谁知道中途节目组,也就是导演那边给他连发了数条短信,喊他别出去,在家等着,等会就有人来□□。
正好快到中午了,太阳越发毒辣,雁许也就歇了出去找罪受的想法,他是个很守信的人,答应了节目组收完东西就不再搞事,还真就拿着铁楸把信号屏蔽仪给埋回去了。
反正知道位置,要用的时候,再挖出来也是一样的,雁许想得可好了。
他也是这么对跟拍的摄影师说的。
因为这事被嘉宾们挨个威胁了个遍,签了不少丧权辱国条约,特地分了两个人在他直播间蹲点的节目组,当即没绷住。
跳出来发了两大弹幕:【你人还蛮怪好的勒!我真的是会谢!】
当即又引起一片欢乐的哈哈哈哈。
【哈哈哈讲道理,这么惨的节目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哈哈哈,报复条件跟复制粘贴似的,合理怀疑嘉宾们私底下通过气。】
【不用怀疑,肯定有群,要不然怎么连条件都是一样的,都是说自己成功了,让节目组上去体验原本给他们准备的惩罚,哈哈,就雁子这因为地太破了,要了五万的精神损失费,我要是节目组,我连夜去庙里烧香,诅咒他们失败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他们还给自己争取了每天两个小时的固定放风时间,连时间段都是一毛一样的,说是没事先打过商量都没人信吧hhh】
弹幕上乐子人在开大会。
这头摄影师已经放弃了手扛镜头,转而将相机架在了三角架上,改成了固定机位。
因为雁许在吃饱喝足之后,久违的疑心便上线了。主要是这个一天到晚都举着的举动太可疑了,即使雁许对这方面的经验不多,也知道这多少是有点不太对劲的。
所以他开口打了个直球,“哥,你为什么一天到晚举着这个,你手不累吗?我从刚才就想问了?导演到底给你开了多少钱,你给他这么做牛做马的?”
越说到后面,他的神色开始逐渐变得有些警惕,“你该不会是在直播吧?或者是在做什么隐藏摄像吧?”
边说还有点要边凑过来看的意思。
正当直播间的观众们
开始警惕之际。
摄影师忽略了自己隐隐作痛的良心,以轻描淡写的语气,面不改色的说了几句好话,就四两拨千斤的把这事给轻易揭过去了,“素材总是不嫌多的,毕竟送过去以后节目组那边后期还得筛呢,多录点总没坏处,省得后期还得被拉回来补拍。
说完他还特自然的将镜头给放下了。
雁许想想也是,估计也没谁这么无聊,从早到晚的直播,想想都枯燥的烦人。
这么一想,他那好不容易拎起来的疑心就给放下了,转而开开心心的向摄影师招手:“那哥你把手机掏出来,给我拍点小视频呗,我经纪人让我出门在外录点素材,回去好发vlog给粉丝看...”
说着他有点怨念的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我就剩个诺基亚,怎么拍啊,早知道昨天他们给我分个手机的时候,我就接着了...唉!愁人。”
摄影师在旁边都忍不住被他逗笑,更何况是观众。
【他真的好呆啊哈哈哈哈,怎么别人说什么他都信啊哈哈!有没有粉丝啊,你家正主这么可爱的吗?】
【粉来了粉来了,现在没空管他勒,我家都打起来了,战况极其激烈,我躲出来了,还是看直播间好,岁月静好。】
结果这头岁月静好了没两分钟,就开始变得有点搞笑起来。
因为摄影师同意了用自己的手机给他拍素材,雁许很开心,他一开始就很容易变得话唠,“哥...你看我是这个角度好看,还是这个角度好看呐,唉刚才忘记一开始就喊你给我拍了,这节目组怎么这么小气,只埋了四个?我都填回去两个了。
算了,懒得刨了,就这样吧,反正我发库存她们都会很开心的,有点新鲜图就不错了。热死了都...”
雁许边抱怨边伸脚将那块土踩严实,还不忘让站在一旁的摄影师给他和立在一旁的铁楸拍两个静态图。
在直播间蹲点即将被敷衍的粉丝:?
被控诉很抠的节目组:??
只有吃瓜的乐子人依旧在狂笑。
等雁许好不容易搞完,他也觉得有些累了,为了方便干活,他出门前还特地换了无袖的白背心,碍事的刘海,能薅上去的都被他用彩色小皮筋扎的小啾啾绑起来了,薅不上去的则被他用紫色的小发卡交叉别了起来,这是在屋里埋头写作业的小姑娘贡献的。
你别说,颜好就是任性。
即便是这样乱搞,也没丑到哪里去,之前撸铁时锻炼出来的肱二头肌,沾上一点灰,让那张漂亮的脸蛋逆着光看过来时,反而有种别样的美感。
连带着左耳上扣的单边链坠都闪闪发光。
非要用合适的词来形容的话,应该是阳光开朗青春洋溢的男大学生?
笑起来仿佛能让人看见花开的那种。
配上擦汗时不小心露出来的半截细韧腰身,就差把清爽男友风这几个字直接拉满。
给因为争论进行到白热化依旧还是谁都说服不了谁,来正主直播间亲自找答
案的唯粉和猫粉姐姐们,包括进来看戏的吃瓜路人,都唬的一愣一愣的。
唯粉姐姐:?靠,怎么感觉塌了又没完全塌?
猫粉姐姐:怎么回事,这种百变的感觉?好像比纯粹的可爱更好磕了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甜酷风?
害,还是那句话,追星哪有不颜狗的呢。
于是,雁许好不容易涨粉速度逐渐慢下来,进入平稳期的个人微博,又一次迎来了暴涨。
这头雁许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帅倒了一片人。
他刚回屋坐下,就同闪着星星眼的小龄粉丝对上了视线,再左右环顾了一圈,原本略显凌乱的屋子已经恢复了整洁。
看看节目组效率不错,就这么会工夫,已经让人来初步打扫过了。
小月亮打他进屋来就放下了笔,开始鞍前马后给他倒水,扇风,拧毛巾,要不雁许拒绝,她都要手把手的亲自给他擦脸。
坐下来的时候,还一个劲的表扬:“大哥哥真厉害!村里的阿姆刚刚来过啦!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会有人来打扰卫生的!节目组的叔叔们也来过了,他们刚送来了新床和崭新的被褥,摸上去轻轻软软的,像云朵一样!要是爷爷也能盖到就好了,呜呜...”
雁许起初不怎么在意,直到他听见了对方略带哽咽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她好像是哭了。
他起身拉近了距离,在小姑娘的面前蹲了下来,视线从她脚下有些破旧的,边缘处露出些许棉絮的布鞋上一扫而过。
雁许伸出手来,拍了拍小姑娘的头发,有些生硬的安慰道,“这有什么?又不是很值钱的东西,等你长大了,走出大山,买得起比这更好的。”
小姑娘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问道,“会吗?我真的能走出大山吗?我听学校里的姐姐说,等我们年纪大了,到了十二三岁,就会收很多很多的彩礼,带着彩礼嫁给别人,可是我不想那么早就嫁人。”
她本来就不傻,何况双亲不在的小孩,本就远比同龄人要早熟的多,爷爷去住院了她也很害怕,还好新来的大哥哥人很好,她就有点崩不住了,但她也不想给人造成负担。
因为懂事,还没等别人伸手,小月亮便自己用袖子把眼泪抹了,只是抽抽噎噎的,衬着半干的泪痕,显得越发可怜。
雁许叹了口气。
大凉山这边的习俗他也是知道一点的,毕竟来的时候,提前查过攻略。
彝族被誉为躺在鹰背上烤太阳的民族,历史悠远,有自己的文字,彝族,尤其是黑彝,大多实行宗族制,很团结,讲究家族文化,待人接物很注重礼节,热情好客,会奉客人为坐上宾。
他们出生在火塘边,死于火堆上,头顶天菩萨,耳带金银耳环,常年身披着查尔瓦,是火的民族,也是鹰的子孙,奉甘嫫阿妞为女神,以口弦歌颂爱情,常年唱着名为阿思妞妞的歌谣。
同时,因为开化较晚,有些地区,至今还保留着从小订下娃娃亲的陋习,男方在小时候给付一定程度的彩礼
,等到成年后定亲时,再根据学历,是否有编制等,再进行二次收费。
所以这里的孩子,不怕苦不怕累,几岁就会洗衣服做饭下地干活了。
好在近两年出台了相关政策,这种情况已经改善了很多。
雁许再次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发,认真安慰道,“会的,学习改变命运,等你走出大山,你会发现世界是广阔而多彩的,天是蓝的,草是绿的。”
【呜呜呜…本来眼睛要尿尿了…尿到一半,崽子经典的学习改变命运一出来,我就想笑,怎么回事…】
【我也…姐妹!你不是一个人!】
【这个节目有毒啊,本来以为要走苦情剧,结果是搞笑剧啊哈哈哈艹,还天是蓝的,草是绿的,哪里不都是这样】
【北京啊,北京的天是灰的,到处都是雾霾】
这头弹幕上画风突变,雁许这情况也没好到哪去。
他话还没说完,小姑娘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哥哥安慰的好烂哦,但我还是好开心...大哥哥是善良又心软的人,海哈吉狄会一直一直喜欢大哥哥的...!”
雁许:……
小姑娘已经开始了碎碎念模式:“大哥哥去了好久,外面天气辣么热,你累不累啊,我在水里给你冰了西瓜!是刚刚节目组的叔叔们一块送过来的!我去拿给你吃好不好呀!还有还有,我才发现,大哥哥手臂上也沾了灰,我再去倒盆水来给你擦擦好不好呀?”
他再次收获了一只,因为信仰二次升级变得越发叽叽喳喳的迷妹。
雁许皱起了好看的眉头,黑着脸点了点她的额头,揾怒道,“你话好多,今天不用上学吗?”
话很多的小朋友搬着小木扎坐在他对面,眼神亮闪闪的,因为开心语气都上扬了很多,“不呀!今天是周末,不用上学哦!所以可以一直陪着大哥哥聊天!”
雁许顿觉眼前一黑。
还没等他开口拒绝,面前的小姑娘突然一拍大腿,慌里慌张的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就要急急忙忙的往外跑。
雁许皱着眉头一把将人扯住,问道,“慌什么?”
小姑娘撇了撇嘴,有些半是懊恼,半是焦急的道,“和大哥哥在一起太开心了,我都忘记喂猪了…”
雁许当场瞳孔地震:“什么?还有猪?哪里来的猪?”
小姑娘弱弱的叹了口气,“政府发的扶贫猪啊!最近快要生小猪仔了,我真该死呀,居然饿一个孕妇的肚子!”
说曹操曹操叫,几乎是话音刚落下,外面就远远的响起一阵猪嚎声。
小姑娘暗道一声坏了,急匆匆的安抚了雁许两句,就拔腿往外面跑,短短几秒就跑得不见踪影。
雁许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脸上的神色更茫然了,他偏过头去,问同样站在一起的摄影师,“哥...你刚听见没有,她说...还有猪啊,好像还快生了?可我不会母猪的产后护理啊...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站在一旁的摄影师,无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醒醒,不是做梦,我也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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