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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之苦,他们也一直只是用自己的血肉来试图挽留解廌的性命。
寨民们是自愿的,而血祭中从未染过一滴外人的血,所以这一次次的血祭中,只产生了血气,却没有怨煞。
血气植于肉体,怨煞踞于神魂。血祭中的血气迷了解廌的心窍,但他的神魂仍是清明的,所以才会主动避于幽冥之中。
如果不能掌控解廌的神魂,是没有办法把解廌变为任由操控的傀儡的。
所以上神说,这是一个废弃的局。
“我想试一试,也许他还有救呢?”丁芹说道。
既然解廌的神魂还是属于自己的,那么也许他还能够从这个局中挣脱出来。
女须看了看她希冀的眼睛,又看了看那些寨民们祈求的目光,道:“那便试一试吧。”
丁芹走到解廌身边,围着他的人群分开一条道路,他们看着她,目光沉甸甸的。
解廌蒙了血色的眼也看着她,他似乎不太明白要发生什么,却觉得不是坏事,所以没有挣扎,也没有躲避。他抬起头,不用额上的独角对着她,弯下腿与她平视。
丁芹将手按在他角下方的额头上,温暖明澈的神力流淌进解廌的体内。
她看见了,那些血气纠缠在解廌的血肉之中,在心窍中充塞一团,迷蒙了他的心神。
神力如清泉一样涌入心窍当中,将浑浊的血气驱散。一缕心识自心窍而起,并入脑中神魂,解廌的神智霎时一清。
在心窍通明的一刹,丁芹似乎看到了许多飞逝的记忆与念头,似黄粱一梦,又似弹指隔世,在这短暂的一刹之间,她与解廌相识。
可那些浑浊的血气仍纠葛在心窍四周,只等心窍中的神力散去,就将再次蒙住解廌的心识。如果不能将解廌躯体之中的血气彻底驱散,解廌的问题还是无法解决。
可是,在丁芹试图剔除解廌血气时,却发现它们已经与解廌的血肉深深地纠缠在一起。这些血气来自于与解廌同族的血脉,它们毫无滞碍地融进了解廌的躯体,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解廌是在重伤濒死的情况下被血祭拉回命来的,如果没有这些血气的力量,他的生命早就消散了。
驱逐血气,就是在杀死解廌。丁芹试着以神力替代血气,在清理一处血气的同时治愈那一处的伤口。但这些血气中,除了寨民们的血脉,还有另一种力量。那是丁芹曾经在寨子上空见到的,类似于蝗王的力量。
那是“怪异”。
丁芹曾在面对蝗王时见过这种力量,但却从未如此细致地观察过它,而在此时,她才发现了怪异的可怖之处——它竟有着几乎不逊于神力的本质!
哪怕那种本质只是极微毫的部分掺在其中,也使得这种力量拥有了某种不可更改的特质。在它的影响下,解廌正在被转变成如蝗王一样的怪异,而这种转变……是不可逆转的。
“小姑娘,放弃吧。”她听见那坚固却平和的声音说道。
解廌目中已不见血气浑浊,暗青的眼睛透彻如琉璃。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情况。
女须静默地站在一旁,她早就知道,这是不可逆转的事情。只是人们心怀希冀,又何妨一试呢?
解廌已经没有办法接受其他力量的影响了,就算就此停下血祭,他也会在体内之力的影响下,逐渐化为怪异。就算他的神魂仍然是清净的又如何呢?到那时,他的身体已经由不得自己了,心识永远被封于心窍当中,只能终日浑浑噩噩地凭借本能行事,而怪异的本能……
格罗瓦从人群中钻进来,拉了拉丁芹的衣袖,仰头焦急地问道:“丁姐姐,图腾,怎么了?”
格玛娃在他身后,刚刚鬼王第一刀破开了祭祀之势,这里的动静便传了出去,许多人被惊醒,格罗瓦听出动静是从湖这边传来的,一定要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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