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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静静地听着周围翅膀煽动带来的轻微响动。

“你到底是谁……”

穆琳的声音充满了阴冷和难以置信，雾气一样的飘散在周延的周围，最后变接近于疯狂的尖叫：“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为什么能够透过我的迷雾看到我！”

“这不可能——”

“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周延抱臂而立，神色漠然：“他们没教你这个道理吗？”

漩涡的中心点凝成一个极其细小的点，下一秒一支长矛从迷雾之中穿透而出，直勾勾地冲向周延的后背。

周延眼眸一压，用一种肉眼几乎看不清楚的速度转过头，直接握住了横亘而来的长矛，手上瞬间能量暴涨。

雾气凝成的长矛像是碎裂一样变成了碎片飘向了四周。

属于少女清瘦修长的一只手半空成爪，直接从碎片之后穿透而出，抓向周延的头颅，随后和周延脱手而出的能量层在半空中轰然对撞。

穆琳的身体已经完全具备了鸟类特征的骨骼呈现中空的结构，重量极小，但是强度堪比金属，可以轻而易举地捏碎一个普通人或者是大型哺乳动物的颅骨，然后像是吸一杯带吸管的饮料一样吸出他们鲜甜的脑髓，这是穆琳最喜欢的进食方式。

“啊……该死！”

穆琳五指之上指甲齐刷刷迸裂，鲜血四溅之中她足足有两米来宽的翅膀猛地展开向前扫动，带动整个轻盈的身体迅速后退。

但是这个时候周延却是突然发难，哨兵的信息素伴随着巨大的能量波动冲向四周，下一刻体型巨大的蛇形量子兽随之冲破迷雾显形，长尾裹挟着狂暴的能量径直扫向迷雾的中央。

“啊——”

随着一声尖叫，一团黑影像是被拍向对方球场的排球一样，直接从迷雾之中被扫了出来，狼狈地飞出去了十几米远。

穆琳用自己的翅膀包裹住身体，在迷雾之中翻过了好几圈，才狼狈地稳住身体。

她一只手陷入雾霭之中，指尖扑朔滑下的血珠随即融入到深沉的雾霭之中，化成了丝丝缕缕的雾气。

穆琳半撑着身体，抬起眼睛，用深灰色的眼瞳凝视着周延。

周延缓缓地走到穆琳跟前，半蹲下身来看着少女清瘦的脸颊。

“我想如果你们不主动来招惹我，给我惹出来一堆麻烦，我没那个闲心关注你们。”

穆琳和周延对视片刻，竟然在周延那一双碧绿竖瞳之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那种强大的、充满了血腥和威压的信息素直接压在她的肩头。

周延一把握住少女的脖子，轻而易举地就把穆琳从地上提了起来：“但是现在不可能了。”

“你……你是……”周延手指一用力，穆琳脆弱的颈骨就一阵“噼里啪啦”作响。她像是一只被人拎在手里的小宠物，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蟒蛇量子兽巨大的身躯灵活地逡巡过来，把蛇首搭在周延的肩头，狩猎一般的目光轻蔑而又傲慢地在穆琳身上来回。

穆琳刹那之间一悚：“两年前……在北美自由纪念日港……是你、洗劫了银月号……”

周延的眼眸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笑意，也没打算否认，手指收紧：“是谁派你来的？”

“额……”穆琳惨白的脸骤然之间扭曲起来，从皮肤之下冒出来狰狞的血色，整个人极度痛苦地在半空中缩成了一团。

“是……”穆琳道咬着牙，整个人剧烈地抽搐起来，连带着两只巨大的羽翼跟着扑闪挣扎：“没有没有、人……派我来。”

“是我自己要来的，我要找一个人……”

“一个人？”周延眸色一深，略微松开手给穆琳一点说话的机会：“谁？”

穆琳眸光一闪：“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