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沉湎(1 / 2)
衣裙成了更多肌肤相贴的阻碍。
几分钟前,蔺然只是持纵容的态度,想要由着舒窈将那些快要疯狂的情绪发泄在自己身上,女朋友要亲,她就亲,要抱,她也抱。
甚至在这个过程中,她还很温柔地抬手扶住在亲吻中投入过于忘我、好像要从自己身上滑下去的人,但是舒窈却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要从沙发上滚落到地毯上,她的动作里带着恨不能与整个世界同归于尽的疯狂。
于是在刷卡买单的时候,看起来有多衬女朋友的光锻黑裙,此刻那繁复如丝带的重叠面料,扯起来就有多么不顺手——
她有些沮丧地跨坐在蔺然的大腿上,好像不懂自己为什么始终拆不开这份上天送给她的礼物。
女朋友长得那么漂亮,从头发丝到脚趾都像是被神精雕细琢出的艺术品,就像先前舒窈和司徒锦开玩笑时说过的话,不馋她的身子,简直是太监。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在蔺然这里得到更多的情绪,如果是与平日皆然不同的情与欲,出现在蔺然这张脸上,对自己而言一定是无上盛宴。
舒窈是这么想的。
可是这会儿却只能将脑袋抵在女朋友光滑的肩上,泪涔涔地抱怨:“怎么撕不开啊?”
“嗯?”
听见她的话,蔺然像是陡然明白了什么,拉起她的手,沿着肩下侧面已经开口的拉链,由指成刀,如裁纸般,将拉链一路拉到了超越原本长度的地步——
玉色肌肤自黑色衣料里倾泻出更多。
她语气里带着温柔笑意,拉着她的手,像是教孩童写字,去教她如何令自己呈现出更多,直到舒窈混乱的大脑跟着她的动作,看着那链条无限延展,一直到将整条裙子拉开分作两半。
原本坚固包裹着她的衣料,成了只轻轻一拉就能彻底扯下的遮羞布。
而她拉着舒窈的手,放上自己锁骨下那一角,将这条黑裙一点点从身上揭落,语气里甚至还带着安抚:
“这不是撕开了吗?”
舒窈:“!”
她眼底盛满了春光,神色恍惚地想,啊,好像要疯得更厉害了。
……
犹如看到传说中由魔鬼作的、只要看见就会陷入癫狂的画,舒窈就像那些被画吸引的粉丝,恨不能一寸寸吻过这些完美作品,甚至在恍惚中,又听见了先前雨夜在这房间里会出现的稚嫩声音。
【舒服亲亲,想要,呜】
【摸摸瓶瓶精?】
舒窈甚至都能含着泪弯起唇角,将这些幻听的疯魔动静当作是这狂欢序曲的背景音。
直到她的掌心按上了蔺然的腿间——
因为她的亲吻和抚摸太过舒服,忍不住想要沉湎的蔺然意识到自己届时将无法完全控制住这些触足的想法,这几天女朋友被身体出现的各种异常惊吓到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她忽然明白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而且,她想要让舒窈放松下来。
蔺然
现在对她发生的变化只有一些大致猜测,但还没有实质的证据,所以先让女朋友从这惊惶里获得平静才是最紧要的,只要给予舒窈足够强烈的感官刺激,届时就算自己情动,她也应该顾不上聆听触足们的声音。
于是她转而与舒窈的双手相扣,亲了下她的鼻尖:“让我来,好吗?”
坐在她身上,被她此刻发丝难得有些凌乱的模样迷得不要不要的人胡乱点头,立即将自己要做1的念头丢到九霄云外。
舒窈甚至还做出了以前从未设想的动作,像是对蔺然刚才教她解下衣裙的投桃报李,也主动拉着对方的手,放上自己的大腿。
比起蔺然那件做工过分卓越、还很难让人拽下的小黑裙,舒窈这条星空裙则识趣得多,后背交叉设计的肩带,即便是让人从身后伸长双臂拥抱,也能让掌心轻易流连任何一处想要贴近的肌肤。
而高开叉的下摆,也让她像是一朵完全迎着朝阳在枝头盛开的花,花瓣层层叠叠地开放,连散发出馨香的花蕊都清晰可见。
-
明明裙子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甚至连那灰色的裙摆都在沙发上铺开,可是对比黑裙已成破布、被丢在旁边的女朋友,舒窈才是那个从头红到脚的人。
连肩窝处都是粉的。
她一条长腿总是从蔺然的膝头打滑,几度要掉下去,被重新捞上来,被对方卡进臂弯固定之后,却还是情不自禁地一晃一晃,像是禁不住船身行驶时的海浪摇晃。
乍看放松不已,实际上从脚背到脚尖都像跳芭蕾舞时一般紧绷,连脚面上的青筋都显露时,便痉挛似的发起抖来。
她眼神迷离,瞳孔都失了焦,唯有带着湿汗的掌心一次次不顾感官里炸开的烟花,竭尽全力地想要去攀住蔺然的脖颈,像是落水的人使劲抓住浮木。
即便一次次推她下水的人,其实就是蔺然。
明明屋外没有落雨,这房间在深夜里的潮气也并不浓郁,可她就是觉得整个人都沉溺在水中,即便口鼻齐用,也很难将新鲜的氧气输送到肺里。
连面颊上也全是缺氧般的坨红。
当她整个人都痉挛似地颤抖起来时,她便会叠声叫着女朋友的名字,而这时,蔺然就会温柔地压住她的后腰,将她按进怀抱更深处,在她无声张唇的尖叫声里,一点点舔掉她眼角渗出的泪。
可是舔去这些眼泪时,怪物的眼神却是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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