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改错字)(2 / 2)
徐韶华点了点头,认真的:
“学生确定。”
方才的安王世子和梁世则也算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可这一次,他们显错了神通!
外物,终究是外物!
何先生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来人,百步靶上!”
不多时,待箭靶安置妥当,徐韶华毫不犹豫的又发出一箭,此箭一出,一些目力不佳的学子几乎看不到那通红的靶心,一个个急的抓心挠肝,若不是顾忌着安全,恨不能冲过去看!
而何先生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了,他只知道徐韶华这小子有些天分,可是……
他才练了多久?
百步穿杨,也不过如此吧?!
“此为,甲等上!”
何先生这话一出,众学子瞬间炸了锅:
“天爷哎,这徐同窗如此非人哉,吾等常人可要怎么活啊!”
“这才一个月吧?他这井仪便已经练的这么出色,那以后射艺还有我们什么事儿啊?”
梁世则目力不错,这会儿他死死盯着那狠狠钉在箭靶上的四支箭矢,很不得用目光把它拔下来。
可即便是他全力一射,也达不到这样的程度!
他的天分,比当年的江三郎还要可怕!
何先生正要让人去清理箭矢,百步靶已经是校场的极限,而徐韶华只含笑道:
“先生不必麻烦。”
下一刻,少年重新引弓而射,众目睽睽之下,那四支箭狠狠的劈开了原有的四支箭!
与此同时,校场之上一片静寂。
直到何先生让人将那靶子拿过来的时候,所有人这才纷纷围了上来,梁世则挤在最前面,可他看着那箭靶上被劈开的“十二支箭”,一时脸色难看极了。
安王世子看着一旁脸色难得难看的梁世则,心里仿佛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的酸梅汤,虽然
面上不显,可看向徐韶华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欣赏。
在安王世子看来,整个国子监中,唯有徐韶华此人值得自己用心收服。
此前他的种种观望,果然是对的!
何先生这会儿也才终于激动的宣布:
“徐学子,本次月试射艺之首当为徐学子,诸君可有异议?!”
众人纷纷拱手,连连称无,就连梁世则这会儿也潦草的行了一个礼,匆匆退去。
安王世子这时也走到徐韶华的面前,温声道:
“相较于梁同窗,我以为这射艺之首为徐同窗更好。”
安王世子如此说着,他看着徐韶华,勾了勾唇,这才迈步离去。
卫知徵听了安王世子这话,一头雾水: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与徐同窗为难吗?”
徐韶华听了卫知徵这话,抬眸看向他,只是清浅一笑:
“不过是想要施恩罢了。”
不得不说,安王世子到底比梁世则会做人,眼看徐韶华一时弹压不住,索性借梁世则此番成为二人的对家,妄图施恩。
他字字句句都是不介意,可行行间间却是施舍般的高高在上。
观其父而识其子,徐韶华对于安王世子方才的话并未动怒,反倒是卫知徵回过味儿来,忍不住道:
“不是,他凭什么啊!明明是徐同窗你自己赢下来的魁首,他掺合这一手还真是显着他了!
都说子肖父,这安王世子还真和他爹一模一样,人说鸭子进了安王府都要被刮下一层油,这到了安王世子手里,怕是一层油都不够!”
卫知徵低声和徐韶华咬耳朵,而一旁的何先生直接让人将那箭靶取下来,大声道:
“以后月试徐学子你就不必来了,什么时候他们能有你这水平,你再来吧!”
否则,也不过是打击一群普通学子本就破防的心罢了。
徐韶华闻言,随即拱手称是,何先生的笑容也终于回到了脸上,他乐呵呵的亲自将那块射艺紫檀木牌给徐韶华拴在腰上,啧了啧舌:
“这要是能集齐六艺一试的魁首木牌,那也是我国子监开天辟地头一遭了!”
徐韶华听了何先生这话,忍不住笑着摇头:
“那可使不得,学生还怕这腰不堪重负呢!”
“徐学子你年轻力壮,怕甚?”
何先生拍了拍徐韶华的肩膀,满意的端详了一下:
“去吧。”
随后,徐韶华和卫知徵纷纷告退,一路上,学子们也纷纷对着徐韶华的背影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这会儿还有没有回过神来的学子,呐呐道:
“看来,这日后辩学之时,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徐同窗急眼了!”
“为何?”
“校场上的箭靶看到了吧?你就不怕徐同窗随手一本书就能拍碎你的脑瓜子?”
“……”
“徐同窗如此人才,何不一试武举?”
“可是徐同窗也是文试之首啊?()”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作鸟兽散,这天实在聊不下去了!
而一旁拉着徐韶华偷听的卫知徵等众人走远了,那是笑的肚子都疼了,徐韶华无奈的环胸看着:
“卫同窗,有那么好笑吗?那要不要我每夜在你房顶上给你讲笑话?”
卫知徵不由笑声一顿,他知道徐同窗做得到,这会儿他用大拇指将自己笑出来的眼泪拭去,这才轻咳一声道:
“那什么,徐同窗不要见怪嘛,我只是多年没有听到这么会噎人的话了。”
往往噎人的话都是不切实际的,可偏偏徐同窗是天下无双的存在!
徐韶华挑了挑眉,没有多言,随后便与卫知徵参加了乐艺试,云先生此前告假了半日,故而射艺试被提前了。
不过,徐韶华倒是怀疑这是监正大人的故意为之,一个无望的礼艺之首,唯一一个射艺之首,便让这两位象征着权势之子的学子底牌层出……
接下来的几场考试中,徐韶华未曾见到了安王世子和梁世则二人,对他们来说,只有能百分百夺得魁首的六艺试,或许才值得他们倾力一试。
而没有这两人下场,徐韶华照旧包揽了乐艺、书艺之首后,却在数艺考场前停步。
“现在还不是时候。”
徐韶华喃喃的说着,随后在卫知徵不解的目光中,过门不入。
月试结束后,众学子心中纷纷有种过了一道坎儿的舒畅之感,可对于徐韶华来说,那些看不见的风雨,却已经快要来临。
但目前对于徐韶华来说,最忧心的还是木烈。
他此去三日,至今未归。
其实对于木烈这样武举出身的人才来说,或许入伍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曾经年少的他选择了权势,可却没想到那才是他此生不得志的开始。
可偏偏,这些年他沉湎曾经的旧事,心志却未曾成长,才有心中的诸多不平。
不过,徐韶华的忧色却并未表露出来,胡氏兄弟也决定在此次旬假去徐韶华的宅子认认门,徐韶华自是欢迎之至。
大用如今的烹茶的手法也越发娴熟,等三人落坐好后,大用便已经奉上了茶水,胡文绣品过之后,也不由得低眸一笑:
“徐同窗这手下倒是人才辈出,我倒是许久没有得到这么清新的茶水了。这煮茶的水,应是今年的新雪吧?”
胡文绣这话一出,徐韶华也含笑看着大用,示意道:
“大用,你来说。”
大用闻言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郎君给自己露脸的机会,自己绝不能搞砸了。
“是,这位客人说的不错,前两日我见落了雪,特意接了数盘,我看书中说,如您几位这样的读书人最喜欢煮雪烹茶,说这是风雅之事哩。”
“确实风雅,也确实不错。”
胡文绣笑着吃了一盏,而徐韶华听了大用的话,却怔了怔神。
他
() 想起了自己对于木烈的承诺。
“徐同窗?”
胡文绣心细,察觉到徐韶华片刻的失神,唤了一声,调笑道:
“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徐同窗这般失神?亦或是,哪位佳人?”
胡文绣这话一出,徐韶华不由得福至心灵,是了,他之所以担心木烈乃是因为木烈已经算是投靠自己。
可右相此刻又何尝不是因为不信木烈口中的说辞,这才按下木烈三日,以此试探呢?
徐韶华想到这里,心神一清,只笑了笑道:
“不是佳人,而是才子。两位皆曾长在晏南,不知可曾听过江家三郎的名号?”
胡文锦已经吃了两盏茶,还不曾品出胡文绣所言的清新之味,可这会儿听了徐韶华这话,他一下子便支楞起来了。
“江家三郎,晏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可比徐同窗你成名早太多了,三岁识千字,五岁作诗词,六岁谱新曲……他的事迹,多得十根手指都要数不清了。”
胡文锦如是说着,脸上满是怨念,那颇负盛名的江三郎,在晏南之时又未尝不是自家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哪怕那江三郎已经死了三年,胡文锦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些年被其支配的日子。
胡文绣见状,则是勾了勾唇:
“兄长说的无错,我二人本应三年前下场,可奈何那江三郎风华太盛,故而只得避之。”
若要避开,一场县试自然是不够的。
定是要错开这三年的光景,方才不会在乡试、会试这样的大试。
“既如此,那两位可知当初江家出事之际,到底是何情状?”
乐阳侯说的是在笼统,若是能得亲历者讲述,或许可以探知其背后主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