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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古怪又荒唐。

窦姀捂住胸腔剧烈地咳嗽,等到水咳尽,抹了把眼,发觉自己已被救到岸上。一旁站着窦平宴,他也浑身湿漉,正背对着她拧干衣襟。

落水之后她觉得好凉好冷,轻轻喊了他一声。见他没动静,似乎是没听见,窦姀便爬着起来站到他跟前。

她万没想到他会这样跳下去。因着担忧,忍不住责怪说:“你连自己安危也不知了吗?为何不去找人,水又这么深,怎就如此莽头下来?”

她仰着头,颇是生气,却被他清清幽幽抬眼一望。那眼神有委屈,有难受,看得她也不舒服了。窦姀喉咙哽住,倒是一时不知所云。

他靠近,忽然一下抱住了她。不知是被水冻的企^恶君^羊易^乌儿儿七舞尔吧1正理发布,还是隐忍的,牙齿咬在一块咯咯响:“你没事才好!我为何要顾那么多!”

他一吼,好像要将胸中的委屈吐尽,头重重落在她的肩上。窦姀立马便懊悔方才朝他生气了,鼻尖一酸,颤着手靠近他后背,缓缓轻拍。

这个怀抱实在太紧,带着鱼池的冷气飕飕漫浸两人身体。她有点不适的扭了扭,偏他还没什么感觉,既不松手,也不再说话。好一会儿后窦姀才说了冷,让他松开。

两人分开了。窦平宴摊开两臂站着时,神色显然有几分怔忡。

这么待着也不是事儿,窦姀拉了拉他湿透的衣袖,轻声说:“回去吧,咱们换身衣裳。”

月还是那个银银月,悄声挂枝头。夜空无星,两人只有一盏赤火灯笼。窦姀一边走,一边问他:“你何时会凫水的?我怎么从前都不知。”

她一问,他才偏头看了看她,很简短一句:

“三个月前,跟叔伯去扬州学会的。”

语气很平平,窦姀便知他还在恼自己。她有意破冰和缓,索性便笑了笑,伸手拉住弟弟的衣袖:“会了好呀,以后你还要赴京应考,万事难料,有个保命之策我也可稍稍放心了。你知晓的,这个家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她眨眨眼瞧他,窦平宴还真被她说动了,立马伸手拉她的手腕:“乡试才过,这些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赴京很久以后?”窦姀听着奇怪,反应过来时突然一惊:“明年三月不是春闱杏榜吗?你这些时日一直用功读书,为何不去?”

他忽然不说话了,不再前行,驻足沉默。

月影倾泄,廊前的秋风吹过,草木沙沙。夜晚本就幽静,也不知是不是身上湿气重的缘故,窦姀觉得越来越冷了。他的眼皮悄然垂下,似乎不敢看她,只有唇在一翕一动:“我学识也不精,这么赶着去未必能够得上,免不了白跑一趟,在家多待两年增进一下也好...”

窦姀没有多想,只说太冷了,催促着他又赶紧走。

边走边说:“连夫子都赞你聪敏好学,明年春闱有望,弟弟未免也太妄自菲薄了些。况且怎么能是白跑一趟,都说上京繁华,结识些友人书生,见见眼界多好呢!”

一路上只有窦姀劝慰的说,他一句话都无,与往日很不一样。往日他却是爱说笑,时不时打趣儿那么一两句。

窦姀也不知哪出了差错,以为他只是气馁罢了,也没多想。走着走着,两人已经回到梨香院。

院里没人,倒是春莺打头出来遇见他们,眼往窦平宴身上看去,先是一惊。窦姀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她便连忙道:“这是怎的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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