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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啊了声,声音更小,不愿让别人听见。
瞅了瞅四周,才?凑近他身旁小声道:“是你先唤我阿姐的,这都要赖我?”
窦姀一边说?,一边随心玩起手中的狗尾巴草,“那还能跟旁人怎么说??难道又是姐弟,还能做夫妻吗?你自己荒诞,也不觉得?这话荒诞,旁人和我可未必。”
话说?完,窦平宴却忽然抬头?,静静望过来:“那我说?咱们是夫妻,你会认吗?”
窦姀回眸一看他,闻言默住。
两?人就坐在一条长凳上。
好?一会儿后,他屏息低声道:“明明你都答应跟我回去了,却不愿认我。明明我们马上就要有家了,却不是世人认定夫妇一体的家。这个家里只有姐弟,阿姐你不觉得?怪么?”
窦姀没说?话。
本以为窦平宴就要因此跟自己起争执,不过片刻,他又望过来,长声一叹:“罢了,本就是我强要你,你能随我回去已?是再好?不过,哪还能渴求这么多。我般般不入阿姐的眼?,到底比不过那个姓魏的。方才?这话,你就当我没说?过。”
窦姀愣住,手背却被他一捏。
他又极快收回了手,起身,朝田老丈、小年等?人走去。
比不过魏攸...他真的比不过魏攸吗?
这话问得?连窦姀自己都糊涂,要是比不过魏攸,她又哪会随他回江陵呢?
日?头?一点点落进半山腰,晚饭也在此时做好?。
老媪把四盘热气腾腾的菜端到木桌上,又舀来好?几碗米饭。
枣林村不比外头?,自然也没有他们从前吃的山珍海味,最?丰盛的当属一道茯苓鸭汤。
窦平宴今晚一直闷闷不乐,话很少,只不停地吃酒。
只有窦姀偶尔和老夫妻俩聊话。
老媪问道:“我听贵人讲话的调儿不像咱们鄂州这一带的,可是从外头?来的?”
窦姀笑着应是。
但出门在外,她也不想暴露自己和弟弟,只说?道:“我们姐弟俩是扬州江阳县的人,爹爹原还能在衙门当个小官。后来上头?的主簿犯事被流放关西,爹爹受此牵连入狱,家道中落,没了主心骨,娘又病死了,我们姐弟俩便只能投奔舅舅家......”
俩夫妻听闻后,那田老丈在心里琢磨:难怪手头?能使出二?十两?银子救人,原来以前还是在衙门当官的。
窦平宴从头?到尾只吃酒,饭菜很少动。几番过去,已?经有些醉意?。
饭吃完,天也黑了。
窦姀正打算招呼小年和两?个随从把弟弟掺起来,那老媪便劝道:“瞧他吃的这么醉,不如?先扶进屋里歇息吧?天也黑,咱村里的路不好?走,正好?月儿她哥不在,家里还有两?间空屋子,贵人们都能住下,明早再走也不迟啊!”
田月芽也在此刻拉住窦姀的手,留人道:“大姐姐,我舍不得?你,你再跟我睡最?后一晚好?不好??以后就要见不到了,月儿还不能还你们的恩情,咱们再说?说?话吧!”
眼?见月黑风高,他们今日?出来时也不曾料到会待到现在,没有带灯笼并不好?走。
左右这一家只有两?个老夫妻,还有月芽这个才?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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