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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真羞人。
系统捂脸遁走。
格梦看到曾木柔早就把虚影关掉了,她开口问:“柔柔,你怎么不继续看了?”
曾木柔很有作为长辈的自觉:“不该看的当然就不看了。”
格梦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另一批大祭司从凡界回来啦,我把小药丸给他们。”
“哦对喽,江江也回来啦,她想见你。”
曾木柔把木达层的通道打开,一个一身黑袍的女人从淡蓝光晕中走来。
如果司祯在这里,会发现这衣服她见过,陨村里的大祭司也穿了这么一身。但陨村祭司的身形要比这个女人更宽些。
这个看起来颇有能力的女人,是幻境中,被打多年都不知反抗的江羡好。
江羡好走到曾木柔的面前,左手握拳放至胸前,右手轻触额头,欠身行礼:“天祭司。”
“天祭司,我在凡界感受到秘境中的忆珠有波动,前来修补。”
曾木柔摇摇头:“这次的忆珠,不需要修补了。”
江羡好怔了怔,然后声音都变轻了:“天祭司是,不再需要我了吗……”
曾木柔知道她误会了:“这次的忆珠不是出现裂痕,而是出现了改变,不需要修补。”
江羡好脸上是不敢置信的神色:“有人改变了我的忆珠?”
她有些急切,甚至带着几分祈求:“求天祭司允许我看忆珠。”
曾木柔把忆珠的画面展示在江羡好的面前。
虚影画面是从司祯来到江羡好身体内的那一刻开始。
江羡好慢慢走到虚影面前,看着这五百年来,她看过无数次的场景。
时过境迁,她已经远离这段不堪的回忆很久。
可往事并不如烟。
哪怕她远离不堪的回忆,远离了被虐打的根源,哪怕以她现在的实力屠便整个村子都不在话下,那些黑暗的过去始终存在。
如影随形。
她听到身体里有另一个女子跟她说话,看到了自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还看到从来不知道还手的自己,抓住了那根后来被王大卖走换钱的金簪,狠狠扎进黑暗根源。
曾有无数人进入她的忆珠,无数人和村里的看客一样,冷漠着袖手旁观。而忆珠中的她一次一次被打,她的孩子,也一次一次地死去。
在没有被改变过的忆珠里,王大为了逼她拿钱,失手掐死了她的孩子。
孩子死后不久,她无心针线浆洗,身上的钱被王大掠地一文不剩的时候,她也被活活打死了。
她偶尔能释怀自己的过去,因为在濒死的时候,她的灵魂被天祭司打捞起来,她有了重生一次的机会。
可总有些东西不能释怀。
她的孩子因为她的懦弱而死。
进入忆珠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有人身陷痛苦,有人冷眼旁观。
但只有这个人,为了她的懦弱悲惨,短暂驻足。
因为这个女子的短暂驻足,她看到了自己人生的另一种可能。
王大受伤了,她胜利了,孩子在床上,睡得酣甜。
金簪没被抢,孩子也没有死。
画面忽闪,江羡好看到她的身体里另一个灵魂站了起来,把她数年受到的折磨一并施加给了施暴者。
她看到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看到噩梦根源死在自己之手。
“杀你的人,叫江羡好。”
她听到从来沉默的灵魂,最终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声音。
幻境里的那个女子用她的身体站起来,于是软弱了多年的自己,也终于站了起来。
江羡好流着眼泪,久久说不出话。
格梦柔声道:“江江,别哭啦。”
她张开手,手上悬浮着的,是一张带着淡淡金光的符篆。
这符篆很小,却有难以窥透的力量。
江羡好擦了擦眼泪:“格梦医师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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