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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院内,主房的灯尚亮着。
辰风等了?又等,总算把宝生等来?了?。
“那人可走了??”
宝生摇摇头,“走什么?走?阿蝉姐姐说如今是?除夕,客栈都不接客了?,就让那徐公子住在厢房了?,阿蝉姐姐的父亲方才也回来?了?,听了?徐公子的事,还夸徐公子仁义,让多住些日子。”
徐羡之救了?人,圣女便留人过除夕,主上救助了?黎族的人,圣女怎么?也不上门?感谢。
辰风还想再问几句,院门?却忽然被扣响了?。
第66章
室内, 郁岼和百里息相对而坐。
“大?祭司于黎族有恩,如今来了冠州,又送了我?的族人回来, 郁某特?来登门致谢。”郁岼笑了笑,并无敌意,反倒颇为和善, “只是这样?的小事,大?祭司何必亲自前来,实在让人受宠若惊。”
男人意态慵懒,并不准备隐藏心中所想,坦然道:“我为她而来。”
“既为蝉蝉而来,住得又这样?近, 怎么十多日也不见大祭司上门, 我?那女儿迟钝, 大?祭司若不露些马脚出来,她怕是半年也发现不的。”郁岼不急不怒, 似早有准备。
百里息默然。
“大?祭司犹豫着不去见她,大?概是自己也知此行不妥,郁某虽不信命数之说, 却知大?祭司实非良配。”郁岼双眸锐利, “你承袭了冯南音的衣钵, 亲缘淡薄, 冷漠孤傲,心有桀骜不驯的戾气,蝉蝉桐潭州被掳走?时, 你几乎将高宅里的人杀尽,如此心性, 爱则加诸膝,恶则坠诸渊,怎么能保证有一日不伤了她?”
百里息看着郁岼,目若寒潭,“若我?非要?她不可呢。”
“大?祭司当时肯放蝉蝉回冠州,便?是不想伤她,郁某十分感激,但这半年对她来说并不好过。”烛火摇曳,郁岼陷入回忆中去。
“她起先不吃不喝,也不怎么说话,木偶似的魂儿都没了,接着便?病了一场,高烧不退,喝了多少药也不见好,看了好多大?夫都说是心中郁结,可她偏偏什么都不说,后来我?同蝉蝉说起她母亲的事,人才渐渐有些反应。”
郁岼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后来终于退了烧,狠狠地大?哭了一场,才慢慢想通了,病也逐渐好转,若当时想不通,只怕大?祭司如今来也见不到她了。”
百里息眸中闪过一抹暗色,沉默良久才再次开口:“郁族长?说这些话是为了阻止我??”
“大?祭司如今权势盛极,旻国之内无人能阻大?祭司,郁某说这些话亦阻止不了,只盼大?祭司能更慎重的对待蝉蝉,她这两个月才稍好一些,实在经?不住再病一场了。”郁岼看向门外站着的青年,叹息一声,“他叫谢晖,是个孤儿,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最喜欢他的性子,敦厚、正直,人也细心,更重要?的是他喜欢蝉蝉,若是将来二人都结成夫妻,必然能互敬互爱,举案齐眉。”
这是郁岼的真实想法,即便?不同百里息说,百里息迟早也会知晓。
百里息一眼未看外面的谢晖,只问:“她知道么?”
问完似又觉得可笑,不等郁岼回答便?下了逐客令:“我?行事不会受他人左右,郁族长?请回。”
院门外忽传进?一道娇婉的女声:“父亲来谢义士,今日又是除夕,家中包了饺子,特?意送一些给义……”
殷芜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话也停住。
院内站着几个人,都是熟人:辰风、厉晴、江茗。
主屋内亮着灯,将屋内那人修长?宽阔的影子投在窗棂上,殷芜迅速垂下眼,沉默着想退出去,谁知辰风却拦在门口,低声道:“既是送饺子,怎么又要?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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