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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两招,这人若是想,能直接震碎周颜的心脉。这样的功夫,他竟然没察觉。
外甥女知道么?
越浮玉完全没理解舅舅的暗示,她听完事情经过,眼中笑意蔓开,宛如繁星闪烁。
她靠在郑沈弦胳膊上,完全不为自己刚才的说辞尴尬,艳红眼尾高扬,笑容张扬恣意,“原来大师自己就能解决,本宫多管闲事了。”
纸扇划过她的发丝,吹来缕缕馨香,如夏日迷梦。
黑眸冷冷划过两人亲密的姿态,蕴空很快阖眸,声音平淡,“行十善道,以戒庄严故,能生一切佛法义利,满足大愿。公主大善,贫僧在此谢过。”
……
在宴上闹了一番,越浮玉终于有借口离开。
沈不随不知又勾搭上哪家小娘子,早就不见踪影,宴会主人许别时也不知所踪,她不用跟谁道别,自顾自带着郑沈弦和蕴空回府。
便宜舅舅又是跳下马车的,被越浮玉追着骂了几句,毫不在意大步离开。回府时,已经接近傍晚,越浮玉看眼天色,对蕴空道,“大师不如诵完经再回去吧。”
虽然不到平时的时辰,但东西苑距离不近,免得佛子多走一趟,而且,她也想睡了。
蕴空平静点头,“可。”
两人推开房门,还没走进去,就看见房间里三扇屏风,齐刷刷摆了一列。
公主府很大,她的寝殿自然不小,可一口气增加三个屏风,还是放不开。特别是蕴空讲经的地方,被挤成一小块,蒲团紧紧贴着窗户,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想到蕴空要挤在这里讲经,越浮玉没忍住笑了。眼尾上扬,懒懒靠着房门,眼中满是戏谑,“大师,请吧。”
她真心高兴时,眼睛会睁得很大,眼底满满倒映出对方的身影。
握紧佛珠,蕴空抬步进屋。
中间的屏风比墙壁还厚,光透不过来,声音也被削弱,好像分割成两个房间。
皇宫里的房间都是这样,主子睡在里间,奴才睡在外间。越浮玉习惯身边有人,几乎忘记蕴空的存在,自顾自脱下衣服,换上舒适的寝衣。
眼睛看不见,耳朵便格外清明。
蕴空闭目转动佛珠,能清晰听见屏风另一侧褪下外衫的声音,布料与布料摩擦,沙沙作响。随后,是布料与皮肤摩擦的声音,低缓轻柔……
佛珠一紧,蕴空忽然睁眼,垂眸哑声道,“今日多谢公主。”
越浮玉把外衣扔在屏风上,勾唇笑道,“不必道谢。毕竟,此事也有本宫的责任。”
蕴空和白云寺的僧人是来听经的,西域僧人离开后,他们本该离开。
但因为李北安的事,蕴空不得不接下圣旨,为她诵经三月,只能留在京城。越浮玉总觉得,如果蕴空在京城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她也该负一部分责任。
所以,下午看见佛子被周颜刁难,她才会主动出手。虽然对方并不需要。
越浮玉撩起水,浸透掌心,抹去她指尖残留的胭脂,懒洋洋道,“大师,你修你的道、渡你的众生。其他事,本宫来解决。”
蕴空没回答,他望着屏风上端一截红色衣带,黑眸沉沉。目光凛冽,仿佛能穿透屏风,看见对面的人。
*
越浮玉睡着后,蕴空离开东苑。
今天时间尚早,回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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