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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算起来,江琛这是自作自受!
江杳扒拉了半碗白米饭,没夹一口菜,见江琛吃得着实痛苦,坏心眼地低头憋笑,正盘算等下点个外卖加餐,面前猝不及防出现一只手——
宽大修长,骨节分明,几条青色脉络被蜇藏的力量催动,随着握筷的动作,在手背上隐隐凸显。
骤然离得太近,江杳有种被侵略到的微窒,下一秒,那手稍稍一抖,筷间的东西便落入他碗中。
耳边同时落下一道沉缓的嗓音:“吃点菜,别光吃饭。”
还挺温柔。
前提如果不是来自段逐弦那张生性刻薄的嘴。
大脑自动对这七个字进行翻译,然后以己度人,江杳微微眯起眼——
某人这是在借着扮恩爱的机会故意整他呢!
演都不知道演点好的。
江杳差点被段逐弦的阴险狡诈气笑,一脸淡定地抬手,给段逐弦的饭碗添了点黑暗料理。
“你也多吃点。”
段逐弦“嗯”了一声,随即又夹了一筷子过来。
江杳也回敬了一筷子过去。
江琛:“?”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一通,把江杳的斗志都给干起来了。
直到段逐弦的饭碗和餐盘堆出两座小山,他才喘了口气,暂时休战,视线落回自己的碗里。
忽然就怔住了。
段逐弦夹给他的,全是清炒虾仁——
一大桌子里,唯一没有失败的菜,是段逐弦全权负责烹饪的。
江琛已经忍很久了,拿筷头敲了敲桌面。
“有完没完?离了对方没法好好吃饭了是吧?我怎么记得,某人五岁的时候就嚷嚷着要当男子汉,坚决不吃我夹给他的菜?如今到未婚夫这儿倒是双标起来了。”
在江琛嫌弃的调侃中回过神,江杳耳朵一热,若无其事垂下头,筷尖拨弄了一下虾仁。
有点茫然,有点别扭,有点无所适从。
某精英霸总是打算转行当演员吗,干嘛演得这么细致入微,这么真情实感?
江杳撇撇嘴。
过了半晌,用胳膊肘轻怼了一下段逐弦,有些生硬地说:“你要不也多吃点虾吧。”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哥海鲜不耐受,他只吃地上跑的。”
“哈?”江琛发出一声发自肺腑的疑惑,心想你还是我亲弟么。
但还来不及阻止,就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半盘虾,全被他亲弟扣进了亲亲老公的碗里。
*
饭后,江杳逮住要去庭院遛弯儿消食的江琛,问他什么时候走。
他哥一秒不走,他就得和段逐弦多扮一秒恩爱,他怕再这样下去他能进军奥斯卡,和段逐弦手牵手,摘下双影帝桂冠。
江琛随口道:“还没想好。”
江杳好言规劝:“你不是在帮嫂子家的公司上市么,才刚挂牌没多久你就当甩手掌柜,万一出点啥事,谁来主持大局?”
“我对他们孟家仁至义尽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江琛伸了个懒腰,散漫地看向窗外绰约多姿的绿树繁花,“我最近在休假,你们这儿风景挺好的,适合度假,以后退休了过来养养老也不错。”
江杳:“……”
江杳和江琛从小斗智斗勇,各种阴谋阳谋都用过,他哥早对他免疫了,跑得一嘴好火车,打得一手好太极。
思忖片刻,他决定派出一员猛将,挫挫他哥装傻充愣的厚脸皮。
他回头,看向站在岛台边烹茶的段逐弦,眉梢一挑,眸光翻飞,嗖嗖发射暗示。
茶烟缭绕间,四目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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