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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 澈穆桓长他三岁, 总是以一副兄长的姿态, 凡事都要挡在?他身前, 明明这人?打架打不过他, 舞枪舞不过他,杀……也不行, 却?硬是能挡起风雨。
他用力闭了闭眼, 深吸了口气, 想?止住眼泪, 却?怎么也没法克制住, 但?他不想?叫澈穆桓看?见他这副模样,只是紧紧地闭上了眼。
他分明已经历经过了许多,他以为极少再?有事情能叫他流泪,但?在?澈穆桓的面前, 又好像什么都土崩瓦解了一样。
澈穆桓见状顿了顿, 他俯身凑近燕将池, 伸手将男人?环抱住,就如以前一样。
即便对方如今看?起来已经年?长他许多, 但?在?他眼中,对方总是那个需要他照顾的年?幼弟弟,而他无比清楚,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对方有多么孤独……或者?说委屈。
“对不起,阿燕,对不起,留你一个人?在?那里……”澈穆桓轻轻地叹息一声?,在?燕将池的耳边一遍一遍地温声?说着。
他的眼里映着男人?微微颤抖的眼睫,他低低又道,“但?你做得很好,我看?到了,我知道了,比我所想?的还要好,我真的很高?兴。”
他从不同的渠道、方式,都看?到了他离开后的那个时代如何璀璨地迸发出?生机,一如当年?他遇到的燕将,以一种野蛮而蓬勃的方式生长着。
他只是栽种下了一颗种子,培育了那片土地,但?他还未来得及看?到种子破土而出?,便已经离开,而直到花繁叶茂果实硕硕,却?是那个男人?替他完成了。
澈穆桓拍抚着燕将池的脊背,在?他一遍一遍的轻声?下,他明显地感觉到掌心下绷直的脊柱慢慢弯曲松弛,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
燕将池低下头,将头抵在?了澈穆桓的肩膀上,那时候的他从没想?过这一切还有被对方知晓的时候,而如今,听到澈穆桓的话,于他而言是再?好不过的奖赏了。
他声?音低哑发涩:“因为那是你想?要的。”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会做到,他不能叫那人?的心血付之东流。
澈穆桓闻言微微一顿,他眼底的酸涩和热意又一次涌上,他低低应了一声?:“我都知道。”
燕将池的重量几乎全都抵在?了他的肩上,一点也不轻松,但?他清楚无比,他能给予对方的实在?太少了,要是可以,他情愿自己能一直让燕将池这样倚着,将一切都无所顾忌地交在?他的肩膀上。
澈穆桓垂着眼,目光落在?对方收在?墨蓝色的丝绸睡裤下的两条笔直的腿,他知道这两条腿曾经蕴藏着多大的力量,曾经站在?马上轻巧射箭取下城墙上首领的项上人?头,而现在?却?只能这样枯坐在?床上、轮椅上。
他深吸了口气,偏头轻轻抵着燕将池,温声?道:“现在?都好了,我来了,阿燕,你可以休息了。”
他难以想?这个被他当作弟弟一直看?护的男人?经历了多少、究竟得抱着怎样的念头才熬了过来。但?他一贯知道对方有多顽强,多执拗。
他们当年?从一无所有到后来这一路,几乎是相依为命彼此交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既是他照料着对方,也是对方守护着他。
燕将池无声?微微颔首,他将脸埋进澈穆桓的肩窝里,却?在?心里想?,上一世也是这样,总是在?澈穆桓出?现的时候,他能松懈下来,但?澈穆桓却?扛起了太多,他想?一定是这样以至于才会力竭,才会那么早地离开,这一次他又怎么敢休息?
他无意识地收拢了环抱,第一次那么严严实实地将青年?扣进了自己的胸膛里,他要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听见对方的心跳声?,那是叫他活下去的唯一意义。
澈穆桓感觉到来自面前男人?的力道,他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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