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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该从何问起。

她为什么隐瞒身份和容貌躲在凡间，她曾说过以前太累，是怎样的以前？她……

又有没有发现他的不对？

“玄冥。”夏沁颜倾身，攀住他的肩膀，香甜的气息再次钻进他的鼻腔，让他不由心弦一紧。

她果然知道！

一条尾巴缠上他的腰，而后是两条、三条，仿佛锁链一般将他缠绕。

玄冥没动，静静望着她。

“玄冥，你隐瞒了我，我也隐瞒了你，我们扯平了对不对？”夏沁颜凑到他耳边，每说一个字，唇瓣就会与耳廓一擦而过，柔软湿滑，像是小蛇

直往耳道里钻。

玄冥身体僵硬，听着她用又低又轻的声音唤他——

“冥王大人。”

他瞳孔一缩，倏地转头盯着她，正要说话，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

“夏姑娘……啊！有妖怪！”

满含惊恐的尖叫响彻整个院子，夏沁颜飞快用尾巴挡住两人的身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周围嘈杂声顿起，吵吵嚷嚷，且有越来越大之势。

“什么，妖怪？”“在哪里！”“来人啊！”

玄冥看了她一眼，忽地揽住她的腰，微光一闪，等闻讯而来的人冲进来，屋内只剩下一片空荡，仿佛从未有人住过。

城外林间，一道白影显现，霄羽挥了挥衣袖，转身望向前方的城墙，顿了几息才缓步进了城。

一进去他就不禁皱眉，城里气息庞杂，但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波动。

是玄冥？他怎地也来了人界？

街道上人流如织，有人害怕，有人兴奋，似乎都在讨论着什么。

霄羽继续往前走，不用刻意倾听，各种声音便自动传进他耳里。

“听说了吗？城里出现妖怪了！说是长着好几个头，身高九尺，青面獠牙，特别恐怖！”

“我怎么听说是个穿着白衣的女鬼？”

“不可能，就是大妖怪，那个双湘娘亲眼所见，吓得如今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是不是把夏姑娘抓走了？”

“嗯，可惜了，不知道这会还有没有命在。”

夏姑娘？

霄羽眸光微动，顺着人群所指的方向找到那个小院。越靠近，那股熟悉的气息便越浓，果真是玄冥。

所以他们所说的妖怪就是他？

然而等进了屋，他的神色又不由变了变，玄冥的气息中似乎还夹杂着某种独特的香味……

是莲香，他正寻找的那股莲香！

*

冥界

夏沁颜抬起手腕轻轻嗅了嗅，自从“吃”了那朵并蒂莲，她就感觉身上总萦绕着一股清香，而且随着时间越发浓郁。

之前还能掩盖一二，可是上次她喝了酒露出原貌后，那种法术似乎就失了效，任她如何遮掩都没用

。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只要闻见那香味，轻易便能辨认出她。

她干脆也不再掩饰，之前不露真容，不过是想着那副容貌在凡间界容易引起麻烦，她想躲躲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