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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丽摆了摆手，“没事，我就是……有点头晕。”她认命般闭上眼，伸出舌头，低下头迅速用舌头卷走了那两粒胶囊，甚至几乎都没碰到程染的手掌，紧接着咽了下去。“水……”

程染将拧开瓶盖的水瓶递给她，她喝了好几口后长出了一口气，“果然我还是不习惯直接吞药……”

“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程染将绷带一圈圈地缠绕在她的脚踝处，包扎好后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上依旧显示无信号，而外面的天色已经逐渐变暗，雨势却没有丝毫减缓。“这里没有信号，看来今天我们只能在这暂住一晚上了。”屠丽闻言有些沮丧，“这屋子里几乎就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就连床都……”她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木床，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床居然还是双人床，而且只有枕头，没有被子。

屋子里陷入诡异的寂静中，“我可以睡地上，有外套垫着就行。”程染率先打破了沉默。

屠丽低头看了眼脚下潮湿的水泥地面，在那里睡一晚上说不定会腰酸背痛，惹来一身湿疹。

她抬眼看向程染，他沉默着等待她的回应，用他那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又带些疏离的眼神注视着她。对于他眼中的那抹刻意的疏离，像爬在手指上的蚂蚁般使她感到烦躁，与愤怒。她微抿唇角，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刻意，用最愉悦的语气说道：“那个床很大，我们完全可以各睡两边，互不打扰。”

接着她如愿以偿地看到程染脸上那虚假的面具崩裂的样子，他眼珠上常蒙着的那层雾般的薄膜在此刻褪去，露出那隐藏着的幽深的黑暗。

而她毫无畏惧地直视过去，她甚至想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头野兽，于是她乘胜追击。“毕竟程叔叔你也不年轻了，万一睡一晚上身体出了毛病可就不好了。”话一出口她就看到程染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黑了，这让她心情变好了很多，她竭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呵……”近乎叹息般的低笑从他的唇边溢出，他目光深沉地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看得她有些脊背发凉。“谢谢你的关心，既然你不介意，我没意见。”他转过身，继续拨弄着壁炉前摊成一片的衣物。“这里没有被褥，只能期待衣服快些烤干了。”屠丽下意识看向身上的白色衬衫，说起来这还是他的……屠丽仰倒在木床上，小腹那的痛感在渐渐消失，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程染是被身边愈来愈剧烈的抖动声惊醒的，他因为屠丽睡在另一边没有睡太熟，所以一有情况他立刻就醒了。

黑暗中他侧身看向屠丽睡着的那边，试着呼唤了一声：“屠丽？”

没有人回应，但却响起了像是牙齿在打战的声音，他察觉到不妙，忙伸手试图唤醒屠丽。

没有回应，程染却突然感觉到心里一阵慌乱，急忙起身去查看屠丽的情况。

“屠丽？屠丽？你怎么了？”程染借着手机的光亮，将颤抖着的屠丽半抱在怀里，他伸手摸了摸屠丽汗津津的额头，温度微热，像是低烧。

屠丽紧闭着双眼，身体筛糠似的颤抖着，有破碎的呓语声从她哆嗦着的唇边溢出：“好冷……我好冷……”

程染将屠丽轻轻放下，立即去拿两人早前晾在地上的外套，壁炉的火不知什么时候灭了，两件外套还是湿乎乎的，根本无法用来取暖。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冷……”屠丽迷糊地呢喃着，声音很轻，在寂静一片的深夜里显得尤为清晰。听得程染心里一阵发堵，可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现在需要更多的温暖……可他唯一的衣服已经穿在她身上了……程染看向屠丽惨白的脸色，再移向她瑟瑟发抖的双肩。他沉默良久，最终深吸了一口气，重新上了床。他长臂一捞，将蜷缩着发抖的屠丽紧紧抱在怀里，试图让自己皮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