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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事和盘托出,随即问:“你说范增那话是什么意思?舅父临去前留的信肯定是提及你了,究竟说了什么呢?”
张良心中发寒,却对妻子温柔的笑了笑:“想必是劝服我留楚的法子。”
“可你不愿意……”怀瑾喃喃道,她现在几乎已经肯定了,张良将来和项家反目是一定的。
想到这里,她心中嘲笑自己,这事想了多少次了,还难受个什么劲。
沉默的在榻边坐下,怀瑾看着地面出神。
张良过去抚着她的肩,问:“你不高兴什么?”
“我从来觉得做人一定要干脆一点,做事也应快刀斩乱麻,不要拖泥带水。”怀瑾直视着他,微微笑:“像我如今,要么选择跟定你,跟项家彻底断绝往来。要么选择项家,与你彻底划清界限。可我两个都难以抛下,所以自己痛苦。”
张良静静的看着她:“那么究竟是我更重要,还是他们更重要?”
“你说呢?”怀瑾真的有些生气了,他竟然还能再问这种问题,不耐烦的把他的手拍开:“若他们更重要,我今天还会隐瞒你的行踪?你就这样不信任我吗?”
“对不住。”张良把她拉到怀里:“我一遇上你,总会失掉信心,你知道的。”
默然在他怀中,怀瑾觉得胸口处仿佛堵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一如她面对项家和张良的心。
撇去她的关系,项伯亦是与张良关系匪浅,可他们却从来都不怕有对立那一日。
男人的心,终归比女人硬一些,怀瑾心想。
翌日下午,她与张良去项伯处。
项羽等人皆不在,听说城外正在点兵,他们很快就要出征了。府中冷冷清清,也无侍女,唯有项伯与龙且在休息。
“西征几路大军已划定,右司马大人不在其中吗?”见龙且闲适,张良便问了一句。
龙且面上黯然:“怀王让我在彭城掌谏议。”他们这些追随项氏的人,这次都被怀王打压了,他本该上阵杀敌,如今却被困在彭城束手束脚。
他语气中一阵憋闷,张良温言只得微微笑笑,而后看着项伯:“左尹大人。”
项伯本在喝酒,听到他着称呼瞬间笑了,斜睨着他:“子房,你跟我在这里装什么客气?”
随后看了怀瑾一眼,他别有深意的看着张良,开口:“听说你昨晚喝醉了?”
“是,不胜酒力。”张良微笑以对,怀瑾只觉得有些心虚,她骗谁也不忍心骗项伯。
可张良面色不改,在一旁坐下,对项伯笑道:“今早起来,姮儿告知我,武信君欲以我为令尹?那岂不比你还高了一阶?”
“你要是答应,让我做你属官都是可以的。”项伯说,他真心希望张良留下。
可张良还是那句话:“我搁不下韩国。”
只需要这一个理由,便可以让项家人哑口无言。
龙且说:“申徒之能,留在韩国是为屈才。”
“即便如此……”张良似乎有些惋惜:“那也不是我舍弃故国的理由。”
项伯不以为然,只是深切的看着张良,眼神奇异的幽深,他问:“你就这般笃定,再不反悔?扶持雀鸟和扶持鸿鹄的区别,我不必多说你也应当知道,何苦选这样艰辛的一条路?”
怀瑾心跳停了一下,随即砰砰直跳,总感觉项伯话里有话。
张良却从容笑道:“刚出生的枭鹏身型娇小,远看犹如山雀,但只要给他时间,他不会永远都是山雀的模样,终究会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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