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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搜肠刮肚都想不到怎么阻止范增,只好柳眉倒竖,只好祭出刁蛮无理:“哪有你这样,非逼着人家看你的医师?我偏不!范先生请回!”
范增恼火一阵,随即说:“张申徒不肯就医,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说罢他不再纠缠,转身就走。
见他一走,怀瑾立即把项伯叫上前,恳求道:“阿缠,恐需要你襄助!”
项伯满脸疑惑,怀瑾把马车打开一条缝,示意他进来。项伯毫不犹豫进了马车,可一进马车,里面却只有一个满脸忧色的中年男人,似乎是张良的某个侍从,叫韩谈?
“子房呢!”项伯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怀瑾讪讪笑了两声:“刘邦回封地,他前去相送。”
“他是又在密谋什么!”项伯不愧与张良多年好友,虽不知张良计划,却也能知他一二想法,他顿时气急:“我都已经替他进言,让阿籍把汉中也封给刘邦了,他还要做什么?”
“真的只是送一送,你们现在把韩成软禁在这里,还怕他跑吗?”怀瑾笑了两声,全天下都知道韩成是张良的君主,也听说过他三番两次表明对韩成的衷心,他若真为了刘邦一去不回,恐怕顷刻间就会沦为天下人所不齿的假仁假义之徒。
“送一送,直说就行……”项伯说到这里掩了口,直说……那也要项羽和范增都同意才行。
半晌无言,项伯最后没好气的说:“范增都走了,你还怕什么!”
怀瑾摇摇头,把他按在车里耐心等着。
一刻钟后,范增和项声一同出现在外面,听到项声询问的声音,怀瑾无奈的看着他,眼神满是哀求。
项伯无可奈何,不耐烦的走了出去。
没想到项伯从里面出来,项声和范增都是一愣,项声问:“子房如何了?可有大碍?”
“死不了!”项伯生硬的说,任谁都能听出那话中的怒气。
项声瞟了一眼范增,低声道:“范先生跟我说,子房不肯看他荐的医师。”
“子房不愿意看范先生带来的医师,有什么奇怪。”怀瑾走出来,面色清冷:“鸿门宴那会儿,范先生一心想杀我夫君,谁知道这个医师又是安得什么心!”
项声面上大为尴尬,范增则十分恼怒,他问项伯:“张申徒在里面可好?”
项伯深吸一口气,嚷道:“病得嗓子都坏了,人都起不来,还好什么好!行了,我们别在外面聒噪了,走吧!”
他不由分说把项声和范增都拉走,怀瑾绷着的那根弦瞬间就松了。
军中这么多人这么多事,范增来这么一次应该就不会再来了,毕竟他又不是围着张良一人转的。
回到马车上,见到韩谈低眉顺眼的脸,怀瑾道:“辛苦你了。”
“都是我应当做的。”韩谈并不敢居功。
午时,马车外面有人敲窗,怀瑾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条缝,看到是思之端着一碗药在外面。
咸阳宫被烧,附近的宅子也付之一炬,思之和甘琪都被她带在了身边。
把药端进来,怀瑾像模像样的嘱咐思之:“这几日的饮食都清淡些,申徒吃不了味重的东西。”她刻意提高音量,让靠得近的士兵都能听见。
而一回到马车里,她就把那碗药倒进了痰盂中。
马车门窗紧闭,光线暗淡,怀瑾只是坐了一会儿就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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