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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招呼花店老板结账,拿草结的编织绳装好,提在手里。
“它叫什么名字?”
中意扒开袋子口很新奇地去看。
手指很轻地落在蓝紫色的花瓣上,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祁郁拿手机拍照识别,镜头晃一晃,黑色的文字介绍跳出来。
“无尽夏。”
他对着屏幕念给中意听。
绣球花科,绣球属。
花期很长,绵延不断,可以从暮春一直开到夏季末尾。
Endless Summer。
“是‘没有尽头的夏天’的意思吗?”
中意问他,下巴微微地仰起来,被落日镀一层很浅的明黄。
“对。”
祁郁点一点他的鼻尖,夸他。
“很聪明。”
猫猫被夸了一句,于是很得意又克制地抿了抿唇角。
“我们把它种在院子里吧。”
“就栽在桑树旁边。”
他被祁郁牵着手,随着动作,手臂很快乐地一前一后地甩。
祁郁停下来,在路过的小摊上付了钱,让中意挑了一支粉色的兔子形状的棉花糖。
很大的一团擎在手里,猫猫张开嘴,一口咬掉了一只兔子耳朵。
“祁郁,”
“你也是在夏天把我带回家的。”
他举着棉花糖对祁郁讲,阳光落在浅琥珀色的眼瞳里,像是盛夏的蜜糖。
“夏天真的很长很长。”
“好像永远不会结束一样。”
祁郁抬起手指,很轻地蹭去他唇角沾着的一点糖渍。
“可能因为你在这里。”
他微微弯起一双眼。
“有猫猫在的夏天,都是很好,很长,不会结束的夏天。”
是无尽的,漫长的,永远叫人喜欢的夏天。
中意的唇角翘起来,挤出圆圆的很小一个涡。
“我也这么觉得。”
然后咬掉了另一只兔子耳朵。
祁郁的动作微微一顿,很不动声色地抬了下手,假作无意地,手指在唇上很轻地蹭了下。
指腹上残留着从猫猫唇边沾下的棉花糖渍。
洇进舌尖的甜。
***
祁郁用竹篱笆在桑树旁圈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花圃,挖开土,把买回来的无尽夏种了进去。
中意拎着天蓝色的浇花水壶守在竹篱外待命,踮着脚尖眼巴巴地往里瞧。
祁郁直起腰,拍了拍手掌边缘沾着的碎土,一声令下,“好了。”
一壶水当头泼进了竹篱笆里。
祁郁和花从头到脚都被浇得十分均匀。
“它的头掉了。”
中意一手举着浇花水壶,另一只手捏着刚从地上捡起来的蓬蓬头,眨了眨眼,很无辜地对祁郁解释。
祁郁:“……”
“怎么办?”
猫猫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视线里饱含着很浓重的担忧,衣摆上溅了水珠,湿漉漉地贴着,动作间无意中蹭上去一小截,露出一段细白的腰。
祁郁的视线在上面落了很短暂的一瞬,迅速移去了别处。
“……没事。”
他的嗓音带一点莫名泛起的哑,顿了一顿,待要继续说“我去屋里在换件衣服就好”,还未出口,就听见中意换了更加担忧的语气。
“弄坏了是不是还要买一个?”
“这个会不会很贵?”
祁郁:“……”
合着还在这儿担心浇花水壶呢?
这小祖宗那份心思根本就没往自己头上落。
“好像真的安不上去了。”
中意还在和水壶较劲,捏着壶柄摆弄,很努力地拿手拍了好几下,试图恢复原样。
“祁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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