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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起而攻,木家一夜之间便倒了,根本来不及过多解释和寻找证据。
木朝生自己也记不清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究竟有多少了,他已经是个坏透的人,手上沾满了血,到后来也变不屑于再去将死人记住。
他沉默了许久,季萧未便安静等了多久,片刻之后他似乎又失去了兴趣,冰凉的手抓了对方细瘦的手腕,漠然道:“想不起便别想了,心不在焉,连小事都干不好。”
木朝生这才回过神,手里的发丝分毫未干,甚至被他玩得有些乱。
他赶忙松了手,嘟囔道:“我又看不见。”
“换个理由。”
“.......”
木朝生嘴硬道:“你若不信,我也没什么办法。”
*
后几日书院还是不曾开门,木朝生又跟着季萧未练了几天剑。
季萧未教他的时候格外严厉,木朝生挨了几顿打,坐在地上耍赖不想动了。
季萧未冷声道:“依照你此番,成日受人欺辱也倒是正常。”
木朝生撇撇唇角,心道这人就喜欢激将自己。
他实在是累,想不通季萧未为何非得让自己学剑。
他可已经找吴文林打探清楚了,那白瑾就是个小废物,史书典籍、诗词歌赋比不上他哥哥,武学也只是垫底,只是看起来很听话很乖巧,十分讨长辈喜欢。
但那样的性子似乎不是季萧未所喜欢的,他没机会将白瑾教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毕竟白瑾已经与他无缘了,但将一个替身培养成自己心中的模样却是轻而易举。
真是可怜又可恨。
木朝生腹诽了几句,季萧未已经亲自下来拽他的手臂,不容置喙将其提起来,道:“最后练一次,朕便将你放了。”
木朝生肚子咕咕叫,神情犹疑:“真的么?”
“嗯。”
他信以为真,耐下性子又跟着季萧未练了一回,然后喜提第二回和第三回。
木朝生的膝盖在地上磕了很多次,又肿又疼,已经受不住了,面色苍白还挂着冷汗,打着颤软倒在男人怀里,在提不起一点力气来继续。
冷汗已经将眼上的红于盐屋绸打湿,淌进眼睛里,带来些许刺痛。
他伸手想要揉眼睛,却被季萧未抓着手腕,淡淡道:“手脏。”
“你骗我,”木朝生咕哝着,“说好最后一次的。”
季萧未没承认也没否认,只“嗯”了一声,取下了木朝生缚眼的红绸,用手绢轻轻替他擦去汗珠,转瞬又像是先前的人不是他一般,又一次变得冷冷淡淡,“回去沐浴。”
捏过少年面颊的手指忍不住摩挲了两下,他掩唇轻咳,松了手却见木朝生一屁股坐到地上,一副并不想起身的样子。
季萧未道:“做什么?”
“我累了,站不起来。”木朝生娇气起来倒也能看出从前木家小少爷的影子,没了遮蔽的异瞳无神地睁着,睫羽还有些潮湿,唇瓣也嫣红得像是用了口脂,看起来很是漂亮。
季萧未难得犹豫,又侧身咳了一会儿,再回过身来时木朝生已经感到心虚而自己慢吞吞准备爬起来了。
只是看表情实在是很不情愿,像是欠了他很多钱一般。
季萧未含笑看了一会儿,眼见对方手软撑不住,这才伸手拎着他的后衣领将其提起来,话语间怎么听都有些嫌弃,面上却看不太出来,道:“又笨又懒。”
“分明是你骗我!”木朝生已经不想管什么尊卑规矩,他现在累得想哭,只想将人狠狠骂一顿,好让自己心里痛快些。
嘀嘀咕咕念了一路,季萧未将他扔在水池边,将肩上外衫脱去,卷着衣袖问:“自己脱,还是朕帮你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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