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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
苏殊一笑:“你请得起他?痴人说梦!”
何意羡多有钱,要让苏殊这种红楼迷来形容,那就是南安太妃每天要烧四十多斤香油。脂批说每月的开销单这一项三百多串钱,相当于仅仅为了供个佛,一年折合花费四千两雪花白银。然而王熙凤放一年利钱有多少,荣国府旗下八块庄田,地租撑死了五千五百两而已。何意羡拿缸点的灯,何意羡家里马车都能进卢浮宫撒欢。但苏殊坚信他的财富离不开党和国家的赐予,权力的货币化,总有一日要遭到反腐的整顿。
柯翎胸口别着一幅小小的过了塑的毛主席像,警帽一转,反过来戴:“何律师欠我一个人情,已经答应我了!我不是来求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我对你们整个系统已经彻底绝望了,带领中国人民跨过一道又一道沟坎的人,敢教日月换新天的时代都不存在了!现在人民法院的门越来越难进,与咱们普罗大众的距离反而越拉越远,然而,法官与特权阶层的联系却始终紧密相连,但我却鄙视成为这样那样的特权阶层!搞特殊!关系户!白组长像您这种出身的干部,要照顾的关系一定少不了,八百辈子也轮不到我。要么么,就得像挖一棵大树,硬摇硬拔是没有用的,得先把外围的土壤都给挖松,我倒也没有那个空挨个伺候!所以刘明基同志,白轩逸同志,我是来跟你们下战书的,一个月后咱们法庭辩论走着瞧!”
苏殊竟给他说得呆了。落后了好一截,才想起跟上白轩逸。不知道去哪里,总之先上车。
车子发动之后,白轩逸简单交代几句。苏殊连连点头,忙拨通鼎盛律所的电话:“这里市检察院二分院,麻烦转何意羡律师办公室,我们有案情需要沟通。”
要沟通的不是柯翎的案子,而是多年前的溪桥村纵火案,罪犯正是楚茗之父楚卫民。白轩逸在京期间,曾经听人提及,很可能判冤了,本案凶手应当另有其人。又知大约半年多前,一位何姓的律师曾经数次向两高调取案宗,后来却不了了之了。
从那起,白轩逸便想回到申城,会一会这位何律师。
何意羡——只要是听到这个名字,心里突然呲出来一个滑得太高或落得太低的一个音符,白轩逸总是变得不大自在。
现在不论是为了那迦,还是诈骗案、纵火案,三件大事一齐落在一个人的头上,更是没有不立刻找到他的理由了。
见何意羡一面,几乎是第一优先级,否则工作无法开展。跟天意一样。
岂料对面的回答一万个离谱:“不好意思,何律师已经下班了。何律师特别强调过,非工作时间不谈工作。工作时间,也恕不接洽任何检察院相关人员。”
下班了?这才三点半。
懒,这也就罢了。但你一个律师,点明了不接待检察官几个意思?
纵观史册,律师在我国的社会地位历来较为卑微,委婉些可以称为“讼师”,直白点则是“诉棍”,一群地痞流氓。至于现代,公检法构成了幸福一家亲,公检法司,有公检法律的说法吗?
光是对公安机关,检察院的辖制权都很大,批捕、公诉,假释减刑审批,哪一项绕得开检察官?所以再牛的刑事律师,想把案子办顺溜了,都得对检察官点头哈腰。优质的案源被大佬垄断,剩下的人就卷那一点残羹剩饭。公检关系不畅通,会见难、调查取证难。法官关系不疏通,再比如当庭被打、被骂、被无故赶出法庭。搞得在西方社会地位非常高的职业,在中国普遍尊严感不强,这就是目前中国法治的一个怪现象,一个窘境。
虽然知道你何律师不是一般的律师,但对面也不是二流的检察官啊。
白轩逸即便被中南海关了小黑屋,但稍微有点政治眼光的,都晓得大难不死的份量。因为如果领导真心觉得你与他的战略意图不能保持一致,那你的名字早就从世间的每个角落抹得干干净净了。
所以这降职,就是战略性保护,让你龙场悟道,隐形晋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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