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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你不太爱听。”何意羡把他的手往外推远了一点,“我不说了。多说多错,你越来越恨我,看我现在不说话是错,笑也错了,活着呼吸是错,死了都是错。”
“你还没说就知道我不听,除了我谁要说你错了?”很难不作出浪漫的忍让,亦竟然逐渐产生出一种就此开始破罐破摔的痛快感觉,孟彧说,“我听着先。”
“我听说,何峙最近开始在香港弄了一个小工程,把这么个小工程的泡泡吹得也太大啦!”何意羡把头歪在枕头上,偎灶猫一样侧躺着看他,“Lambda基金的董事会集体逃出国前就作出了决定,以招商引资的名义,让财政厅向美国公司驻香港注了十亿元资金,当时的常委会还破例地让美国人列席了会议。可是我告诉你,我有很明确的消息,就在何峙回香港不久,还打电话指示财政厅再做一个三十八亿的工程预案,说是为了铜锣湾的一个工程,这个泡泡要不是出现意外,怕还真要吹起来呢!”
孟彧不加思忖:“说笑话吧?你说的是人民币吗?不会是日元吧?”
“就是人民币,就是就是。”
孟彧不和他牵着的那只手,手里捏个苹果翻来覆去摆弄,说:“哦,那何峙搞这些乌漆麻黑的事情搞一辈子了,脸皮已经厚到无所谓了,玩邪的谁也整不了他。没你这层关系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人罪大恶极,但是所以说有钱人会越有钱,因为机会一来就伸手抓住。 你我都要做奉公守法的良民。不要说这个了,你等会先把药吃了,别胡思乱想了,睡不着出去转转,这样非得真闷出病来。”
“你看你敏感的,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想提醒你一句。你让我去睡觉,那你说何峙他晚上能睡得着觉吗?”何意羡突然变脸,把被子严密地全拉起来了,但是同时勾住了孟彧的小手指 ,把他拽进来握着熨帖地重新放回肚子上,“我这不叫特别关心他吧?你不会吧,你吃他那没影的干醋干吗?”
“不管是谁,坏事干多了,谁能踏实?”孟彧不安地动了动手指,像他这样懦弱的人,凡事都要留几分。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想到即便是何峙来,恐怕也是老虎吃天无处下爪。机会掉到你面前了,你不要也躲不过,躲?无处可躲!
所以终也留在那个柔和甜美的地方,误入了人间峻险的围城,就这么一步跨入了地狱,没走。孟彧说:“你也少狗扯羊皮,装模作样地逼我,小九九,拨小算盘。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在想,世界上面所有坏蛋、罪犯都是照着你的模子刻出来的,‘吃素念经,佛口蛇心。一百竹片,打断脊筋。’”
何意羡如同一个专心听老师讲课的好孩子:“哦!那我好好反省一下……嗯,我是错啦。”
孟彧说:“你是有错,我又是全对么?”
“你横什么,我凭嘴讲讲不过你。但是你听好了,我是说我错了,没说我坏了。我怎么坏了?我又不是有些人,有一点钱了都不知道自己能坏成什么样。”
孟彧说:“包里没钱,有钱全归你。”
“大大方方才像个东西。”何意羡在被窝里把他的手放开,放开时候,逐个捏了捏他的指尖,弹了一下他的手心,“那你门都不给进了。”
孟彧联想一路上受的气,这时该生气时却气得心软没辙,见识太多次了何意羡的喜怒无常,真怕他生着病又乱来,只说:“我那是人格高尚,不想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人在卧姿时的脸容易错误地显现出天真——成长中的小孩,若是监护他的人爱他,把他当做一件生命礼物,他也会相信自己可爱而值得爱的,他是天地宇宙间的一个宝贝。孟彧经常感到这样的义务。反过来何意羡从来无责一身轻,因为爱他的人自然会低头,爱他的人会自己哄自己,苦又总是流向能吃苦的人。
总之今天的何意羡也貌似是带着墙头马上年少情深的情意在里面的。脸庞侵近了他,活泼的柔情时隐时现,同时被子里捂的热烘烘的手,从孟彧的鬓边滑到了耳垂,却带着几分嘲弄取笑:“你觉得,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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