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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
那张寡淡温和的脸上染上几分浓艳的昳丽,眼尾泛着红,睁开眼是雾蒙蒙的泪意。
平添了惊心动魄的美。
假若被人窥见这张脸,定会红着脸心跳加速地怔然愣在原地。
徐则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将东西咽下去,又要缠上来亲简叶的唇。
被尚未回过神的简叶皱着眉嫌弃,不轻不重地打了下脸。
刚压下去的念头险些又被这一耳光挑起来,他打开水龙头漱了下口,似笑非笑地将水抹掉。
才轻轻在简叶唇上啄吻了一次。
简叶实在是累了,趴在徐则肩头慢慢闭上眼睛。
腰腹上的伤有裂开的迹象,徐则却像是一点也不疼的模样,漫不经心地重新把病服扣子扣上,遮住渗出血的绷带。
他帮简叶时很注意,没有把东西弄到身上,用纸一点点擦干净简叶的手指。
而后将证据熟稔地全部毁尸灭迹。
抬眼时不经意见着镜子中的自己,连徐则自己都慢半拍才发现,他脸上正散漫地挂着一个笑。
他没把简叶放在陪护床,而是两个人一起挤着一张病床。
VIP病房是一大优点便是病床大,能够睡得下两个人。
徐则那点微妙的不适被简叶抚平了。
他曾觉得与人之间交流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将自己与世界孤立开来。
在认识白宁之前,他尝试过一段时间的极限运动,又或者与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客户亲近。
却始终没能将周身那真空的环境破坏掉。
越是超出阈值的放纵过后,脱离肾上腺素与荷尔蒙的作用,越是觉得平淡无聊。
后来白宁带着他去拍卖会,玩地下拳场,甚至还有撞见几个不学无术富二代在国外染上不良嗜好妄图拉人下水时的场景。
倒是少数几种能找的乐子。
拍卖会上,徐则看着那自己拿全部身家都买不起一副最便宜作品的艺术品,在白宁撺掇下举过几次牌。
没人知道他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
人人披着一层光鲜亮丽的皮,徐则舔着嘴角因缺水干裂的唇。
白宁随手就替他解决了账单,将根本看不上的作品留了个收货地址。
钱看起来只是一个数字,即使后头跟着一串数不清的零,拍卖完成时看起来不像一场交易。
而是有钱人的过家家游戏。
尽管徐则那时身后冷汗四起,眼睛却是燃起一簇火。
地下拳场是白家黑色产业的一部分。
或许认为徐则掀不起风浪,亦或是对她来说一点可能造成负面新闻的影响对自己没半点威胁。
他们在那里来去自由,观赏着一群人扒下人的伪装,用最原始最丑陋的方式斗争。
当空气中的血腥味飘进徐则的鼻子里时,他跟着台上注射了兴奋剂的选手一样。
眼睛猩红,呼吸沉重,只为等最后致命一击。
可一旦跨出会场。
一切都烟消云散地消逝了。
如今曾经用尽万般手段也求不来的宝物近在咫尺,就在徐则的手中。
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守住了。
一时任性的后果是结结实实挨了护士和医生的一顿骂。
徐则一贯厚脸皮,权当听不见,在看见简叶竭力装作若无其事表情,企图撇清关系的样子时。
反倒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感同身受地错开了目光。
东水医院楼下种的花开了。
修养了好几天伤才又恢复了一点的徐则被叮嘱绝对不能再乱动,简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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