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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从六岁之后就定居于柏林,但家里人时常会用中文交流,每两年也会回s市探亲,加上他活跃于网络,对中国了解深入,连方言都能听懂大部分,何谈中文不好。
奚昭然闹够了,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哄我呢?”
他一双眸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更亮了。“好吧,我是不太会。”奚昭然不解地歪头,“为什么看成向晚玩起来就那么简单?”
秦序想了想说:“说不定晚晚也练习了很久。”
奚昭然怀疑自己有点乌鸦嘴的潜质,他们刚准备走,酒保就说前面那条街出了车祸,路堵住了,本来周日就是上班族的回程高峰期,估计一时半会儿疏散不开。
这下他真得坐地铁了。秦序把车停在车库,说既然答应了白清淮送他回家,就陪他坐地铁。
晚间地铁上的人很多,不过坐了几站之后,乘客下了一大半。
他们找到两个相邻的空座位,不过旁边的乘客大咧咧地把腿岔开,奚昭然只得往秦序的方向靠,膝盖隔着牛仔布料触碰到了Alpha的大腿。
像是触电一般,秦序背挺得更直了,他察觉到奚昭然的窘迫:“我们换个位置。”
他坐过去,提醒另一侧的人:“你好,腿能不能收一下?”
那人看了秦序一眼,嘴巴张了张,最终没说什么。
奚昭然戴着耳机听歌,后知后觉地察觉秦序专程送他回酒店,他埋头玩手机不太礼貌,摘下一只耳机递过去:“听吗?”
“嗯。”秦序垂眸,接过时,指尖蜻蜓点水似的拂过Omega柔软的掌心。
那一寸肌肤微微泛痒,奚昭然缩回五指,悄悄地挠了挠。
耳机的声音缓缓地流动,融入耳膜,歌手在唱“Verschwende jemand anderen und wein', wenn ich dir fehl'”。
是关于失恋的歌曲。明明共享一对耳机,秦序却无法问出口“听这首歌时,你在想什么”。
赵颂给他发了消息,说请不到假,得要圣诞节才能来一趟s市。
他说奚昭然现在不理他,让秦序帮忙照看一下。
“看他身边有没有出现其他的Alpha。”赵颂说,“不能在我不在的两个月里,让其他人趁虚而入。”
秦序不理解,如果其他人能够趁虚而入,是不是说明他们本身感情也没有那么深?
他起初拒绝了,奚昭然不是什么物品,没有任何人有理由“监视”。
赵颂苦声道:“序,你知道的,本来过两年我和昭然就该结婚了,我们一起过了六年,他现在因为一个误会给我判了死刑,对我也太不公平了。”
秦序难得多嘴,问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赵颂却四两拨千金地含糊带过了。
奚昭然近期似乎心情还不错,但一个人的时候,会因为这段感情而伤心吗?他需要帮赵颂解释吗?可他是个不知是非的局外人。
秦序脑子里转过很多念头,周围那么多人,他却觉得这一刻很安静。
肩膀突然一沉,Omega的脑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奚昭然闭着眼睛,竟然睡着了。他的发丝戳到秦序脖颈的皮肤,存在感很强。
到站了,他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将脑袋摆正了,可不过坚持了一分钟,又摇晃着,从左倒到右,从右倒到左,最后安心地倒到秦序身上。
太近了。
秦序屏住呼吸,不知该不该叫醒他。他的目光落到Omega的脸颊上,觉得现在的奚昭然像一只小猪。
呼呼睡的小猪。
对的。
秦序很卑劣地想,就把奚昭然当作一只小猪好了。
听见报站声,奚昭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耳机里的歌不知播到了哪一首。
脖子歪得有点疼,他向右扭头,头顶撞到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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