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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属兔,心脏又不好,自己日日贴身戴着这只红绳,是为了给妹妹祈福的。
玉兔安静盯着雅南手上那根绳子,也不讲话。
玉兔的意思雅南懂了。雅南刷地一下收回卡片,揣回衣兜里,依旧盯着镜子:“我排练完直接演出,今天晚上还有得忙呢。”
“跨年夜嘛,事情自然多。”
“我一会儿演出,你要来看吗?”雅南从镜子里看玉兔。
“我不知道,我得跟着我老板,他要看我就去看。”
“噢,这样。”雅南挑了下眉,移开视线,“我经纪人跟我讲,有个大人物想认识认识我,问我演出完有没有空一起喝一杯呢。”
噢。玉兔应着。
“我本来说演出完太晚了,好好回房间休息一下的。”雅南漫不经心地讲,“一年到头,也没好好休息几天。今天难得上游轮跨个年,你说我该不该拒了?”
“别呀,这就耍大牌了。你不是一心想攀上高枝吗?这不是机会来了。”
“哎,就是陪着喝酒,感觉也没什么意思——我想喝,不会找你喝吗?”
“我今天晚上得陪我老板呢。”玉兔提醒雅南。
雅南口水说干,终于放弃了。“行,你走走走,赶紧走,别杵在这儿干扰我排练了。”他起身,掖了掖衣服,连推带搡,嬉笑怒骂地把玉兔赶出去了。
左意那天晚上兴致还可以,率着一队部下,浩浩荡荡陪星空发展部的客人亲临现场看了演出。左老板左手边带着门罗,右手边就是玉兔。于是时隔一年,玉兔有幸在雅南出道后,又一次观看了对方的现场演出。
雅南那天穿一身白衣,领口缀着细碎的宝石,灯光一打,亮闪闪地炫目。雅南嗓子还是又高又亮,媚气的眼神满场乱跑,像是要把台下的人魂都勾住。一曲终了,雅南扯下胸口的襟花,风情万种地往台下一掷,正是朝着玉兔的方向。
台下歌迷一阵尖叫,纷纷要去抢,奈何抢不到。襟花落在左意脚边,左老板兴致高昂地捡起来,递到部长公子胸前,调笑:“收着吧,阮公子——人家是瞄着你扔的。”
哪里哪里。阮茂假意推让一下,看台上的雅南一眼,笑着接过了襟花。
演出结束,左老板忙前忙后,张罗着带贵客们去赌场打牌。玉兔跟在左老板后面,替左老板受累——他觉得左老板那一晚很不容易,忙着输钱,忙着陪酒,唇角时刻弯成一个固定弧度,就快变成微笑的面瘫了。
玉兔没有注意到星空发展部的部长父子去了哪里,左老板忙着照看牌局,应接不暇,也无心追问,说——可能是芙蓉帐暖度春宵去了吧。
到了后半夜,突然有个脸生的人附在左老板耳边讲了几句,左意手上牌一搁,脸色立刻就变了。
接下来的事态摧枯拉朽,到了让人不忍回忆的地步。玉兔被左老板领着,被戴着黑色手套的门罗一路裹挟,急匆匆赶到了部长公子的房间。
几小时前还在舞台上又唱又跳的雅南,此刻全身只披了一袭浴袍,空洞的眼睛圆瞪着,太阳穴上横插着丘比特的箭簇。
星空部部长家的小儿子阮茂,干瘪身材穿着内/裤与浴袍,也不像来自什么正经场合的样子。阮茂手上抖抖索索,强作镇定地点着烟:“我也不是故意的……谁叫他自己突然变卦,临门一脚,又突然不愿意了……”
“这是他自己的房卡。”门罗在雅南外套口袋里摸索一阵,将A12的房卡递给左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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