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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正因为这些无足轻重的的问题而苦恼,实在是大可不必。”
弗洛夏:“为什么?”
弗洛夏的疑惑实实在在地写在脸上,好吧,我在心中长叹口气。
虽然收养了弗洛夏,但索菲亚显然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监护人,她没有告诉弗洛夏有关我们的一切。
因为对象是弗洛夏,一个对我们的世界懵懂无知,像是新生儿的小姑娘,我不介意付出所有的耐心成为她的指导者。
我尽量使用简单的词汇,避开复杂的细节和时间线,对于贵族也只是大概的区分,没有告诉她详细的划分,对于小孩子来说,庞杂的姓氏关联需要慢慢理解。
温凉的划过喉咙,我确信我的讲述应该不难明白:“你大概懂了吗?”
弗洛夏窝在座椅里,她瘦小地似乎能够陷进去。沉默了许久,她缓缓出声“人,真的会因为出身被区分吗?有的人生而高贵,有的人生来贫贱?”
这番话似乎不会从一个小孩子口中说出来,我吃惊地看向弗洛夏,她的目光停留在窗外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树枝上,小小的窗户定格出一帧帧顽强不息的曲线。
我没有多加思考就说出了答案。
这个问题在俄罗斯的现代社会几乎是每一个平民都会有的疑问,我们接受的教育要求我们能够轻松面对质疑与攻击。
无所谓答案真心与否,除了这个版本,还有其他不同,却又无可挑剔的回答。只是我认为,弗洛夏也许更能接受这幅说辞。
其实问题本身毫无意义,平民们也不并不在意是否生来贫贱,他们更在意为什么有人能够生而高贵,如果我们都从泥土里爬出来,不分高下,那么就不会有人抱怨自己的出身了。
所谓的不公平,仅仅是贪心而已。
车子里的并不是全然的沉默,弗洛夏歪着头靠在窗户上,她没有焦距的双眼伴着轻轻浅浅的呼吸,陷入思索。
我轻舒一口气,紧盯着眼前笔直空旷的,看不见尽头的道路。
我该去正视,我有意无意一直在无视的问题。
从第一次遇见,我就知道弗洛夏,她是不同世界的人。
不是索菲亚的侄女,不是混血,不叫弗洛夏。她是我的妹妹,在思念里长大的妹妹。
即使是比巧合还要奇妙的巧合,我也宁愿相信,这是命运里的注定。
但弗洛夏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我们在约束与繁冗的礼仪规则里长大,即使是放浪形骸的尤拉,也有他不可触碰的底线。我们本身就是时代独特的产物,既有现代文明的平易近人,有保留了古老的自视甚高。
或者说,为了我们的目的,在表面上放低姿态,内里依然高高在上。
弗洛夏在xx 国长大,索菲亚说她没有上过学,全靠别墅里丰富的藏书去了解外面的世界。
没有阶级的桎梏,在自由中成长。
我宁愿去这样理解她。
像一幅栩栩如生的人物肖像,渐渐变得真实,脱离二维的纸张,变得真实立体。
她很安静,模样与我的想象不差分毫,但突然挣脱了相似的违和感,与妹妹保持距离,清晰地划出界限。
她是弗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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