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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卡亚斯贝有一点没有说错,弗拉基米尔今天的确有点怪怪的,他不时间歇性惜字如金,可从不吝啬保持基本礼仪全方位无死角展示他的风度。
于是我用余光偷偷瞄向身侧,一开始触及弗拉基米尔的瞬间立刻缩回去,不安的等待一两秒后,对方毫无反应,我胆子大起来,带着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默默观察他。
弗拉基米尔还是低着头,他的手指快速地划着 iPad,飞跃跳跃的屏幕画面几乎快得连成一条线。他漠不关心地抿着嘴唇,心情并不算好的样子。
这不是被美人迷住的反应,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一股失落感浮出水面,我立即被这个骇人听闻的念头震撼到。
清醒点弗洛夏,难道沙棘汁有高浓度工业酒精,抿了一口就会醉?我应当是认错人,把弗拉基米尔当做安德廖沙,如果安德廖沙在我面前,一定会赞叹我在审美取向上终于开窍了,虽然他也很有可能揉乱我的头发。
那股来历不明的失望须臾间被压了下去。我将此归咎于卡亚斯贝身上,看来他并不算了解自己的侄子。
我等了又等,弗拉基米尔似乎想要一直沉浸在12.9 英寸的空间里,没有跳出来反驳卡亚斯贝的打算,我只能独自应对令人尴尬的话题:“谢,谢谢您,卡亚斯贝先生。”
虽然卡亚斯贝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我不能确定。在学会与人相处的短短半年时间,我明白了表里不一,兴许不太准确,更应该说是人心隔肚皮的道理。
我舔舔发干的嘴唇,弗拉基米尔是为数不多我能感受到他情绪的人,看来这种能力不包括罗曼诺夫家族的其他人。
幸好这时女仆们端着一盘盘菜肴摆上长桌。长桌上的是浅灰色的天花板,吊灯小小的菱形分布排列,即使是白天灯也开着。
我对吃的东西要求很低,巴甫契特的厨师们则要求很高,造成某种认知观念上的不对等,所以比起耗时漫长的精致法式料理,一碗热腾腾的意大利蔬菜汤和普罗旺斯炖菜更能俘获我的心。
我来之前菜单已经定好,所以对早餐我并没有什么期待。
“这是殿下吩咐为您准备的。”在叶夫根尼管家的示意下,女仆将一盅盖着盖子的纯白色器皿放置在我面前的桌上。
不需要揭开盖子,单凭着暖洋洋的味道,就知道是意大利蔬菜汤。我没敢再去瞄弗拉基米尔,自作多情这种事情一次就足够了,我快速偏开头吐出一句,“谢谢。”接着赶紧把头转回来,盯着女仆戴上隔热手套,将小巧的盖儿揭开。
卡亚斯贝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的举动,一脸兴味地说:“弗洛夏喜欢意大利料理?唉······弗拉基米尔怎么知道的?”他的声音故意拉长,也不去看自己的早餐,一脸八卦的好奇着。
“因为我和弗拉基米尔时不时会一起吃早餐,所以······”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但我还是把要说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才说出来。
弗拉基米尔虽然将平板丢给了叶夫根尼,拿起刀叉准备用餐,结果照旧没有加入话题的打算。
卡亚斯贝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的手肘支在桌子上,明显用餐和谈话他倾向于后者。
“他对你可真上心啊,想当年他三岁时我把手割破了,留了很多血,我特意举给他看,想说弗拉基米尔和我很亲近,应该会被吓得哇哇大哭抱着我不舍得我死掉。”
“普通小孩子不都是很好骗吗?结果他竟然无视我,只顾着专心致志地摆弄眼前的城堡积木。那还是我送给他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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