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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警觉的态度,从而无法顺畅地交流。

你需要学会遵守她的规则,找出其中的漏洞和不足,然后将自己的观点渗透进去,当然现实操作起来并不能如此生硬粗暴,你得设置情景,让弗洛夏在这样的环境下体会到她的处事方式中存在的问题,然后她就会接受一个与她相对立的观点。

不得不说,这就是病人与正常人的差别,他们的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强,所以当普通人与病人交流时,如果不去更多的为对方考虑,那么基本很难起到作用。

但就今天来说,效果还不错,我满意地品味着自己的茶艺水平。

“卡斯希曼医生,我手上的颜料洗不掉了!!”弗洛夏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

“清水当然洗不掉,等一下。”我放下杯子,从画架下方将松节油瓶捡起来,给弗洛夏送过去。

“用松节油洗干净后,再多用两遍洗手液,不然会留下很重的味道。”我看着弗洛夏搓地通红的手,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下次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不要自己闷头苦干,你可以及时告诉我。”

她听后猛点头,表示记住了。

我叹口气,其路漫漫而修远兮···道阻且长啊。

我回到房间里,重新拿起杯子,刚一抬头就看到了弗洛夏的画。

暗蓝色的夜幕下,有一颗燃烧着的树,应该是枫树,它大喇喇地伸展身体,树枝任意向着两端延伸,火红的树叶在黑夜中发光,肆意晃动着,好像急迫地想要脱离树枝的牵绊,飞到遥远未知的地方去——整棵树都吵闹起来,即使没有风的帮助,它们也疯狂野蛮的挣扎,直到一片,两片,三片,无数片叶子脱离开来,在空中上下漂浮,它们自由而满足,一团又一团火苗打破夜的寂静,它们的生命即将结束,但火焰或许永远不会熄灭,一直燃烧······

这幅画谈不上技巧,也不够精致,但是弗洛夏说过,“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不需要比较,也不用去评判,她的画,我很喜欢。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随意的聊一聊天了,你的时间不多了吧,我猜不超过十五分钟,那扇门一定会被敲响。”柑橙花苞茶已经凉了,我不能当着弗洛夏的面加红糖,于是顺便给她泡一杯和我一样的无糖洋甘菊茶。“你的耳朵是怎么回事?看上去红彤彤的,穿了耳洞吗?”

我将杯子放到茶几上,转身开始收拾满地散落的画具。

“嗯,昨天才穿好的,阿芙罗拉帮我涂了很多次的药,我以为它会好的快一些,没想到今天早晨起来就变得红红肿肿的。”说到耳朵,弗洛夏忍不住想用手去碰那里,但还没有接触就像被电到一样,飞快地缩回手。

“现在还疼吗?”我将她的画板搁到一边,开始喷洒酒精,擦拭画架上的污渍。

“不疼。”她摇摇头,又接着说:“不去注意它就不疼,但是洗澡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梳头发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就会特别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跟它比起来,穿耳洞的时候几乎没什么感觉。”弗洛夏十分小心地拈起脸颊侧边的碎发,动作轻柔缓慢地别到耳朵后面。

“如果疼得厉害,有可能是神经痛,可以把它取下来,二三天就能长好。”我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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