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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传染了过来。
我痛恨这样的安德廖沙,更痛恨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自己。
“所以,你能怎么办呢?安德廖沙,马尔金家的继承人,你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那样自怜自艾?该适可而止了,安德,你不能冒这个险,这根本一点也不值得,不是吗?”我闭上眼睛近乎刻薄地讥讽,因为现在的我一定面目可憎。
该适可而止的人是你,阿纳斯塔西娅,卑鄙的胆小鬼,我默默地自我苛责。
而安德廖沙完全陷入了他自己的世界,“是啊,你说得对,这太愚蠢了不是吗?真是愚蠢···”
心脏像被攥住,又猛然松开,我直视安德廖沙,他的双眼温柔到了极致,浅灰色的眸子中只有我一个人,爱意浓烈而绝望,极端的爱意让我难堪地别开眼。
因为,他的眼里没有我。
我不再直视他,我害怕那双眼睛会看穿我秘密,会让我再也无法逃离。“你醉了,安德廖沙。”
我喃喃自语,望着他仰头喝下一杯杯烈酒,这次我没有阻止他。“Anna,我快要被逼疯了,你不会明白的,像是溺水···窒息的,然后永远不会死去···”
“······”我张开嘴唇,却无法发出声音,他的眼角划过泪水,将我彻彻底底石化。
昏暗的灯光下,解酒剂没有起作用——安德一杯接一杯地灌酒,没有任何解酒剂能够让一个酒鬼清醒。最后他理所当然地醉了,或者他终于如他所希望的醉了,直到他被艾萨克侍从搀扶着离开。我没有跟上去,保持着一动不动地姿势,吞咽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恐慌。
我呆滞在原地,直到艾萨克去而复返,他敲敲我面前的桌子,“安德的情况不太好,我提前告知了马尔金家的管家,你不必担心。”
“嗯。”我扯开笑容,僵硬的嘴角勉强拉开合适的弧度,“他会好起来的。”
他会好起来的,我告诉自己,再也不会有比爱情更廉价的事物的,剥离它附加的经济价值外,爱情一无是处,这是共识,我,安德,尤拉,阿列克谢,没人不这么想,所以这只是一次无伤大雅的波折,我相信安德,他会自己处理得很好。
阿列克谢站在远处,他沉默地观看着这场拙劣的戏剧,我抬头望向他,笑了笑,这一次的笑容优雅而自然。
我挺直了胸膛,轻轻闭上眼睛,将苦涩消化殆尽。
冬天的时间线被拉长,我舀着热气腾腾的红茶,坐在学校的休息室里看着窗外的雪,枯竭而灰败的气息被纯白掩盖,恍惚一切都是圣洁而纯粹的,只有当更为寒冷的消融过后,春日绽放之前,才能看清那些被隐藏的丑陋。
休息室里今天容纳了够多的人,连西里尔和吉安娜也在,除了银勺碰撞杯壁的不和谐音之外,室内诡异的平静着。
所有人都知道昨天春狩时发生了什么,但王室没有放出消息,他们必须选择保持沉默,不论报纸头条还是社交网络上一切正常,对平民来说,这是一个平凡得过了头的午后。
“可疑的人找到了吗?”紧张到有些窒息的气氛被打破,我抬眼望向说话的人,不是尤拉,而是正翻着一本书的阿里克谢。
尤拉挑挑眉,他咔哧咔哧地大口咀嚼苹果,没有回答。
果然,早就沉不住气的吉安娜跳了出来,她的声音里有着无法忍耐的怒气:“阿列克谢,那不是可疑的人!我昨天已经说过了,袭击皇室成员的人是叛|pan国者,是可恶的,该死的无耻小人,他应该被送上绞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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