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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起来是那样吗?”难道是我的认知出现偏差,我觉得自己十分正常。
积极地说,我感到轻松愉悦,即使是索菲亚的造访,以前我会难过很久,被内疚,自责和理不清的矛盾困住,但现在我没有愤怒,痛苦也不真实,大概率是一件好事。
伊利亚一副“你是笨蛋吗?”的无奈,将小饼干向我这边推了推,我在另一侧的地毯上坐下来,他靠坐在沙发上,时不时伸长手臂,取走一块黄油饼干。
我蜷着腿,更靠近壁炉,黄油和奶酪醇厚的香气在舌头上散开,尽是温暖甜蜜的味道。伊利亚打开音响,没有任何疑问,是经典的西贝柳斯d小调,乐章将我们带向幽暗的芬兰北部海滨,海浪不停地拍打着海岸,暮色降临,岸边燃起堆堆篝火,游吟诗人的歌声在空中回荡着,我靠在膝头,半张脸在壁炉里跳跃的火光下,伊利亚闭着眼睛,他清亮的嗓音轻轻哼唱,略带忧郁神秘的色彩的音乐,在旷野、在海边的巨石上盘旋。
我们如同沉寂的礁石,在海浪声中慢慢老去,今天是没有见到弗拉基米尔的第五天,我承认,我有点想念他。
第226章
Chapter 225. 想念(二)
我的思念没有过夜,因为第二天八点钟的闹钟还没有响,门就被敲得震天响。
罗德夫先生用备用钥匙替访客开了门,等到我睡眼惺忪,打着哈欠慢吞吞地来到楼下时,阿纳斯塔西娅已经端坐在沙发上,托着浣熊茶杯,小口地抿着热茶,面对我领口失去弹性,松松垮垮地露出半个肩膀的睡裙,和趿拉着爆炸兔造型的拖鞋,她光彩照人的脸蛋,像是上好的白瓷光洁莹润的细腻。
“早安,弗洛夏。”她双腿交叠,将卡通浣熊杯子放回杯托里,优雅地向我问好。“几天不见,你还是这样···不拘小节。”
我抓了抓下巴,眼神呆板:“早上好,阿纳斯塔西娅。”我很确定,昨天晚上最后一封邮件里,她并没有告诉我她要来。
不过,阿纳斯塔西娅也是个随心所欲惯了的人,她的耐心是一杯热茶的功夫,把不成套的茶具放入水池中后,她不由分说地将大脑还没从拖沓的梦里完全清醒的我塞进了车里。
看来,圣尼亚学院对我而言已经变得安全了,可惜的是,今天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天,我短暂的校园生活要告一段落了。事实证明,懒惰具有极强的传染性,身体习惯了在雨声中自然醒,猛然强制的中断睡眠,让我一路上的哈欠就没有停下来过。
为了使我昏昏沉沉的精神重新活力满满,阿纳斯塔西娅打开了音响,重金属摇滚音乐激烈在耳边炸开,强烈失真的吉他伴随要撕破耳膜的鼓点和喧吵的嘶吼,在阿纳斯塔西娅踩下的油门里,冲开雨水一路狂飙。
在初级部的楼下,在即将撞到隔离桩前车辆急刹摆尾,过于酷炫,我摇摇晃晃下了车,脑子里嗡嗡作响,噪音还在耳道里缠绕。
忍着空腹晕车的反胃感,冷风从每个缝隙中吹进,我张口呼吸,心脏一阵紧缩,绒毛般的针刺,黏连起沉甸甸的麻痹感。
阿纳斯塔西娅撑在方向盘上,柔顺的卷发滑落胸前:“睁开眼睛,弗洛夏,别睡着了!”
大致看清了她的口型,我忙不迭地点头,送走了低声轰鸣的超跑,我的大脑还木木的,重金属摇滚的余波未消,任何一丝晃动都能激起让人心惊的尖叫。我抬头,雨水绕过卫衣外套的帽子扑洒到脸上,细细的雨丝是最柔软的毛,钻进鼻子里,害我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抓着帆布包的带子,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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