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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直看我?”
“我在想事情,没有一直看你,就是……”
“想什么事。”傅迟拉下手刹,看着时停云,“我吗?”
“……”
“是在想我吗?”
傅迟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温热的手心紧密轻触到时停云的皮肤,指腹下陷,在只有他们二人的狭窄空间里,半地下的阴冷潮湿如潮水涨入车内,惟放下来的遮阳板上一点暖光点映。
在黑暗中,时停云红了脸颊,“你不要太自以为是!”
男人的手缓缓向下,扣起他的下巴,食指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柔软的双唇,而后一股炙热的气息压上,顷刻包裹住时停云全身。
吻一开始只是触碰。
傅迟舔上他的唇瓣,一寸寸品尝起他甜美的味道,唇瓣间还残留着早上用过的石榴牙膏味,淡淡的,却让人上瘾。慢慢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缝隙的掠夺、占有、标记,傅迟吻得他有些晕眩,有些找不到方向。
时停云的左手胡乱摸索着寻找安全带的开关按钮,却在摸到的那一刻被傅迟摁住了手背。
他捉着他的手腕搭在自己的脖颈上,而后另一只手按上时停云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巴,更深入他的口腔。
他进一步,他退一步,他越退后,他越得寸进尺。
时停云满脸潮红抵着椅背上,仰着脸快喘不上气。傅迟拉开一点距离,盯着怀里急促喘息的人,片刻后重新又吻了上去。
“呜……”
傅迟的动作变得失控。
他咬红了时停云的下唇,迫使那扇顽固抵抗的门为自己开了道口子,好趁机缠紧软舌,步步紧逼,吮吸撕扯,吻得人接不上气,不得不躲避他的吻。
傅迟低着头,浓密的眉毛挑着,整个人深深笼罩在时停云身前,活像个英俊的流氓。
他垂下脑袋吻了吻时停云湿润发红的眼角,在他耳边用小声说:“霭霭,为什么哭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时停云整个身体绷紧,鼻尖迅速泛红,模样看着让人又怜又爱。
“看着这么可怜,却忍不住让人想要欺负。”
“……”
“怜”这个字让人是多么可恨又可恶。
他好像回到了六岁时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接受着周围人“可怜”的眼神,记者、警察、孤儿院的义工、护士、医生……那么多人的出现和围观,仿佛只是来告诉他,你是一个可怜的小孩。
“才六岁,就没了爸妈,太可怜了……”
“这里的孩子都这样,小孩子懂什么,年纪小也好领养,再过几年就什么都忘记了。”
……
被消耗的是爱,留下的是冰冷的恐惧和黑色的伤口。
六岁是什么年纪?生日能收到漂亮礼物,撒娇就能多看半小时卡通片,在大街上跟父母哭闹着要满足任性的要求,赖在原地不走也有父母绝对不会抛下自己离去、终会妥协的自信。虽然不知道别人的六岁时怎么样的,时停云在六岁的时候学会了沉默。
那一年是金融风暴,很多人都破产了,包括他的亲生父母。他们在补了十几次仓后终于明白,在这种全球性的金融风暴之下,越想挽救损失只会死得越快,连破产都不是一个底线,就算申请了破产,就算公司被清了盘,就算连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都没有了,但还是负着债,每一天被债主追上门,淋红油写大字,吃饭也不敢出声,电视也不敢看,房东断了谁断了电想赶他们走,可一家人还是缩在房间里不肯走。
破产之后几经辛苦找到了一份货车司机工作的生父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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