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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顾云声转身拉着脑袋还在卡机的时停云就走了，将一件本可以扯皮很久的事就这么轻易的解决了。女孩父亲愣了一下，追着跟了上来，暗戳戳地塞了张名片给季秘书，满脸堆笑地说着小孩子打打闹闹别太在意，一边恳求季秘书赴约。

等坐回到车上，时停云眼眶泛红，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地对顾云声说：“她骂我是没人要的野种……是扫把星，你还打我。”

“我为什么打你？”

“你胳膊肘往外拐。”时停云声音轻颤，显得忐忑、别扭又委屈，“你打我，还打两次。”

“我为什么打你？”顾云声扭头睨他一眼，眼神犀利如刀，“你再胡搅蛮缠，我还抽你信不信。”

时停云坐姿慢慢往边儿上挪，退到安全距离，但他越想越委屈，声音不由高亢起来：“不就是因为我不小心打到她两下吗，她都那么骂我了，我手上也被她挠了，你看！你看！”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管怎么样，不能跟女孩动手。”

时停云：“？？”

“我说了吧，”顾云声从驾驶位后面的兜里拿出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你这两巴掌挨的一点都不冤，还有劲儿在这和我争辩？”

“你不明是非！”时停云脸颊涨红。

“你声如洪钟！”顾云声不客气地反怼。

“你厉害！你打死我算了！”饶是被吓出了一声冷汗，被人后颈动弹不得的时停云还是不甘示弱，继续拱火。

坐在前面的季秘书见过不少大场面，但还是被这幅场景震撼住了。

张了张嘴，试图劝解两句，但还没等他出声，顾云声就已经出手了。

他半点没跟小孩客气，手起瓶落，说打就打，矿泉水瓶直直砸在他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巴上。时停云被打得连连哀嚎，下意识伸手去挡，却被顾云声一把攥住手腕，瓶身在肿起的唇上落下第二记。

“可以了……小叔叔，疼！”

“继续，你继续嚷嚷。”

“我们打住可以吗？我不嚷了。”

“晚了。”

……

十分钟之后，双方各坐一边，狭小的车内一片诡异的安静。

又过了十分钟，还是时停云先忍不住了，他委屈巴巴地看着顾云声，抱怨道：“我嘴肿了……好疼，吃不了晚饭了。”

“我看看。”

“我不要……”小孩把脸迅速撇开，却还是不动声色地把头靠在顾云声肩上了。

顾云声看着他赌气的样子笑了一声，还是那种‘拿你没办法’的笑，然后他拿手拍了时停云的后脑勺一下，又沉甸甸地压住了他的脖子。他说，“你声音再喊得高点，多肿几次就耐受了……”

因为回去的有些晚了，时停云又很饿，来不及做什么丰盛的晚饭，顾云声从冰箱里拿出两个午餐肉罐头，熬了一点粥。

时停云狼吞虎咽地对面前的午餐肉罐头下手，顾云声都怀疑，这么爱吃罐头，上辈子是不是一只小猫咪。

他拿筷子敲了敲时停云的手背，指了指旁边盘子，“吃点菜，别光吃罐头。”

时停云乖巧的夹了一筷子菜，然后又继续对罐头下手。

顾云声又敲了敲盘子，他又夹了一筷子菜。

这样一敲一夹的动作持续了三个回合，最终以时停云的失败告终。

因为顾云声说，挑食的小孩今晚要多做一套卷子，还是英语的。

晚饭过后，顾云声一手拿着他那标着鲜红色的68分的英语卷子，一手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上楼，还没进房间，就看到小孩没床拖鞋赤脚站在地板上，激动的往阳台跑。

“霭霭，你不穿鞋在地上跑什么？”

“小叔叔。”时停云回头叫了他一声，指了指阳台的窗户，嗓音很轻：“小猫说，它今天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