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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就能尝到简渺因发热而异样的体温。
想。
要。
……可是不行。
人还不是他的。
江宴濯撑在枕边的手背缓缓暴起青筋,是隐忍到极致的克制,在钝刀割肉的理智折磨之后,他面无表情地起身,将自己扶着简渺后颈的掌心缓缓抽离。
上面都染了一层汗,也不知道是谁的,沁了薄薄一层在掌纹之中。
就当他打算告一段落时,梦里的简渺却忽然发出了一声极浅的低吟,忽然往前埋进了江宴濯怀里。
江宴濯猛地一僵,意外地低下头,看着简渺安然无辜的睡颜。
虚弱的时候最诚实的是潜意识,简渺在医院的时候渴肤症就隐隐有发作的趋势,因为压抑时间过长,致使他甫一确定自己对江宴濯并不反感时,本能就把面前的人当成了药。
……他其实很喜欢江宴濯身上的鸢尾香。
江宴濯的下颌线紧绷,顺着下巴落到喉结,紧跟着上下滑动。
然后,他溃败地叹了一口气,眼底暗雾涌动。
他微微将膝盖抵开,避开腰部跟他的接触,眼尾带红,无奈又隐忍:“学长是在捉弄我吗?”
转而,他的眸色又沉了下去,像是暗雾缱绻的黑洞:“还是失恋了太伤心,急需要一个怀抱慰藉?”
毕竟,这是第一次失恋。
所谓初恋。
*
简渺睡醒的时候,视野所及之处是一片昏沉的暗。
他懵了好一会儿,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延伸出了一秒“我是不是瞎了”的错觉,良久才意识到自己是睡着了。
片刻的沉默后,简渺曲起腿抱住了自己……他做了个梦。
梦到小学弟了。
而自己变成了一只懒洋洋的考拉,非常厚颜地抱在江宴濯身上。小学弟一遍遍地把他扒下来,他又不讲道理地一次次贴回去,贴到最后好像把小学弟惹恼了,气冲冲地将他塞到桉树上走了。
直到很轻的敲门声传来,简渺神经一紧。
“学长,醒了?”江宴濯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尤为清晰。
猝不及防听到熟悉的声音,简渺惶然地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直到江宴濯打开了卧室的灯。
房间的布局很熟悉,但显然不是自己的卧室,简渺呆住,尴尬地看着江宴濯:“我这是……在你家?”
江宴濯点了点头,走到床沿拿起温度计给简渺量了一下。
他故作正经地量体温,余光却尽是简渺慌张闪躲的样子。
“学长睡得太沉了,我也不太想把你叫醒,所以把你带到我家里了。”江宴濯忍下唇角的笑意,低头看着温度计,“烧已经退了,还有什么不舒服吗?饿不饿?”
“……还好。”简渺无意识抓住了跟前的被褥,触摸到质感才想起这不是他的床,又极快地松开,“谢谢。”
“没关系,我做了粥,学长要是饿了就起来吃点?”江宴濯说完,点了点桌面的一套洗漱用具,“都是新的,学长可以去用。”
江宴濯将一双新的毛毛拖鞋放到简渺的脚步,看了一眼简渺睡着的床才离开房间。
简渺收拾好出来的时候,江宴濯已经坐在餐桌边了,他的头发微乱,像新生的小鹿般悄悄看着公寓。
江宴濯的公寓非常干净整洁,带有一阵淡淡的清香,很舒适的感觉。
因为卧室的窗帘拉得严密,简渺看到明亮的客厅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哥还在回来的路上,行李还没到。”江宴濯替他拉开椅子,“粥是温的,正好下口。要到吃药的时间了,快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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