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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体,确是时疫之症。”
单启想起桐昌城捏今日的惨况,颇为悲怆道:“属下听闻,这时疫一人传一室,一室传一乡、一邑,才致桐昌城今日之大祸。”【1】
这话说得不错,可姜木总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温湿之气多产于炎夏,可此时才刚刚开春,天气乍暖还寒,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浊气呢?
“你可知晓这时疫是从何处开始的?”姜木按下心中疑惑问道。
钱庄的存在便是为了给楚霁提供消息的,这等大事单启自然处处留心着。
“早先便有传闻,是西北一地,有人不知是吃了什么便突发恶疾,随后便传给了一整个村子的人。属下派人前去探查时,全村已然无一活口。”
西北?
今日那穿着夜行衣的人所去的方向便是西北!
姜木直觉这其中必有关联,可一时之间又理不出什么头绪。
薛正只觉得懊悔,今日因害怕打草惊蛇这才没有贸然出手,早知如此便将人抓回来算了,总有办法撬开他的嘴。
一时之间,三人都不出声,兀自沉思着。
“药来了,我给统领送过去。”伙计匆忙的声音打破室内的宁静。
单启也无暇顾及旁的,连声让伙计送进去。
方才姜木悬丝诊脉的正是钱庄的护卫统领曾宽,他武艺最为高强,却也染病染得最厉害。
两人本就是多年的交情,再加上曾宽倒下了,钱庄守卫力量大减,这叫单启如何能不着急?
伙计应声便要进去,却被姜木拦下。
“且慢。”说着,姜木把药碗接过,放在鼻尖轻嗅。
这举动让在场的几人都不由得提起了心。
“可是这药有什么不妥?”薛正最先沉不住气,忙不迭地问道。
实在是不怪他多心,今日这种种都昭示了桐昌城中的不太平。
姜木笑着摇摇头:“原先我也怀疑着呢。但现在看来却没什么不好,反而这药开得不错,医术很高明嘛。”
随即,他又问单启:“这药是什么人开的?”
能想到以绵马贯众入药,以毒攻毒,确实是一记高招。
“姜先生有所不知,是胶州牧从胶州城派来的医师。”说起这位胶州牧,单启还是颇为钦佩的。
“月前桐昌城突发时疫,太守便立即上报给了州牧大人。这位胶州牧倒是个心怀百姓的,不仅没有放弃桐昌城,反而送了大量粮草药材来,还派了许多医术高明的医师来。”
原先桐昌城的局势并不像现在这样,反而在胶州牧的全力支援下有了好转的迹象。
虽时疫来势汹汹,但城内的救援井井有条。
每日太守府便熬好了药,在府衙和城门口施药。凡是家中有人染疾的,都能过去领上一碗。
诚如姜木所言,胶州城派来的医师医术很高明,不过半月桐昌城的局势都有了控制。
单启的病症便是喝了药之后好的,今日姜木替他把脉时也发现他已然康复。
只是后来时疫难以控制,医师这才公布了药方,让患病者自行抓药熬药。
薛正听到这便觉得糊涂了:“这药不是很有效吗?时疫怎么会变得难以控制?”
“还不都是因为咱们那位不知民间疾苦的皇帝!非要收什么青黄税!”单启还未开口,一旁的伙计便满怀恨意地开了口。
“青黄税?”姜木跟着楚霁多年,虽听说过不少巧立名目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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