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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回应情.人的低喃。
*
霁月钱庄内,姜木这几日实在是发愁。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真的是头发都愁白了,多少何首乌也救不回来。
姜木对着单启,忽然就生出些感同身受的同情来
——难怪突然老了那么多。
好些日子过去了,别说是找出这毒的解药,只怕是就连他们自己也快要被毒翻了。
那治疗时疫方子无毒,反而正是治疗时疫的极好的方子。
可那晚曾宽等人吐血的事情让姜木起了疑心,便干脆叫几人停了那药。
果不其然,停止服用那些药物之后,曾宽等人的情况虽没有好转,可身上的脓疮却不再继续溃烂下去。
于是,姜木干脆抛却了什么悬丝诊脉,直接到病人的房间去细细把脉探查。
几日来的努力终究没有被辜负,他也终于发现,他们的脉象虽与时疫十分接近,却在细微之处又略有不同,显得更平缓凝滞些。
大家在服药之后,脉象从表面上看是一日比一日更好了,但底子里确实越来越虚透,显然是中毒愈发深了。
这药果然是有很大的问题,更甚至便是毒药的来源。
可熬药时姜木便在一旁看着,那几味药材是再寻常不过的了,甚至确是治疗时疫的一剂良方。
更要命的是,还没等他想通其中关窍找出解药,他和薛正便出现了时疫的早期症状。
据单启所说,就和他们当时一模一样。
姜木不信这个邪,可他无论怎么把脉,他和薛正都是湿寒之气侵体导致的疫病脉象,丝毫不见中毒的痕迹,恰好又探不出旁人那样略有些平缓凝滞的脉象。
瞧着还真的是时疫而非中毒了。
这可真是愁坏了姜木。
他和薛正从不曾踏出过钱庄半步,钱庄中人的状况皆为中毒所致,绝非时疫,他们俩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症状呢?
这毒莫不是还会传染不成?
莫不是他们俩和桐昌城百姓中的还不是一种毒?
他闻所未闻。
“要是能知道这毒是从哪里下的就好了。”
姜木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泄愤般地将手中药材扔回框中,又激得他自己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是水源。”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见这声音,姜木原先耷拉着的脑袋立刻抬起,哪怕是咳得更厉害了,也挡住
住他眼里的神采。
来人正是杨佑。
杨佑是楚霁的左右手,单启也是见过几面的。
在得知是楚霁派人前来支援桐昌城后,单启便忙不迭地将人迎了进来。
杨佑自然是二话不说,便叫单启带着他来找姜木了。
一是为了公事。
姜木医术最高,他是制出解药的关键。
这二来嘛,也含着点私心。
二人自心意相通后,便不曾再分开过这么久了。
哪怕是在沧州的那场雪灾救援中,杨佑因着职务的原因也能不时地与姜木见上几面。
上一次两人一隔数月都不曾见面,还是去年。那时,他知晓姜木心意,又自觉不堪与之相配,这才故意躲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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