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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咬紧牙关一眼不发。
母亲一边将双氧水挨个倒在男孩身上的伤口处,一边低声安慰着他:“你父亲只是喝多了酒,他不是故意要打你的。赚钱很难,他的压力很大,你体谅他一点,怀亚特。”
半敛着眼眸的怀亚特突然咬紧了牙关,他的喉结艰难地滑动两下,似乎很想说什么反驳母亲,然而,最终,他仅仅将头颅垂得更低,轻声嗯了一句。
伊莱娜愤恨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座椅扶手,本以为身旁的人会不满,却没想到坐在她身旁的女士也学着她的样子重重地拍了一把扶手。
什么叫“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你体谅他一点”?这么多密密麻麻的伤口,根本不是一两次的施暴会造成的。
短短几分钟,伊莱娜已经与受害者产生了共鸣。心中已经百转千回,十分不理解为什么母子两个不能站到同一战线上,向社区求助,远远逃离这个酒后施暴的人渣。
怀亚特在破碎的镜子前理了两下自己的头发,穿上不合身的大号白色长袖T恤,将自己身上的伤痕遮了个一干二净。
他接过母亲递来的饭盒,拿起书包,缓缓走进学校。
怀亚特恳求父亲不要打他的脸,是为了避免学校的同学发现吗?
伊莱娜咬着牙,向后靠坐在暗红色绒布点缀的椅背上,虽然她无法理解,但对于青春期少年来说,家庭暴力好像更像是一种格格不入的耻辱。心高气傲的孩子宁可挨打,也不想被发现与众不同之处,拼命掩饰伤口。
然而如果伤口明显,被负责任的老师发现,说不定这个孩子和他的母亲能早一点摆脱苦海。
学校生活对于怀亚特来说,似乎要比家庭更加平静,也染上了些许美好的色彩。
观众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放缓了紧绷的神经。
怀亚特很快就在校园内遇到一位同他热情地打着招呼的女同学:“早,怀亚特,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发生了什么吗?”
相较于这位明媚天真,落落大方的女孩,怀亚特的表现明显有点局促不安,他紧张地手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挠了挠头以后,又将手放回口袋,似乎觉得这样的姿势稍有些不妥,他又将手拿了出来:“呃,早,拉斐尔。”
也许他喜欢这个女孩。
观众猜测着,所以他不想被打脸,也不希望身上的伤痕出现在衣物无法遮盖的皮肤上。
哪怕怀亚特并没有回应她的问题,拉斐尔依旧朝着他露出了笑容,转身朝着远处走去。不过,她还没走几步,就突然发出了惊呼:“天呐,怀亚特,这是血吗?你受伤了吗?”
她伸手指着怀亚特的后腰处,怀亚特扭过头,果然在白衣服上发现了一片褐色的湿润颜色。
“不是,不是!”
怀亚特提高了声音,不停地摆动着双手:“这只是颜料,应该是我洗衣服的时候没有注意。”
他说着,伸手去捂那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血迹。
拉斐尔了然地点了点头,没有再纠结于此,再次对他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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