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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江家半步,此番若不是为了成全懿哥儿的心思,祖母决计不会让你带着懿哥儿去淮阳!”
容因眉心狠狠一跳。
江家难道与祁家也有旧怨?
可是,怎么会呢?
倘若真是如此,祁昼明当初又为何要大费周章地帮江溶月出走?
即便心底疑问不解,但她面上还是乖巧地点头道:“是,孙媳知道了。”
她心底原本就有些犹豫,担心去淮阳这一趟的功夫,邺都便会生出变故。
如今又有祖母这番话,容因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此番淮阳之行,定速去速回,决计不在江家久留。
*
江家派来送信的家仆当日便在祁家安顿了下来。
得知容因应允,隔日便可随他一道启程前往淮阳,那人顿时大喜过望。
祁太夫人担心江家恐会欺他们带去的人少,为难容因,特意多指派了些人替容因充场面。
不光府中的一干侍卫和家仆,还特意将身边的云溪暂时拨给了她。
说是出门在外,得用的人一定不能少了。
青松年纪小,不宜舟车劳顿,带上他不光照顾不了祁承懿,恐还需旁人照顾,最好是留在府中。
如此一来,只剩下宋嬷嬷一人照管祁承懿,而她身边也只一个碧绡,人手多少有些不够。
听她说完,容因便没再推拒。
祖母说的在理。
她在淮阳,人生地不熟。
若按祖母的说法,江家人也都不是好相与的。
多个人确实便多一分臂助。
淮阳距邺都,足有近五百里。
他们这一行,不止两三人,且还有祁承懿一个孩子。
如此一来,单从邺都到淮阳,便至少要走上三四日。
如今已近重阳,时值秋末,天冷了许多。
清早起来,路边不知名的草丛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隐约透出一种隆冬将至的荒寒。
一路上该带的行囊,昨夜便被府中的下人装上马车。
容因裹着一件水红色大氅出来时,祁承懿早已等在大门外。
见她姗姗来迟,小奶团子撇了撇嘴:“真磨蹭。我都在这儿等了你快半个时辰了。”
容因促狭地笑起来:“可我怎么觉着不是我磨蹭,是有人太过心急了呢?”
被她戳破,他不自在地转开眼,挥着小手催促道:“我不跟你说了,快走快走,咱们还要赶路呢!”
说完,他率先转身迈着小短腿往马车的方向跑去。
容因转头,问碧绡:“都拾掇好了?”
碧绡点头:“该带的都带了,盘缠也带得足够。”
“那出发吧。”
临走前,容因掀了帘子,扭头看向窗外。
前院那株极为高挑的梓树,叶已落了大半,灰褐的枝干蔓至墙外。
今早上面停了两只喜鹊,算是这清寒的秋日里为数不多值得人雀跃的事。
“夫人,怎么了?您可是落了什么东西?”碧绡见她一直向外张望,疑惑地问。
“没事,走吧。”容因摇头,松开手,任由薄薄的帘幕随风飘摇开来。
她阖上眼,敛去眼底的怅然。
他们今日出发去淮阳,他不会不知道。
可他没有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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