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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带上了哽咽:“你不是跟我保证过吗…?”

即便是质问,他眼里也只有软绵绵的委屈和哀伤,没半分怨怼。

阮绥音并不是真的怨傅斯舟食言,毕竟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和顾闻景私怨导致,实在怪不到傅斯舟头上。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现在也值得顾闻景费心思了,从前顾闻景完全把他当空气,在那场惨痛的霸凌初始也只是冷眼旁观,不曾伸出过他那高贵的手。

只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顾闻景终于把他放在了眼里,还是应该愤恨时至今日自己在他面前也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与其说怨傅斯舟,不如说他只剩傅斯舟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除此以外什么都抓不住了。

所有人都说他一定能参加汇演,但只有那天傅斯舟对他保证的时候,他才真正定下心来。在他眼中傅斯舟从不是个说话没分量的人,又出身军纪严明的军团,该是一言九鼎才对,所以傅斯舟说的话,他全都听进心里。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泪流满面,破碎的泪滴却如同汹涌的浪潮,迅速掀引起傅斯舟的共感,让傅斯舟感到不适。

阮绥音这个人很可怕。傅斯舟想,他总能让人无法自抑地为他的悲伤而悲伤,为他的痛而痛。

傅斯舟走了片刻神,见他没反应,阮绥音突然一把攥住他的衣襟,用力得指节都泛青,哽咽着再次质问:“你不是跟我保证过吗…??”

“——没错,“傅斯舟知道他听不进去别的,只好说,“我保证过,现在我也没有收回我的保证。”

阮绥音微微睁大了眼睛,傅斯舟又扶住他的肩膀,仿佛借力支撑一般:“名单公布了,但离汇演还有很长时间,还有转圜的余地。”

阮绥音愣愣地松开了他的衣襟。

“这次是我的问题。”傅斯舟说,“最近在忙助学项目,没有太关注汇演的事情,也没想到顾闻景会这么做。”

“不怪你。”阮绥音低垂着眉眼,“是我和他之间…”

“不论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都不重要。”傅斯舟说。

只是他最憎恶的,就是有人借着权力为所欲为,只手遮天。

他总是会想起哥哥自杀前一晚对他说的话:“我的确做错了,从一开始,我就不该不自量力地反抗他们,懦弱固然可耻,但我明明只是想过好自己的人生而已…”的确,反抗或许会带来毁灭。

但傅斯舟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了。

他和阮绥音都不再是了。

“我说过,我会让你站上那个舞台,得到所有人的爱。”傅斯舟抬手,想抹抹他脸上的眼泪,才后知后觉自己满手都是凝固的血迹。

要垂下手时,阮绥音却一把抓住他手臂,垂眼看了看他被酒瓶扎得血肉模糊的手背,突然往前迈了一步,伸臂环住他腰际。

傅斯舟愣住了,却没说什么,任由他抱了自己一会儿。他额头抵在傅斯舟肩头,毛茸茸的发顶蹭着傅斯舟下颌,像一只满身绒羽的鸟儿,柔软弱小的羽翼不足够支撑他飞翔,只能轻轻搭在自己身上,像攀附一棵树。

傅斯舟不需要他做任何,只需要他站在自己身畔,保持美丽、放声吟唱。

正因如此,傅斯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剥夺他歌唱的权利。

“评议院是最高决策部门没错,他们可以把控财团命脉、掌握话事权。”

阮绥音坐在地毯上给傅斯舟处理手臂上的伤口时,傅斯舟说,“但有一样东西是他们没办法控制的。”

“什么…?”阮绥音歪歪脑袋。

“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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