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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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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伽礼见状直接打消了带她在外就餐的打算,领着人往电梯走,上顶楼预留好的总统套房,为首的黎书等人都识趣止步。

进了门。路汐就不再端着矜持,主动往他胸膛前靠近:“我买了对黑玛瑙袖扣。”

容伽礼无动于衷似的看着她。

路汐又慢慢吐露心声:“想送给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容伽礼抬手终于按着她纤弱的腰肢,以防她乱蹭:“到底谁铁石心肠?”

路汐颇有种恶人先告状的架势,又仗着生了张无害的脸蛋,说话间偏喜欢去闻他的气息:“你要是气消了,就是一个好人。”

“当好人在你这捞不到好待遇。”容伽礼语调变低,变慢条斯理地说,“不如当个铁石心肠的恶人,你要不乖,就将你扒光后关起来,在房间各个门窗上都烙下

() 十八道重锁,好不好?”

听着像是难以逃出升天的牢笼,怪吓人的。

路汐怔了一下,又若有所思地提点儿建议,软着声:“那你记得给我准备个牌子,挂在门上……就写这是容伽礼的藏宝之地,陌生人请勿窥视。”

经过这一打趣,容伽礼起码愿意抱她了,走到沙发处才将人放下。

路汐没忘记从购物袋里拿出黑玛瑙袖扣,拆开后,抬眼先看了两三秒容伽礼,见他神色如常,才慢慢地下了沙发,半跪在面前,很真诚地摘下他那衣袖上原有的黑宝石袖扣,换上自己这对。

容伽礼垂头盯着她的动作,但没拒绝。

半响。

路汐眼眸很温柔地欣赏了会黑玛瑙的光泽度,又往下移,像是鼓起了不可言明的勇气似的,膝上大理石冰冷的触感使她脑海中的理智很冷静,随着‘咔’的一声清脆皮扣响声,她微凉的指尖倏地变滚烫。

路汐这张漂亮的嘴,不到二十四小时内,实实在在地气过他,也含过他。

弯腰时,纤细脊背不自知地绷起了绝美的弧度,转瞬就被满头散下的乌黑发丝遮个七八分,也挡住了小半张红晕的侧脸和微湿睫毛。

整整七年过去了。

路汐都学会弹奏一整流畅的首钢琴曲了,却迟迟在这方面的天赋依旧半点都没有长进,经验也少得可怜,偶尔还会将自己给生生地呛到,费劲儿将喉咙的东西咽下去后,膝盖离地,想站起来。

容伽礼将她拉回了沙发,他这身裹着身躯的深灰色西装依旧整整齐齐,只是气息显然乱了,此刻就愈发衬得他像个斯文败类,修长骨感的手往她衣领伸,吻持续地往下落。

先吻唇角和脸颊,又沿着落在了颈侧,细细咬着雪白肌肤的那几根血管。

路汐却察觉不到痛感,反而是感受到容伽礼一直流连忘返着她的脖子,逐渐地,回味过来了这个行为下的某种深意。

她三年里,主演过的一部现实主义题材电影《深渊之花》,里面饰演的便是在盛夏的蝉鸣声下,拿起生了锈的文具刀一遍遍想割烂自己贫瘠的青春,最后却只能缠着白绷带不得超生的抑郁症少女。

容伽礼将那些影片的内容都记于心,哪怕是改编而成的,在他这里,已然都演成了路汐亲身经历过的一样,而路汐始终不愿意坦诚相待,对遭遇过的任何困境只会独自去承受……

他却不再像最开始咄咄逼人的去问。

多问一句,无疑是在亲手残忍地撕开她那道无人能救,只能自我疗伤好的血淋淋伤疤。

路汐被他吻得有点儿困倦,觉得容伽礼仿佛验证了先前他说的那话,要给她扒光了上十八道重锁,而他的怀抱就是牢笼,而她此刻,像是被暴雨重砸的蝴蝶无意间闯进来后,就困在了里面。

直到门铃响了。

是酒店的经理来送餐,路汐猛地颤了下,窝在容伽礼臂弯中惊醒似的睁开眼,脸颊沁着艳色的红,差点儿就睡着了,

又觉得热,便推开他坐起来。

容伽礼西装的衣袖有了皱痕,那枚黑玛瑙袖扣十分明显:“饿吗?”

路汐不敢说先前咽下去的东西,都把她胃微微撑到了。

怕说了。

外面酒店的经理今天就休想进来,完成送餐的工作。

她假咳了下,尽量让话声自然点儿:“嗯,我去洗个脸……”

*

路汐不等容伽礼反应,就连掉在大理石地上的高跟鞋都不穿了,光着白皙的脚往浴室跑去,门一关,室内灯光倒是清清亮亮的,一下子把她脖子和细皮嫩肉的肩颈照得无处遁形。

容伽礼吻得久,也吻得极重,上面的每一寸地方都给她烙了红印。

真跟给她身上挂了容伽礼专属物的牌子似的。

只不过这些红印,更像是昂贵且世间稀有的红宝石,点缀在了她肌肤上。

路汐站在镜子前,几乎对自己这身凌乱的模样感到略微陌生感,是怔了片刻,随后又发现抬指将松开的衣领系好,裹得保守严实也藏不住。

她这怎么见人?

路汐神智恍惚地咽了下喉咙,又觉得有点儿丝丝的痛意,是吃他,吃急了给弄的。

此刻宽敞的客厅内,容伽礼已经放了推着餐点车的经理进来,比起一直躲着不见人的路汐,他则是懒洋洋地继续坐在沙发处,拿起手机,长指点开容圣心的私人号码。

容伽礼没有致电过去,用发短讯的形式问:“事办的怎么样?”

容圣心身为时不时就要上微博刷一下路汐的粉丝超话,以及时不时就要在俞池黑粉超话骂几句的,自然是手机不离身,消息秒回。

她昨天下午离开菩南山时,被容伽礼布置了一个豪掷千金的任务。

亲自去一家受邀宾客门槛很高的私人拍卖会上,拍下最后压轴出场的稀有红宝石。

虽然容圣心不知道哥哥拿这个红宝石有什么用途。

但是在容家,容伽礼无论是身为掌权人还是兄长,他的指令是必须言听计从。

容圣心隔不了多久回复道:

“我到拍卖会上了,还没开始。”

“商酌也受邀来了,啊啊啊他竟然敢胆大包天讽刺我,笑我做生意最厉害的技能是——哥哥哥哥,有人欺负我。”

“哥!他欺负我!!!”

-

容伽礼长指滑动着屏幕,过了半分钟,冰冷屏幕陆续又亮了好几次,都是容圣心发来的消息,字里行间的情绪快崩不住了似的,落在他眼中:“哥你的律师团队借我一用!商酌这个碎嘴子,他竟敢造谣你对汐汐有兴趣?!”

两秒后。

容伽礼回了个:“嗯。”

他一向心思难测,话极少,很多时候需要暗地里琢磨几番才能理解到更深一层的意思。

就单单一个少得可怜的嗯字,也不知容圣心这会儿的脑子是开了灵光,还是主动将消息给了商酌看,被他继续点醒,很快再次出现在了对话框里:“你是准备追求汐汐了吗?”

追求这个词汇,旁人是极难在容伽礼身上想象的到。

但活在象牙塔里的容圣心觉得一段美好感情的良性发展,是该从追求开始。

她盛装坐在前排贵宾席上,表情专注地候着容伽礼的回复,却遭到了一旁商酌意味不明地嘲笑:“路汐长着就一副很能虐他的样子,我的五小姐什么时候能开开窍呢,这不叫追求……你哥得到过的东西,岂能轻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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