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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他的爱一文不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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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尚温和余灿灿聊了赶海的小技巧。

余灿灿本身就是个爱吃海鲜的人,他听了高兴极了,其实他也有点小心思,之前他知道翡成不喜欢他,而他倒也没对翡家的少爷起什么心思,主要是网上的人呢,爱磕他和翡成的CP,加上他本身来到恋综,也不想一段恋爱都没有。

所以他难得也主动了些。

余灿灿主动邀请翡成说:“尚温说那边的石头应该还有更多,我们过去看看,晚点回来正好可以吃大餐!”

翡成还沉浸在简尚温怎么也关心别人的情绪里,他本来想借机再和简尚温说两句话的,结果一抬头,就看到简尚温在对梁深笑。

这简直如一根刺一下子就把翡成的小心脏给扎上了。

有什么好笑的?

不就有个赛车比赛吗,下下个月他还有电竞比赛呢!!!

他心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余灿灿要让他一起走就点头了,翡成还要回头看呢,余灿灿就以为他也对简尚温和梁深好奇。

余灿灿就边走边笑着说:“尚温这两天和梁深的关系好了不少呢。”

他这话带了点私心,但是在恋综,谁没有私心。

翡成心里果然更堵了,其实他都难受坏了,但是全身上下嘴最硬,赌气道:“我看他和谁的关系都挺好的。”

带着点不自觉的酸味。

为什么简尚温这么招人喜欢啊。

身边好多人,多到可以两天零五个小时不和他说话。

余灿灿就道:“也不是吧,有些关系好可以是朋友的,你看比如梁深比赛的事,我们基本都没太记得住,他就记住了,我感觉还是上心了。”

不说还好,更扎心了。

翡成道:“可能就是他记性好,我看他平时和梁深也没什么交际。”

余灿灿就点了点头说:“是呢,不过他现在这样能主动也挺好,说实话,人往高处走,梁家的条件不错,要是能在一起,对他的帮助也很大。”

翡成就沉默了,余灿灿还以为他听进去了。

然后翡成想的是。

人往高处走。

他们家条件也不错啊,为什么是梁深?!那家伙不就一个小白脸吗?!

……

海岸边。

简尚温跟余灿灿他们分开后自己沿着海岸线散步。

这里是他的故乡,小时候他经常在海岸线上这样奔跑,去迎接母亲回来,那个时候其实也贫瘠,但是无忧无虑的。

沙滩上的沙子踩起来软软的,简尚温干脆就把凉鞋脱了,一脚一脚的踩在沙上,所以当骆执叶从不远处的林子出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海岸线上的青年,晚风将他的白衬衫衣角吹的飒飒扬起,他懒洋洋的拎着鞋踩着沙滩,修长白皙的小腿和松软沙的颜色行成巨大的反差感,白的耀眼,也许是心情好,甚至步伐也很轻快。

他站在风里,似乎哼着什么歌,自

由自在的,万般的潮水都在他的身后,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一大片,他像来自大海的小精灵,万般的光芒落在他身后,夺目的很,却又让人觉得不真实,仿佛下一秒,这个人就消散掉了。

骆执叶从来都是喜欢独来独往的人,也不热衷和哪个嘉宾处好关系。

莫名的。

他开口唤了声:“简尚温。”

也许是忽然的出声真的把人给吓到了。

简尚温的手一抖,手里拿着的鞋子居然就掉了下去,还不待他弯腰去捡呢,一道大浪花打过去,就把鞋子给冲走了。

“……”

四目相对,一片寂静。

骆执叶活了大半辈子,少有觉得尴尬的时候,尤其是年少成名后,他原本就情感淡漠,后来功成名就后身边的人就更敬畏他,就更没有什么让他感觉到情绪的瞬间了,而这回,他竟是难得的感到了有些无所从的感觉。

简尚温沉默了片刻后,竟是先轻笑出声。

他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一双桃花眼微挑,晶亮亮的,显得眼角的美人痣格外漂亮。

骆执叶看他笑了,心就慢慢放了回去。

但总归不是那么平静的,奇妙的感觉,仿佛情绪牵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他笑,他就放松,他不笑,他就悬着。

简尚温拎着剩下的一只鞋道:“骆老师,您看这可怎么办呢?”

骆执叶说:“我赔给你。”

简尚温却摇了摇头,他道:“鞋子不值什么钱,主要是一会儿还要回去呢,到小洋房前面,可不止是一片沙滩地呀。”

骆执叶道:“我回去给你重新拿双鞋。”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但是天色渐渐暗了,一来一回,总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这里是海滩的外滩,不可能有路灯。

骆执叶刚要走,简尚温的脸色变了变,他轻笑道:“我跟您一起走回去吧,到小楼外面的时候,您再去拿就好了。”

男人的步伐就顿住了。

骆执叶转过身,点头说:“好。”

简尚温就松了口气,两个人就一起往回走,但回去的海滩被冲刷上来不少小贝壳,之前简尚温自己也就只走了一段路而已,这会儿沙滩的路也不好走了,他正想着往上走呢,还来不及动身,走在前面的骆执叶却先停住脚步了,他朝简尚温走过来。

男人的身躯高大修长,英俊的脸庞在夕阳的红色余晖下似乎也被染上了层不再那么高洁冰冷的光,他低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失礼了。”

简尚温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别人单手抱了起来。

他轻呼了声,下意识的搂住了骆执叶的脖子,要知道平时看骆影帝的时候,男人从来都是沉默寡言的,穿衣服也都是很中规中矩的,完全看不出力量来,但就是这样的人,居然轻而易举就抱起了他来!

简尚温有些微讶了。

算算时间,很快就要到了徐洋在轮船上闹事的时间线了

,他原本是打算碰碰运气能不能遇到骆执叶,刷刷存在感而已。

但是也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刷点存在感。

完全没想到会这样!

抱着他的男人稳如泰山,骆执叶英俊的侧脸如是丝滑如刀锋般的弧度,他低声道:“贝壳划伤到脚很危险,我带你回去。”

简尚温乖乖巧巧的:“哦。”

稳重踏实又可靠。

老男人就是会疼人。

他淡淡的想。

骆执叶抱他就真的是抱他,规规矩矩的,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一点不占人的便宜,他是个真的君子,不管是骨子里还是外表,所以简尚温倒是没什么紧张的,干脆就埋首在他的颈畔休息,他思考了一整天,也有点累了。

反倒是骆执叶开始紧张了。

怀里的人呼吸清浅的落在他的身上,还带着股子独属于简尚温身上的甜香气,像是某种花的香味,但又不是他所见过的任何一种花,一点也不腻,反而有些清冽,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初见只会觉得甜蜜,但真的接住了,又能感受到那由内而外淡淡的冰冷,极致的反差。

和他的人一样,明明看起来那么真实。

但很轻。

抱在怀里根本就没什么重量,软软的,好像被风吹吹就散了,让人不自觉想把他紧紧攥在手心不放。

说来也奇怪。

他自认为自己对什么情感都是淡淡的,但是居然有瞬间会诞生出这么荒谬的想法来,难不成简尚温真的是什么妖精不成,会激发人不为人知的一面。

正想着呢。

简尚温的声音却刚好落下来,他道:“骆老师,您是不是累了?”

他心思敏感,自然能感受到他呼吸重了。

骆执叶压根不是累的,但是到底为什么重的他肯定不会说,便转移话题,声音稳稳的开口:“你为什么总喊我骆老师?”

一旦上了点心后,人就会莫名注意起以前根本不注意的事。

简尚温也愣了愣,他道:“可是剧组的大家都这么喊啊,您资历深嘛。”

骆执叶的眸子就淡了淡:“嗯。”

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可是简尚温是什么人,察言观色第一人,他道:“那,我换个称呼?”

骆执叶果然道:“换成什么?”

“我想想,我不想喊你骆哥。”他说。

骆执叶:“为什么?”

是他年龄大吗,是的,他在几个雷电方的男嘉宾里年龄是最大,已经三十了,最小的是二十岁刚出头的翡成,祁言也不过二十五六,傅谨成和梁深都尚未到而立之年。

简尚温想了想,笑道:“因为徐洋也这样喊你啊。”

他说的很坦白。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骆执叶这件事,他不要和徐洋一样,徐洋有的,他就不要。

骆执叶道:“那不一样。”

简尚温好奇:“怎么不一样。”

骆执叶其实不喜欢解释,但是他对简尚温多了分耐心:“我是他的师兄,算是他的兄长。”

简尚温懒洋洋的窝在他肩头,懒洋洋道:“嗯,我又不要兄长,干嘛喊你哥呀。”

骆执叶顿了顿,男人的眸子在黑夜中格外的清明:“那你要喊我什么。”

不要兄长,要什么。

四目相对。

仿佛有什么在空中弥漫着,简尚温眉眼弯了弯,他低头,附在耳畔道:“骆叔叔?”

海风吹拂过来,海浪汹涌磅礴。

他的声音轻轻的,就连着气息落在他的耳畔,带着清浅的笑意。

骆执叶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简尚温看他好像还是不满意,就附耳又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晚风中,冰山般的男人整个玉一样的耳朵都红透了,男人的叹息似乎在风中,他的声音含着些不明显的沙哑,低声道:“别闹。”

明明人高马大的是他,偏偏怀里那个好像才是土匪在调戏良家妇男似的。

骆执叶道:“别改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简尚温好奇:“为什么?”

骆执叶道:“我暂时还没有再收个外甥的打算。”

成年人的线仿佛就是无形的,在无形的夜里绕过无数个弯。

最后换来的是简尚温脸上的笑,他“哦”了声,又埋首在骆执叶的怀里轻笑,有人无奈的叹息吹散在风里,飘起,又放下。

……

回到小楼。

因为晚上节目组给众人放假了,这会儿工作人员也基本都在另一个小组聚餐,外面的人不多,简尚温到门口不远处就下来了。

回到楼里的时候,没一会儿,有工作人员过来说:“简老师,今天要写心动信的。”

前两天都没有写,今天居然又要写了。

简尚温笑了笑说:“好啊!”

以前他总想着围绕温锦来设局,所以写信的环节都是随便应付过去,毕竟他写给谁对计划的帮助也没有效果,但是经过今天的事情后,他痛定思痛,便不会再敷衍了事了。

工作人员刚要走。

简尚温又喊住他:“哎,您等等。”

工作人员挺住脚步,听完简尚温的话后整个人都目瞪口呆,他心说,这位怎么每次写信环节都能玩出花来,虽然这好像的确在规则内没错,但是这样搞的话,明天的新闻……又会炸吧!

……

晚间。

到了每个人的写信时间。

梁深在执笔写信的时候难得顿住了笔尖,大部分的时间男人都是冷静清醒的,他是要和温锦结婚的人,他追求温锦是应该的,可是在这次落笔的时候,脑海里印出来的,竟是简尚温在海边时回眸望着他时的笑容。

当时落日黄昏的余晖的热度似乎还尤在指尖。

要不要给简尚温写信?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连梁深自己都吓到了,笔尖在白色的纸张上晕染出

很大的一圈,原本只有一点,墨水却慢慢的弥漫开来,如同人的妄念一般,一旦落下,便不受控制的滋生。

纸张上的字才刚落下。

却又被人折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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