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2 / 2)
“好。”团长赞许地点了点头,但神色依旧没有丝毫放松:“敌人是M国最大的贩毒组织,资金雄厚
,他们的武器装备比我们精良很多,你和你的队伍做好准备,可能会是一场苦战,甚至,面临牺牲。”
顿了顿,又说:“万一任务失败,上面决定实行备用计划。”
谢逢则拧紧眉:“什么计划?”
团长沉默几秒,转过来,叫他:“谢逢则。”
收到命令的男人挺直背脊,站稳军姿:“是!”
“叫你来的第二件事。”团长面色严峻,每一个字都刚毅,郑重,“现在对你下达的,是绝密任务。”
*
吃完部队食堂的午餐,江月疏回到家属院。
她吃得有点多,想在院子里消消食,便只让赵嘉年送到门口。
仿佛在迎合节日的喜庆,今天是个艳阳天。虽然气温依旧低,但被阳光一照,身上就暖了。
江月疏穿着白色羽绒服,慢慢走着,身上竟然开始发热。
经过孩子们玩耍的区域时,有个女人正在给儿子背后隔毛巾,看见她叫了一声:“小谢媳妇儿,刚回来啊?”
江月疏听着有点尴尬,连忙答道:“嗯,刚回来。”
“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只能这么喊你了。”女人笑着拍拍儿子的背,“去玩儿吧。”
看着儿子爬上滑梯,她回过头对江月疏说:“我叫秦莉,我老公是鲁州。”
江月疏心底了然,原来这就是传说中鲁大队长的老婆,著名妻管严的那个妻。
她笑了笑:“秦姐好,我是江月疏。”
“哎,月疏妹子。”秦莉笑得眉眼弯弯,“这么叫顺耳多了,他们总嫂子嫂子的叫,我就不爱听,咱自己有名字的。”
这话正戳她心里,江月疏忙不迭点头:“是啊。”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秦莉看向儿子玩得无比开心的身影,脸上有些许愁容:“最近老鲁回家越来越晚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麻烦,我这心又开始七上八下。”
江月疏也不禁皱了皱眉。
秦莉看向她,握住她的手拍了拍:“你要是决定跟小谢结婚,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干他们这行,顾不了家已经不算什么,担惊受怕也得习惯,出个任务,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她唇角轻扯着,带了点自嘲:“说得不好听,什么时候就成烈士了。没孩子还好,有个孩子,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我知道的。”江月疏很浅地勾了下唇。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她时刻和他在一起,也时刻有可能失去他。所以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很珍惜。
太阳晒得有点烫了,江月疏和秦莉道别,上楼去休息。
也许是因为晚上运动,这两天午觉总是睡得熟,四点多才醒来。
换了张床单,那衣服也放进洗衣机,收到谢逢则消息说他会带晚饭,回了一句,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里的生活其实挺无聊,没有wifi,手机流量不敢用太猛,大多是看屋里的有线电视,像小时候一样得靠运气,不一定有她想
看的节目。
相亲节目看了一个多小时,洗衣机好了,她上阳台去晾衣服。
最后还剩下床单,江月疏正苦恼着怎么晾,落地窗的门被滑开。
紧接着,一片滚烫贴上她后背,更加滚烫的呼吸从脖颈侧面钻进她衣领。
“哎呀,你怎么一回来就……”她张了张口,剩余的话被堵进唇齿中。
谢逢则吻得她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把她抱起来,走进卧室。
洗的床单还没晾,又废了一张新床单。
从头到尾,他依旧温柔,依旧卖力,依旧顾及她的感觉让她欲生欲死,只不过一直没说话。
停下来时,他抱着她卷在被窝里,有一下没一下亲她的鬓角。
江月疏感觉到什么,抬手摸他的眉眼:“你怎么啦?”
好像不太高兴。
“没事。”他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太想你了,看见你就忍不住。”
江月疏脸一烫:“……我没问这个。”
两人就这么抱着,江月疏迷迷糊糊睡了个浅觉,醒来时依旧被抱着,姿势都没变。
谢逢则轻轻摸着她头发:“如果我要离开很久,你会不会生气?”
“很久?是多久啊?”江月疏靠在他胳膊上,指腹划过他下巴上的胡渣,“一周?一个月?二个月?”
他目光一直紧锁着她,忽然颤了颤,把她搂进怀里,用力摁在自己胸口:“没。”
江月疏听着他略快的心跳,和仿佛透过胸腔钻入她耳膜的声音:“明天要出个任务,很紧急,没法再陪你了。”
想起他刚才的话,她心里震了震:“要很久吗?”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低头吻吻她发心:“不会很久。”
顿了一下,又吻她耳朵:“几天吧。”
灼热的气息渐渐往下:“你要回去,随时叫他们送你,我打过招呼了。”
“那你刚刚说那么吓人,我还以为……”江月疏眼羞愤地一瞪,在被窝里扯他头发,太短了抓不住,又揪他耳朵,脖颈都羞红了,“你又干嘛……”
“要走了。”他翻过身,不容抗拒地压住她腿,“还不让吃顿饱的?”
……
第二天早上醒来,谢逢则已经不在了。
阳台上,洗过的衣服和床单都被他晾好,江月疏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
又是个晴天。
*
气氛凝重的奋战室里,雷霆特战队的所有人围坐在方桌前,盯着投影屏幕。
“我要讲的就是这些。”谢逢则收起投影遥控,望向唐承,“关于作战计划,副队有要补充的吗?”
唐承摇了下头:“没有。”
说完,目光扫视队内众人:“还是那句话,不管发生任何情况,尽量保全自己,保护战友,避免牺牲。这次机会很重要,但你们的命也很珍贵。”
所有人异口同声:“是。”
谢逢则沉默地翻开文件夹,给每人发了一张空白稿纸。
“现在把你们想对家人说的话,都写在这张纸上。”他微微倾身,双手撑在桌子边缘,面前也放着张纸,空白的,像他此刻被抽空的心脏,“时间不多,尽量简短,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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