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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
“但前面两种也不能排除。”鸣寒说:“尤其我们是在查案子时查到这件往事,我不得不将吴怜珊和赵水荷案联系起来。”
陈争思索道:“但为了这样一件已经过去八年的事杀人,还是太牵强了。除非……”
鸣寒说:“除非有别的原因。哥,其实我们的方向是一致的,我不是说了吗,后来出现了某个契机,导致吴怜珊动手。”
“这个契机和巫冶的出现有关。”陈争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
鸣寒没听清楚,“巫冶什么?”
“巫冶是在姐姐和妈妈的庇护下长大,他的成长环境塑造出来的是一个极度依赖、欣赏女性的人格。”陈争说:“吴怜珊身上可能有他内心喜好的投射。我刚才在想,如果吴怜珊在偶然的情况下,向他说起当年的这桩事,他会是什么反应。”
鸣寒说:“愤怒?保护欲爆棚?嘶……我们再分析下去,简直可以直接把巫冶和吴怜珊弄到审讯室来问话了。”
陈争说:“难点在于,赵水荷这个案子的调查已经结束,向宇马上就要上法庭了。”
案件重查在哪个地方都很麻烦,陈争背后的是心理研究所,雅福市警方根本不会给这个面子。至于鸣寒背后的省厅机动小组,一般也不会未经邀请干涉地方的案子。
鸣寒说:“那就要看我们掌握多少线索了。好在向宇现在在看守所,而不是监狱,我们还有机会。”
许川早前提出去看守所见向宇,碰了一鼻子灰,雅福市局给他一堆资料查阅就已经算不错了。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他真能从这些看似无用的资料里找到重要信息,甚至和竹泉市越来越复杂的连环凶杀案联系到了一起。他再提出见向宇时,雅福市局就谨慎多了,来接待他的不再是昨天的刑警,而是刑侦支队的副队长龚进。
“向宇是我抓的,我审的。”龚进开门见山,“你觉得我抓错了人?”
龚进高大健壮,又常年泡在一线,小山一样横在许川面前,衬托得许川像个小弱鸡。许川心脏狂跳,拼命克制着,脑海中浮现出陈争说话时云淡风轻的样子,努力学了个两三成,“龚队,我们暂时不提抓没抓错人的问题,毕竟向宇我还没见到,但这次我会跑这一趟,是因为在你们送来的案卷里,我发现这案子其实调查得并不充分,有遗留的疑点。向宇虽然多次陈述是自己杀了人,但尸检结果显示行凶的可能有两个人,那么这个人为什么不追查下去?”
龚进看上去凶悍严厉,但听许川这么说,似乎并无被冒犯的情绪,“但法医也说,当时向宇神志不清,前面那几刀,也可能是他捅的。”
“两种可能,其实排除哪一种,都可能出错。”许川越说越冷静,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我因为对这个细节的怀疑而来,又在新的资料中找到另一个疑点,也就是赵水荷曾经在芭蕉街居住,我和机动小组的鸣寒队长到芭蕉街核实,又发现她与竹泉市重点关注的吴怜珊有过节,吴怜珊在4月回过雅福市,时间正是赵水荷遇害之时。以上种种线索,让我不得不将两地的案子放在一起思考。龚队,我还是那个请求,我想见一见向宇。”
龚进的神色几经变动,就在许川认为他要拒绝时,他站了起来,“有人告诉我,去研究所的都是一帮混吃等死的废物,我以为你也是。”
许川讶异地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愤怒。
龚进又说:“我刚才看到你,还在想,怎么这样年轻就去了那种单位。是我太片面了。”
许川听出了话中的转机,“龚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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