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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伤害过她,她的痛苦全都来自自己的纠结,蒋洛清利用了她的恶意。
她看到陌生的男人在楼中安置炸药,她知道自己完了。她无声地流着泪,最后的想法是,想要对妈妈说一声抱歉。
“谢谢你们。”余贞笑再次挤出笑容,“我没想到我还能获救。”
陈争说:“这是警察的职责。”
余贞笑又说:“我是犯罪分子,因为我的玩偶,已经有人死去了。我会对我的一切行为负责,坐牢、死刑,我都没有怨言。”
这时,鸣寒已经到了,在病房门外听着陈争说:“你的人生还很长,蒋洛清至少有一句话没说错,你的手艺今后能够养活你,当然前提是你不要用它再作恶。”
余贞笑哭了,“我,我这样的人,还能再站起来吗?”
陈争说:“谁都可以,你赎完了罪,你今后的人生就是你自己的。”
病房里爆发出嚎啕,陈争关上门,看见鸣寒,挑眉,“什么时候来的?”
鸣寒说:“刚到。怎么还把人弄哭了?”
陈争边走边说:“哭不是坏事,人都有情绪,以眼泪的方式发泄出来,总比她做诅咒娃娃好。”
鸣寒笑道:“说得也是。那你呢?你的情绪准备怎么发泄?”
陈争有些诧异,停下脚步,“我?”
鸣寒说:“总不至于是睡觉吧?我看你也睡不着,不然也不会跑到这里来。”
被说中了心思,陈争默然片刻,转移话题,“不是说想找我一起吃饭?吃什么?”
鸣寒无奈道:“买了汤圆,但已经吃不了了。”
陈争正想说那就吃点别的,我请客,鸣寒的手机忽然响了,鸣寒看了看来电显示,没立即接,陈争以为是需要自己回避的电话,打算走到一边,鸣寒却把他拉住,“是案子,一起听。”
“王哥,有结果了?”
痕检师说:“刺青店里的足迹我们已经全部核对过了,队员的,蒋洛清那一帮人的,只剩下一组足迹无法确认,是一双女士运动鞋,三十八码,建模出来是一米六五的女性,但无法判断是谁。”
鸣寒说:“如果我手上有一双嫌疑人穿过的鞋,能不能判断她们是一个人?”
痕检师想了会儿,“你先拿来我看看,但基本上不能,鞋纹不同,鞋的新旧造成磨损不同,足迹一般不能作为重要证据。”
挂断电话,鸣寒说:“我们的吃饭时间要往后再推迟推迟了。”
陈争也知道吕鸥在昏迷间见到了母亲徐荷塘,徐荷塘失踪已久,出现在刺青店看望几乎要死掉的儿子,听上去简直是天方夜谭,但足迹的存在让这个天方夜谭稍稍落地。
“回分局一趟,正好我也想再和袁章丰聊聊。”陈争说。
鸣寒再一次感叹:“你是真的停不下来。”
吕鸥的家离医院不远,陈争和鸣寒开车过去,吕鸥的父亲得知警方发现了疑似徐荷塘的线索,惊讶不已,连忙将吕鸥保存着的箱子搬出来,里面有两双徐荷塘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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